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
褚褐也注意到了:“沒有你手抖那麼厲害?”
“這是、這是因為……”
“行了。”被耽誤在這兒很久的青遮明顯對扮演慈善好心修士前輩的耐心極速下降,“不用解釋了。”
他飛快瞥了一眼傷口,笃定:“這不對。”
“啊?”喬老二傻眼了,“哪裡不對?”
“傷口不對,”青遮皺眉,胎殖術不應該造成這麼明顯的撕裂傷口,喬巧身上的傷口更像是被用刀剖開的傷口。
難道自己想錯了?喬巧的第一胎并不是用了胎殖術?或者說逆位的胎殖術造成的傷口就是會比正常情況下的嚴重?
「嘶友人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傷口有點像剖腹産的傷口?」
「是很像,而且除了剖腹産的傷口,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得在肚子上開個洞」
「可是古代人生産有剖腹産這一項嗎?不都是順産嗎?」
剖腹産?
青遮意識到什麼,“喬老爺,你之前說的死掉的那些姑爺是埋在後園是嗎?”
“對對對,在後園呢。”
“帶我過去。”
“好好好,沒問題。”
喬老二在前面引路,把他們帶到了後園。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喬老二招呼下人們把燈都點起來,開始挖後園的土。
“褚褐。”
“我在。”褚褐本來在幫忙,聽見青遮喚他,立刻丢下鐵鍁跑過來,“怎麼了青遮?”
“你不用動手。”青遮勾手示意他把衣服上沾到的土拍拍,“背上不是還有傷嗎?”
“這個啊,這個早就不疼了,青遮下手不重。”褚褐親昵地朝他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乖乖,自我PUA」
「我還是那句話,寶寶,要不咱還是按個防沉迷吧」
「棕棕會不會是從小被打慣了所以并不覺得這個行為是不對的啊」
「我倒覺得以褚褐的性格,他分得清打和打之間的區别」
「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小子純粹裝的,看他笑的那樣兒,享受得很」
青遮也不禁懷疑,難道他下手下重了把人抽傻了?否則他臉上怎麼半點怨怼都沒有。
“真的不疼了?”
他掏出尺子拍了拍褚褐的脊骨,對方站得筆直,半點反應都沒有。
“不疼了。”褚褐仰着臉,旁邊小厮提着的燈籠的光影影綽綽映在他眼睛裡,染上了一層昏昧的暖色,“早就不疼了。”
「啧啧啧嘴真硬啊」
「也不知道當初誰被打哭了」
「褚褐:是誰?是誰?反正不是我」
青遮很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斷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就恢複,隻能說明這小子在硬撐。
愛逞強。哼,狗脾氣。
青遮斂去嘴角淡到近乎于無的笑意。
你最好是真知道錯了,否則以後有你受的。
“道長,道長!挖出來了!”
三具裹着破布的屍體被擡了出來,喬老二拿袖子捂住口鼻,一邊往後退一邊甕聲甕氣地開口,“道長,您要看的姑爺們的屍體。”
青遮跟旁邊的小厮要了根棍子,撥開了屍體的衣服。
“最早一具是什麼時候埋下去的?”
“大概,五年前吧。”
“五年前?”褚褐湊過來一起看,“五年屍體還能保持這樣?都不腐爛的嗎?”
“你過來幹什麼?你不害怕了?”
“普通屍體還好,我隻是怕帶血的……”褚褐越說聲音越小,應該是想到了青梅村的事情。
既然不害怕,青遮就随他看了。他把衣服全部撥開,重點察看了他們的腹部,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胎殖術的符樣,同樣是逆位的版本。
“道長,您看出什麼了嗎?”
“嗯,差不多了。”青遮把棍子扔了,視線轉移到了喬老二身上,“喬老爺,能麻煩你給我看一下你的腹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