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像瘋了一樣瞪着自己。
蕭俞别開眼神,如擦肩而過般輕盈。
沈韻澤看向蕭雪。
蕭雪的容貌放在這兩色人身邊太不出衆,氣質也被壓一頭,導緻他的存在感實在低。
沈韻澤這才發現他今天臉色不對勁,蒼白無力不說,盤子裡的早餐也沒吃下幾口。
一定又是蕭俞!
沈韻澤痛啊!
吃完飯,兩人辭别蕭家兄弟。
沈韻澤讓司機過來開車,他坐進皇甫傲天的車裡,從酒櫃掏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滿。
“一大早就喝酒,有心事?”
皇甫傲天上車立馬處理工作,看他似乎不對勁,也隻是眼神犀利地瞄他一眼,便又低頭處理工作,神色嚴肅,心内嚴謹。
“就是這樣才好,”沈韻澤直勾勾看着他感歎:“你一定要保持住熱愛工作的心态啊。”
皇甫傲天:“?”
蕭家距離皇甫集團不遠,縱使沈韻澤心下痛苦,也忙進入正題:“你為什麼要讓蕭雪留在蕭家?”
皇甫傲天微露糾結,将剛才在飯桌上不好開口的話,悄悄告訴沈韻澤:“我現在和蕭俞有婚約,和蕭雪戀愛本來就是我的錯,當着他的面把蕭雪帶回家,太不給他面子了。”
沈韻澤大跌眼鏡。
皇甫傲天這是被蕭俞的美色/誘惑到了!
他一隻腳已經陷進去了!!
沈韻澤一腳跨過小酒桌,坐在皇甫傲天身邊,撤走桌上的平闆電腦,拉着他的手腕誠懇地替他梳理事情脈絡:
“你和蕭俞的婚約是兩家長輩私自定下的,你和蕭雪戀愛的時間比這個早,你錯在哪?你沒錯啊!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和蕭俞的婚約安到蕭雪腦袋上,畢竟你跟蕭俞隻是朋友,你要娶的是蕭氏的真少爺啊!”
皇甫傲天不知道他抽什麼風,從德國回來這幾天就像變了一個人。沈韻澤以前可是全京城Omega共同的心上人之一,現如今頂着這張桀骜不馴的帥臉像個媒婆一樣撮合他跟蕭雪,他有點無法接受。
皇甫傲天咽了下口水,強忍着推開他的沖動,說:“你說的有道理,可蕭俞不是個壞人,取消婚約太傷他的面子,還是别這麼沖動為好。”
他不知道,沈韻澤已經快要吐血了。
要不是身體素質太好,隻怕熱乎的血液已經飛濺到皇甫傲天身上了。
“蕭俞多麼心機深沉,你看不出來?”
沈韻澤指着他的鼻子問。
皇甫傲天真誠緩慢搖頭:“看不出來。”
沈韻澤握緊拳頭。
提着一口氣,他半天說不出話,良久,肌肉松懈,垂頭喪氣地回到皇甫傲天對面坐下。
“你怎麼了?感覺你對蕭俞意見很大。”
沈韻澤想:看來他對付蕭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沒事,”他說:”你照顧好蕭雪就行,其他的,交給我。”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
皇甫傲天緩慢偏頭:“?”
皇甫傲天順路把他扔下。
回到家裡第一件事,沈韻澤找助理做出一百二十封邀請函,請派對設計公司火速來家,然後派助理和秘書帶着邀請函按照名單跑遍全市。
這一次,他一定要狠狠揭下蕭俞的面紗,讓所有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
明天是周六,周六日不上班,這兩天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變化,必須在周六日鞏固一下合作基礎。
蕭俞親自開車帶蕭雪到公司,蕭雪暫時沒有辦公室,不過今天蕭父打電話叫他過去學習,蕭俞便沒有管他。
進入辦公室,蕭俞站在落地窗前,從通訊錄中翻出冷榕江的号碼,撥了過去。
對方很快接起。
蕭俞那張冰山似的臉上,一秒鐘便露出笑容,隔着電話,也能感覺到他的熱情和專業:
“冷總,剛過上班時間就給您打電話,沒打擾您吃早餐吧?”
冷榕江慵懶的笑聲穿透耳膜:“蕭總,瞧你說的,身上有這麼大項目,别說吃早餐了,我昨兒連睡都沒睡好。”
他的語氣明顯是在謙虛。
蕭俞蠻欣賞這本書裡冷榕江這個角色,聽聞此言,笑道:“剛好我也沒吃早餐,不如我請冷總喝杯咖啡?不知道冷總賞不賞我這個臉。”
蕭俞聽到聽筒中傳來衣料摩擦聲,然後冷榕江幹脆道:“我正想邀請蕭總,沒想到讓您搶了先。我去接你,十分鐘後到你公司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