不就離個婚嗎?
賀君柔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興師動衆。
不像她,隻帶了律師。
對方不僅帶了律師,竟然還帶了何書若。
何書若出現也就罷了,錢憲榮竟然也在。
他是工作太閑嗎?閑得連這些小事都要管上一管。
“錢二少爺,這是幹什麼?帶這麼多人,還嫌不夠勁爆?不夠丢臉?”賀君柔笑眯眯地望着錢憲科,至于旁邊那些無關緊要的,忽略不計。
“還是說,你回心轉意了,不想離了?其實我不介意的,隻要你願意。”
不待錢憲科回答,賀君柔忽地放軟态度,巴巴地望着他。
别說,錢憲科還真有點想不離。
錢哪,誰會和錢過不去,而且她現在還身居總裁。
自己缺錢找她要,她會不給。
何書若見一旁的男人心動了,猶豫了,氣不打一處來。
她又不能在這種場合發脾氣。
隻能按捺住心裡的不爽,一隻纖纖玉手悄然地在錢憲科胳膊上一擰。
“嗷。”
錢憲科被擰痛了,轉頭就想指責何書若。
卻見其楚楚可憐嘟着嘴傷心的模樣,那些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就消音了。
鑒于有财産劃分的問題。
雙方一起找了個寬敞的地方,讓律師能有時間好好交接交接。
聽着大部分财産都劃分給了賀君柔。
何書若心裡不滿極了。
卻礙于錢憲榮在,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聽到說江庭軒的那套大平層也歸賀君柔。
何書若終于忍不住了。
“賀小姐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嗎?你這樣叫我和憲科住哪兒?”何書若是不可能留在老宅像賀君柔一那樣時時照料錢老爺子的。
江庭軒是她早就看好的歸屬,現在她拿走了,自己怎麼辦?
在說這話時,何書若不忘用胳膊拐了拐錢憲科。
錢憲科掃了眼一旁的大哥,試探性地道:“要不,江庭軒這套房子還是留給我吧!”
“你折現給我嗎?也可以。”不得不說,錢家很大方。
這些賠償大大超出了賀君柔的想象。
何書若秀眉擰成了一團,諷刺道:“賀小姐,好歹你也是集團總裁了,還差這點錢嗎?你也不怕媒體知道你這副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吧!”
“再難看也比不過何小姐不是嗎?”賀君柔輕松應之。
憑什麼給她,何書若越想越不服,态度堅決。
“不行,這套房子就是不能給你。”
“哦,那算了,我先走了,公司事多。”賀君柔快速起身就往外走。
“賀小姐,回來簽字。”錢憲榮發話了。
賀君柔掃了兩眼錢憲科兩人,向錢憲榮發問:“哦,你确定你能做主?”
錢憲榮略含警告地看了眼還要說話的何書若。
何書若隻得求助,搖着錢憲科的手。
錢憲科倒是想開口的,在大哥眼神壓制下,他隻得臣服。
就這樣,在錢憲榮的壓迫下,錢憲科兩人未敢再出言。
之後,事情就順利無比了。
看着拿到手的離婚證,賀君柔心情美好極了。
何書若一想到她拿走了錢憲科大半的财産,心裡就氣得不行。
“賀小姐,人不能太猖狂,不然會……”
何書若想詛咒一翻,賀君柔一個眼神殺過來,瞬間就閉言了。
她走近何書若,輕啟朱唇,問:“會怎樣?恩?”
說時悄然靠近其耳際,道:“你忘了那封信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話一出,何書若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驚恐地看着她,遲遲不語。
她為什麼會知道?
她想怎麼樣?
一時間,何書若抓着錢憲科的手一緊再緊,直到把他抓疼了。
“你怎麼了?她說了什麼?”錢憲科察覺到了什麼,問。
何書若直搖頭否認,“沒說什麼,走吧,我們回家……回家。”
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讓錢憲科知道。
不然她就完了。
事情得以了斷,賀君柔非常開心。
可是這份開心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她在自己的車上看到了端坐在那兒的錢憲榮。
“賀小姐不介意順道送我一趟吧!”錢憲榮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卻沒辦法。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和她獨處。
人都在車上了,賀君柔也不可能把他轟下去。
“我的榮幸。”
明明這張臉是笑着的,可事實上錢憲榮并不開心。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錢憲榮突然開口。
賀君柔看着錢憲榮一臉的沉重,輕輕笑了一聲,反問:“難道錢總每個電話都接了?”
錢憲榮定定地盯着賀君柔。
賀君柔也不虛,毫不閃躲。
錢憲榮薄唇緊抿了一下,頓了頓,道:“你不一樣。”
“可錢總和李總、劉總等等都是一樣的。”
大家話裡有話,賀君柔同樣回之。
上次那事令賀君柔已經起了警惕心。
原以為他是開玩笑或者其他什麼的,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動了真心。
開玩笑,他可是自己的前任大伯呀!
但凡自己對他有點肖想,賀君柔就覺得是自己的不是。
更别說這個圈子裡的閑言蜚語。
再者,如果真有什麼,在當初兩家聯姻的時候,她都不會選擇錢憲科。
可以說。
他從來不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