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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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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打過招呼後,翟悉還想拿這對新人調侃兩句,但那男的帶有敵意的眼神一掃過來,他就被瞪啞了。

上車後,他們三個男的坐後排,翟悉偶爾挑兩個話題,也都是王玉儒在應和他,準新郎悶着臉一言不發,印象裡還挺熱絡的杜桑臾也始終低着頭刷手機,氣氛詭異到他有無數個瞬間想跳窗。

剛到海邊,翟悉就借着趕海的理由,拉王玉儒從低氣壓的漩渦中逃離出來。

“你這個師姐夫怎麼回事?”

王玉儒搖了搖頭:“不了解,他倆像是吵架了。”

“噢噢噢我懂了,”翟悉深谙這其中的道理,恍然大悟道,“肯定是因為結婚啊彩禮啊什麼的,兩邊意見不合,争着争着就吵大發了。”

王玉儒皺了皺眉,眸間掠過一層憂慮,不過很快就淡下去了——翟悉拉他下海,腳面被漲上來的潮水沒過,煩惱就通通融化進去,繼而随着潮退消逝在海裡。

喬天市有座一望無際的湖,翟悉和王玉儒都去過,不過碧波浩渺的景象帶給人的隻有平靜,而眼前氣勢磅礴的水浪,卻能讓人感到無與倫比的震撼與渺小。

翟悉踩了一會兒浪,興緻勃勃地蹲下去撿石子兒,王玉儒走到他身側,也蹲了下來。

“這塊石頭好透亮,形狀也規整。”翟悉放在水裡擺了擺表面的沙子,沖幹淨後,拿給他哥看。

王玉儒挪開兩步,讓燈光洩過來,他看着翟悉掌心的石頭,說:“像一塊玉。”

翟悉噗地笑了:“像你。”

王玉儒微有一愣,也随着笑了起來。他低頭在被海水浸濕的沙灘裡尋覓片刻,最後捕捉到一塊小石片,撿起來對翟悉說:“這個像你。”

“什麼哇?”翟悉看過去,那是塊極其不規整的碎石,棱角分明,還帶有白色斑紋,沙土的粘着使表面看起來很暗沉,細看下去才能看出它裡面帶有紫煙到青霜的漸變,翟悉對此很滿意:“這石頭顔值高,确實像我。”

王玉儒指腹在其上拂過,不平整的表面有點硌手,他把石頭擦幹淨,遞給翟悉。

“你撿的,你留着呗,”翟悉把趕海的收獲塞到褲兜裡,看了眼手表,“去找找那個派對?這麼大片海,夠嗆好找的。”

“在那邊,”王玉儒往翟悉背後指了指,“順着海岸走一會就到了。”

翟悉暗暗叫爽。跟王玉儒出門從來不用耗費心力,他哥把攻略都做全了,他隻需要狗腿子一樣跟上就行。

沿海漫步,晚風灑在身上,走着走着他突然偷襲一下他哥,然後耍無賴一樣笑着跑開,站在十多米遠,再回頭看着喜歡的人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翟悉知道,從今天起,這片海于他而言又有了新的意義。

王玉儒走到身邊,擡手在他後背上用指關節敲了敲,算作是對他偷襲的警告。

“欸,我好像聽到音樂了。”翟悉豎起耳朵來。

王玉儒點點頭:“快到了。”

翟悉有點激動:“還是個音樂派對啊。”

歌唱的沖動呼之欲出,翟悉已經按捺不住哼起來了,王玉儒問他唱的什麼,他也不答,偏要他哥自己猜。

王玉儒猜不中,偷偷用聽歌識曲,被翟悉發現了,追着他搶手機不讓他作弊。王玉儒跑不過翟悉,乖乖交出手機,作為懲罰翟悉增大了歌曲難度,于是王玉儒慘遇滑鐵盧,再沒猜中過一首。

