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做得挺好的,“我給你漲漲工資吧。”
卷毛一聽:“别啊,哥,現在就挺多的了,我也沒做什麼,大家夥都在使力呢。”
話還沒說話,他就看到栗重鈞拿着手機好像在走神?
“鈞哥?”卷毛試探地喊了一聲。
栗重鈞毫無反應。
手機屏幕上,頂置的頭像久違地有了動靜。
該怎麼回?
不用你操心,交給我就好。
你那天為什麼不等等我。
對不起,那天是我的錯。
栗重鈞握着手機,心裡千回百轉,輸入框裡卻還是一片空白。
時南鏡皺着眉看着上方持續的對方正在輸入……
這寫作文嗎?還沒寫完?他等得有些煩躁。
【要做的東西很多?這麼難寫?】
栗重鈞再次收到消息,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在這兒一陣寫了删删了寫,都被對面看在了眼中。
當第二條消息過來的時候,他陡然放松了下來。
【嗯,有些麻煩,見面說可以嗎?】
見面?
時南鏡啃着下唇的皮,也不是不行。他想了想,其他的先放一邊去,還是任務重要。
栗重鈞收到滿意的答案彎了彎嘴角。
“鈞哥?”卷毛待在一邊見證了栗重鈞這一頓變化,臉色有些古怪。
“什麼?”
這回聽見了。
呵呵,沒事。
見面時間約在了晚上,至于地點——栗重鈞那小二樓。
時南鏡再次敲門進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片淡然。
他熟門熟路換好了鞋子,走到沙發那兒一屁股坐下,擡眼看着栗重鈞。
“需要準備什麼。”
一點寒暄都沒有,開門見山。
栗重鈞不意外這個開頭,抿了抿唇。
“其他的我來就好,但是你需要準備一身新衣服。”
時南鏡點點頭,新衣服好說,買就是。
“不是買的,樣式有些要求,回頭我帶你去扯布,量了尺寸現做。”
“現做?”時南鏡眨了眨眼。
“嗯。”
“來得及嗎?”
栗重鈞來到操作台前,扯出一張白紙,習慣性在紙上标了日期,很快,一套衣服的雛形出現在了紙上。
“我畫了個大概,這衣服不難做。”
時南鏡接過白紙,低頭看向紙上的衣服,一眼看出這是有功底的。
不過也不意外,栗重鈞做木雕也是需要設計圖的。
念頭在腦子裡很快轉過,他沒表現出不同來。
衣服的款式确實不難,就是,這确定不是女款?整個腰都露在外頭。
時南鏡擡起頭看向栗重鈞。
在時南鏡低頭看圖的時候,栗重鈞也低頭一眨不眨看着時南鏡。
“怎麼了?”他問。
“你确定這衣服是這樣的?”時南鏡問道。
“是。”說完,栗重鈞頓了一下,“身上還有裝飾的,這些我準備就可以了。”
時南鏡想到自己穿這一身,臉色變了又變,他想到了同為南方,某少數民族的一些傳統祭祀文化,“我不會還得跳舞吧?”
栗重鈞搖了搖頭:“不用。”
還好。
不然他要考慮放棄這個任務了。時南鏡松了一口氣。
”那我明天帶你過去做衣服?”栗重鈞試探着開口。
“行。”說完話,時南鏡定定地看了栗重鈞幾眼,站起了身。
“我走了。”
手再一次被拉住。
時南鏡沒有回頭,也沒有掙紮,就保持着這個姿勢。
“我……”
“對不起。”栗重鈞聲音很低,顯得發沉。
時南鏡手腕一動,收回了自己的手,“嗯。”
他擡腳走了兩步,手放在門把手上。
“我可以解釋嗎?”短短幾個字,栗重鈞說得有些連忙。
時南鏡停頓了一下,按下把手,打開了門,“不關我事。”
砰,關門聲響起。
栗重鈞的心跟着門一起震顫。
“诶……”房間裡響起一聲歎息,接着是一聲很輕的笑聲,是自嘲。
栗重鈞仰着頭,手蓋在臉上,看不到表情。
時南鏡關了門後并沒有離開,低着頭靠在了門上。
晚上很安靜,可是他聽不到門另一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