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行自己燒了一把火,但沒能成功點燃,因為戚泊舟去美國出差了,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回來。他還沒來得及搬家,所以還是先回了文珊那,到家時已經不早了,文珊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等他。
“怎麼不睡?有事要聊?”
文珊說:“我要回一趟閩城。”
蔣亦行動作頓住了,心下意識揪了起來:“回去幹什麼?”
“巡查組中旬的時候開始審查閩城縣的刑事案卷宗,發現了貪污案的疑點,作為目前的犯罪嫌疑人,我要回去配合調查。”
文珊看出他的擔憂,安慰他:“戚書記現在也在閩城,有他在,沒事的。”
蔣亦行稍稍松了口氣,但仍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
“小寶不能長途奔波,我想讓你留在這照顧她,畢竟她情況特殊,交給别人我不放心。”
蔣亦行理解她的顧慮,但他對閩城陰影很重,文珊剛逃出來時鼻青臉腫,渾身是傷,那群人和禽獸沒什麼兩樣:“那我讓泊舟跟戚書記打個招呼,多關照你一些。”
文珊覺得有點多此一舉,但沒打擊他的好意:“嗯,好。”
第二天一早,蔣亦行就把這事跟戚泊舟說了,戚泊舟答應的很爽快,扭頭就給大哥打電話這樣那樣的交代了一番,但戚泊川隻給他回了三個字。
“用你說。”
戚泊舟琢磨着這幾個字,終于有點回過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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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珊去閩城後,蔣亦行為了方便照顧文小寶就把她接到了蘇雪岚那裡,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陪女兒玩,父慈女孝的生活過的很惬意。他每天都跟文珊聯系,文珊說調查進展良好,她回閩城沒幾天就洗脫了嫌疑人的罪名,轉而變成了關鍵證人,被重點保護了起來,住在戚泊川下榻的賓館。蔣亦行一聽她跟戚泊川住在一起,更放心了,心裡對戚家大哥越發感激。
他還趁着這段空閑把到貨的家具規整了一下,蘇雪岚年紀大了,腰背都有舊傷,蔣亦行不想麻煩她,隻能抓了蔣亦姝來做壯丁。
但蔣亦行有點後悔,因為蔣亦姝這家夥隻會動嘴,到最後基本都是他自己打掃完的。早知道就聽戚泊舟的,直接找個鐘點工一步到位,這些年跟文珊一起生活,他沒什麼插手的機會,不知道家務是個這麼累人的事。可見紙上談兵要不得,絕知此事要躬行。
晚飯是在蘇雪岚那吃的,南方人愛煲湯,蔣亦行喝了兩大碗,回家路上還打着飽嗝兒。文小寶在蘇雪岚那睡着了,奶奶心疼孩子,沒讓蔣亦行把她叫醒,說明天一早再把她送過來。
新住處的樓道燈壞了一個,物業還沒來得及修,蔣亦行摸索着扣到鑰匙空,剛把鑰匙插進去,就被身後的一股大力勒住了脖子。
“打劫。”濕熱的口氣灑在頸間,把那塊皮膚吹的火熱。
蔣亦行向後樓主來人的腰往前帶,讓兩人貼的更緊:“要錢沒有,劫色可以。”
戚泊舟哼笑一聲:“行,今晚就讓你如願以償。”
兩人連卧室都沒來得及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就把衣服脫的差不多了,戚泊舟攢了快兩個月的彈藥,發誓今天要把人掃射的渣都不剩。蔣亦行同樣熱的厲害,他盡量舒展身體讓對方攻城略地,隻是手指就已經快要受不了了。戚泊舟讓他哼的瀕臨爆炸,第一次急的什麼都顧不上,但蔣亦行顧得上,否則難受的是他。
“在卧室的櫃子裡,去拿……”蔣亦行向後縮了一下。
蔣亦行現在的狀态已經不太方便移動了,戚泊舟隻能忍着從他身上爬起來,去卧室拿了幾盒安全套,他拆掉包裝,窸窣的聲音聽的蔣亦行不住的吞咽唾液,空氣熱的一點火星就能燎原。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兩人同時看向門口,隻聽文小寶稚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爸爸,開門呀。”
文珊去閩城後,文小寶每天都是跟蔣亦行一起睡,孩子晚上醒了,看到爸爸沒在,哭了,再聰明也還隻是個剛剛四歲的小孩子而已,蘇雪岚看她哭的傷心,半夜就把孩子送回來了。
文小寶坐在蔣亦行的懷裡,摟着爸爸的脖子平複心情,蔣亦行又心疼又内疚,他真不該把閨女一個人留在那,文小寶心思很細膩,會不會以為爸爸嫌棄她累贅,不想要她了?
“是爸爸不好,小寶乖,沒事了哦,乖。”蔣亦行抱着孩子哄,顧不上面黑如碳的戚泊舟。等終于把文小寶哄睡着放回床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蹑手蹑腳的從卧室出來,又開始哄大的,“别生氣,我也不知道小寶會突然醒了。”
戚泊舟還不至于跟小孩子置氣,他就是覺得煩:“你天天的事兒太多了,我到底排第幾啊?”
“當然是第一。”蔣亦行親了親他的嘴角。
“你就嘴上說的好聽。”
被中途打斷,兩人都不舒服,但孩子就在隔壁睡覺,他們也沒那個臉再繼續了。次卧被改成了書房,沒有床,戚泊舟不想又睡沙發,大半夜的自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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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齡這次養傷的時間有點久,最近都沒怎麼去公司,公事幾乎全權授權給了蔣亦行。
這天是袁齡的生日,她請了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飯,蔣亦行也去了,送了她一套油畫裝備,還給她帶了一大束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