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幾大家族之間給後代設立了家族基金。
從小,他們就跟随最優秀的大佬學習金融知識。零花錢、壓歲錢等按照一定的比例投入基金進行投資,盈利按比例分成,一年一次。既是一種學習實踐,從小培養金融知識,也是家族之間綁定利益、給後代開路的手段。
由于有皇甫傲天、沈韻澤、冷榕江三個逆天人物在,這支基金以及公司,在他們剛成年後沒多久,就成為了可以和各大家族比肩的強大勢力。
收益好的時候,甚至比他們的薪水都高。
當然,身為家族繼承人,皇甫傲天、沈韻澤、冷榕江三人不靠工資過活,基金對他們來說隻是一條小小的來錢渠道。
可對于蕭俞這種不學無術、父母為了逼迫他學習把他工資全扣了的,每年基金分紅是他唯一經濟來源。
系統來不及告訴蕭俞,他現在隻有這一條經濟來源,它就檢測到宿主生氣了。
“滾。”
蕭俞說。
沈韻澤愣了,系統愣了。
在蕭氏會議室聽沈韻澤免提的皇甫傲天和蕭雪以及蕭父,一時全呆住。
隻有冷榕江冷笑了一下,看向皇甫傲天的眼神帶着不滿。
蕭俞不是沒想到免提這一點,他是根本不在乎。
“沈韻澤,我家的事情請讓我的秘書和助理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合作夥伴而已,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另外,基金話事人也不是你,而是各位長輩,如果有相關通知下來,把我踢出基金,也輪不到你來通知我。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遇到麻煩的話,來請我,我就去幫忙。”
蕭父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走過來搶走了沈韻澤的手機,怒氣沖沖:“你個不知好歹的!大家都是來幫你的,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做了這見不得人的事情,連累了朋友夥伴,你還要我去親自請你?你過不過來!不過來我就叫人‘請’你去!”
氣氛降到冰點,這個屋子裡,皇甫傲天是不屑于為蕭俞說話的,蕭雪更不敢、也不會。
沈韻澤隻得忍下蕭俞剛才那番話的氣,安慰蕭父說:“叔叔,别氣傷身子,既然他不承認,等他來了問問他就知道了。”
蕭俞聽見蕭父的聲音遠了,應該是沈韻澤把手機拿了回去:“還說什麼!種種證據都指向他。哎!隻怪我當年認錯了孩子!他心術不正,不配再在蕭家待下去!”
沈韻澤都覺得這話有些無情:“叔叔,您冷靜,先等他過來。蕭俞,你什麼也别說了,過來認認這些證據吧。”
皇甫傲天說:“我派人去接你。”
“放這麼些屁幹什麼?”冷榕江抄起車鑰匙,頓時衆人都安靜下來,被他突然的輕狂搞得不知道說什麼。
“我去接他,”冷榕江斜眼看了一眼蕭父:“咱們這些家族裡,從小到大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被冤枉的、被诋毀的還少嗎?沒必要單靠這麼一點證據就給蕭俞定罪,等我接了他來再說。”
“不用了,冷總。”蕭俞聲音平靜,與這邊亂了套的氣氛格格不入:“我自己有車。”
冷榕江走到蕭父身邊對着手機喊:“你能開車嗎?”
蕭俞笑了:“我有這麼脆弱嗎?”
半小時後,蕭俞進入會議室。蕭父沒有好臉色,皇甫傲天一臉審判,蕭俞一看,他頭上的好感值降到了10%。
怎麼可能下降這麼多?皇甫傲天的本體是過山車嗎?
蕭俞直覺肯定有事,蕭父張嘴前,他先質問皇甫傲天:“别人說什麼你都信?”
皇甫傲天甩過來一份文件:“你看看。這是你的秘書兩年之間收集的你的所有罪證。”
皇甫傲天喝了一口咖啡。
蕭俞已經聽出是周助理當秘書時候的事,立刻開始詭辯:“你在開玩笑嗎?我的秘書剛上任一天。”
蕭父嫌他丢人,不等他說完就說:“你還有臉說?你讓你身邊的小周私聯傲天的秘書,竟然還堂而皇之地把人挖到你公司上班,你還想狡辯!”
面對沖動的蕭父,蕭俞怎麼看不出蕭父在借這件事打壓他這個非親生的兒子?
面對早已經有答案的問題,蕭俞并不想多解釋什麼。
他簡單過了一遍皇甫傲天扔給他的材料。
原來周助理是卷款跑路那家供應商的注冊高管,上個月剛上任,而自己招聘過來的新秘書,在這份資料中毫無體現。
“有我的新秘書什麼事情?”
皇甫傲天說:“宇甯是嘉盛的老闆娘,她丈夫攜款出國,她跳槽去了你的公司,這還說明不了問題?”
蕭俞笑了一下說:“要真這麼判斷就能得出真相,我看幹脆建議政府把警察撤掉算了。”
“你怎麼說話呢你?你知不知道你闖出來的禍都是傲天處理的,要不是他封鎖消息,你幹的好事早就在圈子裡傳開了!”
蕭俞這才分給恨不得立即把他打包丢出蕭家的蕭父一個眼神,但說出的話也是為了說給皇甫傲天聽的:
“我的新秘書居然是攜款跑路的供應商的老闆娘,在我這裡上任不到兩天,就卷走了七個億的資金,和她老公逃到國外了。這麼湊巧的情節,小說都不敢這麼寫,你們不動腦子想想嗎?”
沈韻澤拉着沖動的蕭父。
他很想趁機火上澆把油,但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能不管長輩的心情,于是一直在安慰蕭父,急得他嘴裡冒泡。
蕭俞現實中的父親是一位開明的企業家,他家裡沒有“世子之争”,他更不是故事裡毫無所知隻會闖禍的人設,因此他爸爸從來沒有把他推出來大罵一場的時候。
因此他非常好面子。
又因為蕭俞做慣了領導,一直以來脾氣也不好,所以看着蕭父說:“那您說怎麼辦?我現在辭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