邊唱邊猜邊鬧着,時間就在未覺察之間溜了去,不多一會便抵達了派對現場。

反叛的詞曲,呐喊的人群,閃爍與搖晃的熒光棒——王玉儒适時地止了步。翟悉知道他哥大概是覺得吵鬧,就沒有再往那喧嚷的地方擠,兩人去了岸上,在清吧的高台處落了座,安靜地賞着沙灘上的不夜狂歡。

翟悉點了杯特調,說要練練自己的酒量。

王玉儒眼角微微揚起,掃碼下單:“那我陪練一下。”

清吧的小酒度數都不高,翟悉一杯下肚也隻是微醺,趴在桌上,撥弄旁邊吊蘭垂下來的葉子:“我應該還能喝,現在都沒感覺。”

“想喝再喝一點。”王玉儒笑起來。

“也是,今天又沒有什麼限制,”翟悉瞄上他哥剩下的半杯,“那我要喝醉了呢,你不會把我丢海裡去吧?”

王玉儒把自己那杯推過去:“這麼想去喂魚?”

“不想。”翟悉傻傻地笑了,他嘗了他哥的一口酒,覺得人生又美滿了。

沙灘上的歌聲被海風吹成片段,翟悉聽了幾句,突然擡起頭來問王玉儒:“你頭疼不?”

王玉儒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點酒沒事。”

“哦那行,”翟悉把下巴擔在手背上,眼神迷蒙地看着對方,“那你最近還抽煙嗎?”

“這次來沒帶。”王玉儒說。

“以後也别抽了,老難聞了,”翟悉十分豪氣地拍了一把胸膛,“以後煙瘾上來了就找我,靠煙酒麻痹自己多沒意思,我給你解趣兒,比那些東西強多了。”

“我沒有瘾,說戒就可以戒。”王玉儒靠在躺椅上,笑不知所起,輕輕地漾滿嘴角。

“哎我去,”翟悉被他給愁笑了,“我知道你很牛,但你能不能别這麼無趣?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跟我聊天,你說你自己能戒,那不就是嫌找我耽誤時間嗎。”

王玉儒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翟悉佯裝生氣,低頭喝了口酒,最後還是沒忍住跟着一塊笑起來。

“笑什麼啊,”翟悉搓了搓鼻尖,“你可不就是這意思嘛。”

“可能有吧,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王玉儒說。

“啧啧啧,太不了解你自己了,”翟悉說着忽地面色驟轉,“喂你還真應啊!跟我說兩句話就這麼耽誤您金貴的時間?”

王玉儒輕聲解釋:“我是怕耽誤你時間。”

“這麼想也不對,”翟悉擺擺手,“我還不就是用來給你耽誤的。”

王玉儒清了清嗓子,沒有接話。

好像酒勁兒這會才攀上頭來,翟悉暈乎乎的,心情也被推着浪潮一般上下湧動,急切地想要闖出這一方天地的圍困,他揪着吊蘭葉子,葉尖轉向王玉儒,在他哥手臂上打着圈:“你又要說不想耽誤我?”

王玉儒的手臂往後縮了幾厘。不知是在怕癢還是怕他。

金邊吊蘭獨個兒在空中繞了兩圈,最後随着翟悉的退手,靜靜地垂了下去。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呢。”今晚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翟悉擡腳踢了踢他哥,露出一雙帶着水汽的眼睛。

“我在想該走了,”王玉儒拿出來手機,“我問問師姐什麼時候走,一起回去。”

翟悉擡手往人群某處指了指:“不用問了,他們在那兒。”

循着他的指尖看過去,王玉儒點了點頭:“那我們過去吧。”

兩人起身離開清吧,下台階時翟悉走路都不成直線了,卻還自鳴得意地搖着腦袋:“我看得準吧,我就說我沒受影響,下次兩杯起步。”

“兩杯我就得把你扛回去了。”王玉儒哭笑不得道。

“扛回去?”翟悉的眼睛瞬間亮起,“那你等一等,我再喝一杯。”

