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現在亦不是。
“沒關系,我可以等。”
這句話錢憲榮一是說給自己,二是說給賀君柔。
以前他不想要,不能要是一回事。
如今他可以要了,就斷然不會讓給别人。
賀君柔果斷地道:“那你随意好了。”
反正跟她無關。
下車時,錢憲榮丢下了一句話。
“下次記得接我電話,不然我會馬上過去找你。”
威脅哦!
賀君柔心底呵呵了一聲,看了眼其走遠的背影,她當即把錢憲榮的電話拉黑,各種方式上的。她這人呀!向來軟硬不吃,全憑高興。
婚離了,财産到手。
賀君柔非常開心,而還有一件特别開心的事情。
謝飛媛回來了。
謝飛媛是賀君柔唯一的知己閨蜜。
自從她結婚後,她就随夫出國,每年隻回來一兩趟。
這次她回來,聽意思是要長居。
于賀君柔而言,非常高興。但她有種隐隐的預感,飛媛的回歸另有隐情。
不然過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要回來不走了呢?
而這一點,在賀君柔晚上趕到燈紅酒綠的一個酒吧時,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謝飛媛是誰呀!
那可是圈子裡非常潔自自好的一個人。
從小到大,女神般的存在。
可望不可及。
現在呢?神女入世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看着在舞池裡跳得分外妖娆的飛媛,以及圍繞着她打轉的男人。
賀君柔有些頭疼。
坐到吧台前,賀君柔随便點了一杯酒,隻是放着,并無打算喝。
而她的眼神全在那個全場最矚目的女人身上。
群狼環伺,她很擔心她會吃虧。
也許是注目太過顯然,謝飛媛終于看到了她。
扒開人群,就朝賀君柔撲了過來。
“君君,你來了。”
看樣子喝得不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且滿身的酒氣。
賀君柔有些嫌棄。
酒吧熱火朝天,音樂、人聲震耳欲聾。
方才要不是飛媛抱着自己在耳邊說的話,将完全聽不清。
賀君柔牽着謝飛媛的手穿過人群開了一間包房。
這才終于把吵鬧的聲音隔絕在外。
“說吧,怎麼回事。”一把把謝飛媛甩在沙發上,賀君柔随後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謝飛媛搖頭表示不要。
至于賀君柔的問話,她暫且當沒聽到。
“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會放縱自己在酒吧?芽芽呢?”
芽芽是謝飛媛的女兒,才三歲,剛上幼兒園,還是離不開媽媽的小寶貝。
賀君柔沒當過母親,但知道飛媛非常愛自己的女兒,甚至恨不得時時刻刻守着她。
現在把芽芽放在國外,自己一個人回國。
完全不是她的行事方式。
“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至于芽芽,她在上幼兒園,帶上她不太方便。”飛媛顧左言他,就是不提自己為什麼回來。
賀君柔看着飛媛。
飛媛完全不也與之對視。
假裝口渴喝着水。
“那好,我問肖澤敬。”
當事人不說,賀君柔就拿起手機要問另一個當事人。
飛媛這才急了,忙過去奪過了手機。
“我和他分居了。”飛媛無可奈何,努力做出一副平平淡淡,無所謂的模樣。
飛媛和肖澤敬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很深。
他們兩人的神仙愛情在圈子裡一直是大家向往的存在。
現在,兩人分居了?
賀君柔愣了一下,萬沒料到。
她走過去輕輕地抱住她,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如果不愛,她不會放縱自己。
如果不愛,她不會假裝自己很好。
如果不愛,她不會選擇逃避。
正是因為愛得太深,如今被另一方放棄,她才會悲傷到借外力來麻痹自己。
賀君柔也曾愛過,也曾被放棄過。
所以,她太清楚飛媛心底的悲傷與痛苦了。
飛媛緊緊抱着賀君柔,全身都在顫抖。
“我不哭,我沒事,都會好的……離了他……我也……”
飛媛越是這麼說,淚水就越不自覺地往外冒,随着淚水越來越水。
終于飛媛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
賀君柔隻能無聲地安慰着她,守着她。
痛苦終将過去,而新生即将到來。
就這樣,飛媛從大哭到痛哭,再到小泣。
終于,淚水止住。
止不住的是她不由自主的抽動。
“你為什麼一點兒不難過?”
半響後,飛媛揚起紅腫的雙眼,問賀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