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南想破腦袋也沒想過沈靈珺會是梁既安的弟弟。
他家裡有錢,雖然夠不上梁家的圈子但外圍的花邊新聞多少也是知道的,從來沒聽說過梁進玮還有第二個小孩。
而且就算有,也隻會是私生子,可梁既安竟然能大度到把私生子接回家甚至還好好養着,怎麼聽都像是天方夜譚。
按照梁既安的性格,難道不應該是在外面悄無聲息地處理掉嗎?
周舒南揣着一肚子的疑問回了家,他也不敢跟任何人打探,畢竟這是梁家沒有對外公開過的消息,如果他打聽,梁既安很快就會知道消息是從他這裡漏出去的。
他隻是覺得後怕又慶幸,還好他沒有對沈靈珺做出什麼太出格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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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珺坐在車裡等了梁既安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回來了,他想問一下紀宇軒是怎麼處理的,梁既安隻說他報了警,其他的後續暫時還不知道。
于是他也沒再多問,梁既安開車帶他回去,沈靈珺一路上惴惴不安,腦子裡順了七八遍他該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昨天晚上才說過不許撒謊,今天就被抓了現行,人倒黴也不能倒黴到這種程度吧?
到了家,屋裡竟然沒人,連平時會在門口迎接的何文都不在,沈靈珺就像個小跟屁蟲,一路尾随着梁既安,直到梁既安停在書房門口。
故地重遊,沈靈珺條件反射似的覺得他剛好的屁/股又疼了起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抓着梁既安的襯衫一下把臉紮進他後背,甕聲甕氣地道:“哥,我錯了。”
“我不應該吃完飯不回家還騙你。”
“但是其他的事情都是意外,我和他提了分手的,我不知道他會過來找我。”
梁既安反手揪着他的後頸将他提到自己面前來,似笑非笑地道:“認錯倒是熟練,可惜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實在很低。”
沈靈珺連忙把剛剛想了一路的能減輕罪行的話全倒出來,“我去酒吧隻是因為從來沒去過有點好奇,但是我什麼都沒幹,我一滴酒都沒有沾的,真的。”
“不信你聞,一點酒味都沒有的。”他踮着腳撲棱着往梁既安那邊湊,被人用一根手指點着腦門按了回去,梁既安沒說什麼,繼續等着他的下文。
沈靈珺就像個嗡嗡不停的蜜蜂,“而且我今天上課有好好聽。”
“我已經決定要為之後的生活做計劃了。”
梁既安的視線在他腰胯處停留一瞬,沈靈珺還以為他又想揍自己,心裡有點戰戰兢兢的怕可是卻也沒那麼抵觸,反倒是梁既安看出他在想什麼之後輕笑了一聲,“我看起來很愛打人,是嗎?”
沈靈珺立刻搖頭。
“這件事情我沒那麼生氣,你先回去休息吧。”梁既安把沾了他眼淚的外套脫下來,“剛剛在場錄了視頻的人已經全删了,不會被發到網上去,至于紀宇軒也不會再來糾纏你,不用擔心。”
沈靈珺這才逃過一劫似的松了口氣,又猶猶豫豫地小聲道:“謝謝哥。”
确認他回屋之後梁既安沒有進書房,反而是又出門開車去了梁家另外一所住宅,紀宇軒被嚴嚴實實地捆在椅子上,何文站在一旁,見他來了之後微微躬了下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