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遠滿眼柔情:“當然好看,你這麼美戴什麼都好看。”
阮夏聽的起雞皮疙瘩,正想着要趕緊離開,就聽對面的人柔聲道:“夏夏什麼時候也送我一個定情信物?”
“什麼定情信物啊?”阮夏嗔怪一句,片刻後在男人的期待眼神中,拿出随身攜帶的一條繡着荷花的手帕遞給他。
徐文遠拿到手帕,沒有珍之重之地疊放好,反倒是翻來覆去地檢查。看到手帕上沒有帶有名字小字之類的記号,忍不住皺了皺眉。
阮夏似是沒察覺到他臉色變化,笑臉盈盈:“這是我親手繡的,我最喜歡荷花,夏天也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
徐文遠不甚滿意卻又不好開口說換一條,強扯出一抹笑容:“風含翠篠娟娟淨,雨裛紅蕖冉冉香。我也喜歡荷花。”
說完他忽地低頭湊近,“白日不适宜訴衷腸。今夜戌時,我在荷花池旁等你。”
“我才不去呢!”阮夏臉色一紅,嗔他一眼,轉身跑開了。
等跑出一段距離,她漸漸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變得森然。回來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想必是有人等不及了。
看着人跑遠,徐文遠也斂了表情,随意地把手帕往袖口一塞,沉吟片刻,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行啊,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吳大躺在床忙,跷着腿浪蕩地笑。
“天大的便宜都歸你了,你竟然還想要錢?”徐文遠不可思議,覺得這人真是貪得無厭。
吳大坐起身:“嘿,你也别這麼看我,我們誰也不用瞧不起誰。你讓我做的事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人家報官我吃官司,到時候是把你供出來還是不供出來?”
“發生這樣的事,她又怎會去報官?”
一個女人沒了貞潔,偷偷地捂着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大張旗鼓地去報官?
吳大翻了個白眼:“都說了萬一。人家以前可是知府家小姐,怎麼可能和我們鄉下姑娘一樣呢?有錢沒錢?沒錢走人,别耽誤我睡覺。”說完翻身躺下。
徐文遠臉色陰沉。小玉指明了要找吳大,何況現在吳大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如果不給錢,萬一什麼時候他說漏了嘴……
他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個錢袋,扔到男人身上:“二十兩銀子,夠你把人娶回來了。”
吳大撿起錢袋笑的一臉谄媚,嘴上卻道:“阮家怎麼可能會同意把姑娘嫁給我?”
“你隻管提親,别的就不用你費心。”徐文遠實在不想在這腥臭的屋子裡多待片刻,轉身出去了。謹慎起見,他在出院子之前,還是确保了沒人看見才走出去。沒有注意到遠處背着背簍的男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是夜,阮夏在阮父阮母睡着後,偷偷燃了一點迷香。待他們睡熟,便悄悄地出門了。
池塘邊等着的吳大,一邊拍着蟲蚊,一邊罵罵咧咧,咒罵徐文遠幹嘛把地方選在水邊。就在這時,月光透過穿過雲層飛洩下來,他看到了不遠處慢慢走近的人。那婀娜的身段,如同仙女似的。
霎時間他什麼抱怨都沒有了,隻盼望她走近一點,再近一點。
阮夏看到了他,假意低聲呼喊:“徐大哥,是你嗎?”
吳大不敢出聲,用氣音回她:“好妹妹,是我,快到哥哥這裡來。”
阮夏夾着聲音撒嬌:“什麼妹妹哥哥?我不認,你把我送你的手帕給我看看。”
“給。”吳大聽她妩媚婉轉的嗓音聽得身子都酥了,想也不想地就把手裡一直嗅聞的手帕遞給她。
阮夏接過手帕塞進袖子,又遞出另一條手帕:“這個是妹妹一直貼身帶着的,哥哥聞聞香不香?”
正想将美人摟懷裡的吳大,一聽說是貼身帶着的,心道這姑娘挺會玩啊,立馬伸手接了過來,放在鼻端使勁嗅聞。不過幾吸,便軟軟地躺倒在地上。
阮夏伸腳狠狠踢了他兩下,确保他沒有任何反應,才把手帕撿起來,用一塊布層層疊疊包起來。這手帕在藥裡泡了很多天,臨走她又撒上了一點粉末,藥效很強。
将手帕收起來後,她接着月光,把人拖到河邊旁,使勁一踢。吳大便像塊石頭一樣緩慢地沉入了河底,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一直隐身的系統,吓得捂住自己嘴巴:太可怕了,宿主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