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一直在這裡待到孟夫人能下床走動,才離開。離開之前也将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沒想到孟夫人聽了,反應淡淡,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孟夫人沒說什麼,她怎麼想的不得而知。
阮夏回到了清渠縣,和阮氏夫婦把醫館和府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不過隐去了孟菱玉對她做的事情。
阮氏夫婦痛哭一場,一邊念叨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是個這樣的心腸,一邊懊惱自己沒有把孩子教育好。
等他們平複了心緒,阮夏斟酌着道:“如今他們膝下無子,我和段瑞甯商量着我們一起去府城吧,把醫館開到府城。這樣我即可照應你們,也可以時常去看一下孟夫人。爹娘你們覺得怎麼樣?”
阮母本來心裡有所顧忌,可看着女兒既想全了養育之恩,又想顧念着他們老兩口的心思,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也沒有忍心拒絕。
“既然你和小段有了打算,那就去吧。”
一家人選了一個好日子,把地托付給鄰居種着,趕着車就出發了。
和他們一同上路的,還有沈小五一家,他們兩家父母都已經過世,倒是一身輕,說走就走。因為沈小五的幫忙,阮夏和段瑞甯才能這麼順利的脫身,段大人命人送上了謝禮,阮夏他們也送了銀子感謝他的幫忙。醫館要在府城開,阮夏說服沈小五的娘子去幫忙,一來二去,就把這一家人都忽悠去了。
有了段瑞甯和老段郎中的調理,孟夫人的身體已經好了,卻大不如前,隻能慢慢養着。不過平日裡走動也不成問題,所以她經常去阮夏的醫館去幫忙。
很久沒有聽到孟菱玉的消息,阮夏私下裡委托沈小五幫她打聽,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沈小五悄悄道:“你都不知道,城裡很多人都知道,她從孟家出來之後,住在城南的一個破廟裡。結果被幾個乞丐給欺辱了,然後就去了一家下等妓,院,現在還在那裡呢。”
阮夏狐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嗨,你忘了我是幹嘛得了,走街串巷,大事小事都得過我一耳朵。”沈小五笑的一臉得意,“這事很多人都知道,那天從客棧把人抓走,可是有不少人看呢見呢,别人不認識,那些個抓人的官兵可都認識她。”
阮夏撇嘴,無語男人竟然也這麼八卦。孟菱玉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那她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吧。醫館很忙,她問過之後,就把這件事抛諸腦後,卻沒想到會有兩人會有再見的一天。
知道她和段瑞甯下定,段大人送來了很多好東西。他們去城門口送人,正要回去,段瑞甯突然拉住她:“你看那個人。”
“什麼?”阮夏順着他的指引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衣衫褴褛的女人蹲在幾個乞丐旁邊,身前也放了一個碗。阮夏仔仔細細盯着她看了一會,才認出來她是孟菱玉。
“她怎麼在這?”
“她生了病,被趕了出來,又不願意做活,就隻能落到這樣的下場了。”
他說的病,阮夏自然知道,在那種地方能生什麼病。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阮夏斜着眼瞅他。
“知己知彼啊,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對你動手。”段瑞甯回答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阮夏定定看了片刻,末了歎了口氣:“希望下輩子我們不要在遇見彼此,都能過好自己的日子。”
“你們不要遇見彼此,我們還是要遇見的。”段瑞甯拉着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再次睜眼,阮夏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遠遠地鑲着不靈不靈閃鑽的吊燈,還有布置的特别少女的房間。她這是回到現代了?
她還未坐起身,系統已經開始傳輸劇情了。她這次又是一個慘之又慘的女孩。
原主十七歲那年,經由長輩介紹,阮父相親認識了一個女人,兩人相談甚歡,很快便決定結婚。原主不同意,也無濟于事,隻落下個不懂事的名聲。原主的慘劇就是從此時開始的。
後媽趙豔玲也是二婚,她帶了一個女兒,和原主差不多一般大,叫齊小悅。齊小悅和她媽媽是一個八面玲珑的人,在人前表現得溫柔有禮貌,對原主客客氣氣,私底下卻髒話連篇,手腳也不幹淨。原主跟阮父告狀,趙豔玲母女卻總是一副孩子還小不懂事,我們都能理解她,所以我們都不跟她計較的模樣。導緻父女關系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