王玉儒無奈笑笑,掰住他後腦勺往前推:“行了,走吧。”

彙進龐雜的人群反而容易迷失方向。在看台上還能定位到杜桑臾的地點,下來後王玉儒依照方向感走了一段,卻始終沒看到師姐和她未婚夫的身影。

翟悉是死不認罪的:“不可能不可能,我剛才看他們就在這兒。”

“再往前走走。”王玉儒側過身,從兩個跳嗨了的小青年之間擠身過去。

翟悉連忙後腳跟上。

隻是沒走幾步,他卻忽然僵住了腳步,蹦出句卧槽,擡手扯了扯王玉儒的衣角:“哥……你看那兒……是不是你師姐?”

王玉儒回身,看到翟悉仿若魚目般的眼睛,于是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在流走的人群間隙中,杜桑臾被掄倒在沙灘上,胳膊下意識地擋住了臉。而站在她面前,醉醺醺的那個,正是今天坐在車後座一言不發的男人。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場情侶間的普通争吵。

直到男人沖上去,一腳踹在了女生的肚子上。

“都到這一步了你跟我說分手??憑什麼你說分就分!你算哪門子的蔥?”男人抓住杜桑臾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來看自己,“你該不會就是來騙彩禮的吧?錢拿到手就跑,現在的博士都這麼不要臉嗎?”

他吼的聲音幾乎快要和歌聲持平,杜桑臾反駁的話也被他蓋了過去,隻剩下滿口欲哭無淚的麻木。

“給我住——”

翟悉的“手”字還沒喊出去,就被閹割在了喉頭。一隻碩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連帶着胳膊也被人鉗制住,堵死了他見義勇為的出路。

他蹬着腳抗議,想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

耳邊卻響起了王玉儒的聲音。

“别去,翟悉。”

翟悉心急火燎,張口就在他哥掌心咬了下去。

王玉儒吃痛,松開了捂在他臉上的手,翟悉擰過頭來,瞪着眼睛質問:“她可是你師姐啊!她男朋友在打她你看不見嗎?!”

“我看得到,”王玉儒沉下聲說,“已經有人過去攔了。”

“你什麼意思,”翟悉再一次被王玉儒的懦弱退縮驚懵了,他腦子裡雷轟一樣炸開了花,“有人去了你就不管了?”

王玉儒往杜桑臾的方向看了眼,确認她的安全後,拉起翟悉逆着人潮向反方向走去。

走出派對的範疇,周旁的人數漸漸稀疏下去,王玉儒才松開他,回身過來,澄清道:“師姐是個驕傲的人,她在我們組很有名望,不會希望我們看到她這副模樣。”

聽完這套說辭翟悉還是有點氣,卻不是氣王玉儒,畢竟這番顧慮有理有據也能說服他,他就是有點氣自己的力不能及。

“可是……”翟悉歎了口氣,“她男朋友真不是東西,還打人,好想上去把這豬蹄子收拾一頓。”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别人拯救,”王玉儒稍稍停頓,“師姐很有決斷力,也很清醒,發生這種事情,她一定會自救的。”

翟悉低着頭,沉默不語。

王玉儒擔心自己說得重了,他知道翟悉并非自大到妄想救世,隻不過是被善良與正直内化成習性,不自覺地想要伸張正義罷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

話還沒說完全,就被翟悉橫刀截斷:“還疼嗎?”

王玉儒思緒急轉彎,眼神渙散了一瞬,才跟上翟悉的節奏:“不疼了。”

“我看看。”翟悉說。

王玉儒朝他攤開手掌。

其實也就隻在翟悉咬的那一刻疼了那麼一疼,手心的肉比較厚實,牙印都已經很淺了,不仔細些看都很難辨認出來。

翟悉把他的手托在掌心。

夜晚的沙灘燈色昏沉,就在王玉儒以為對方的附身湊近隻是為了想看更清楚些時,翟悉的吻落了下來,不偏不倚,覆在那即将消退的咬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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