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對我的保護。克拉克和布魯斯的人格足夠堅韌，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而時不時的軀體互換則同時保證了你們人格的關聯性和獨立性，畢竟祂不可能放任你們任何一人毀滅世界。互相信任又互相牽制，真是狡猾。’小醜俠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裡響起來。

對了，你又是怎麼回事？别以為我沒發現你這渾身的疑點！

‘我？我不是小醜俠。我不是獨立的人格。我對一個人來說毫無價值，但對兩個人有逗樂之趣。我不能被分享，我不會被失去。我知道你的每一個想法。我是什麼？’

‘Who Am I ？’

我去，謎——

‘我是随身老爺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1.

這場三人會議裡主要是布魯斯在介紹背景、分析局勢、提取情報和分配任務。我們需要盡快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群體意識裡留下關于支柱的印象，從認知與情感中獲得維持世界運轉的本源能量。

大部分内容我似懂非懂，隻能先盡力記下，得益于遠勝從前的記憶力，記住它們沒我想象中困難。

遊刃有餘的戰術大師統籌全局，信息密度極高的話語源源不斷地流出。認真聽講之餘我不經意瞥了眼克拉克，他正面無表情地坐着，感受到我的視線投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眼神。

我想這些總結出的信息對于有超級大腦的氪星人來說太過淺顯，布魯斯應該說了很多本無需多言的東西來為我解釋。

我應該也能理解的，如果我有另外三份記憶的話。如果我不是穿越來的普通人的話。

我突然感到一絲沒來由的恐懼。

恐懼，擔憂，還是自慚形愧？為什麼要把維持世界運轉這麼重要的任務算上我，我真的不是來拖後腿的嗎？我又不是小醜，沒有骨子裡的瘋狂和混亂，連主要掌握的軀體都是沒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之軀，我怎麼知道該做什麼，我怎麼搞得懂要怎麼做——在人類曆史上最出色的兩個超級英雄之間，曾經是普通人的我顯得黯然失色。

32.

克拉克在會議結束時便離去，他的任務很簡單，去做“超人”這個标簽最常做的：滿世界飛來飛去拯救生命。

布魯斯脫下闊佬打扮的昂貴衣裝，披上了蝙蝠披風。漆黑的裝甲，帶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被吸引，有些驚訝地說：“黑色？我還以為……”會是灰色，或者之後會把它染灰嗎？

“灰色不是适合潛伏的顔色，”蝙蝠俠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轉身時披風劃過冷冽的弧度，“我們已不是曾經的自己。”

不要總覺得自己還是普通人——

不要妄自菲薄。

這是他的未盡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