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西樓剩下的禁術就是你的好處,誘惑力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簡直是相當不錯,無論是從他作為爐鼎隻能修煉禁術方面還是基于尋找完本的奪舍禁術需要,他都得去一次大荒西樓。
看來這渾水是不得不蹚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把想要的陣法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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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遮和褚褐回到仙船上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了上來,就連給新人帶路的師哥師姐們都三番五次地擡頭看着他們。
“青遮,坐我裡面吧。”褚褐深知青遮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别人打量他的目光,不管是出于好心還是惡意,所以一上船他就走在了青遮前面,擋下了所有上前來客套打招呼的同修,隻有在幾位前輩開口說話時,他才側過身讓出後面的青遮,讓他先講。
“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船了。”師姐催動了仙船上的陣法,船體慢慢升空,升到一定高度後速度放肆了起來,半點暫緩都沒有,朝着前方疾馳飛去。
“各位師弟師妹,歡迎來到不周山。”
仙船周圍,群山萬壑,雲霧缭繞,不少人習慣仙船的速度後趴在邊上,朝着底下的景色發出贊歎。
隻有褚褐一人很憂愁地閉着眼,蔫蔫地坐在原地。
屈興平晃晃手:“褚兄,你這是怎麼了?”
青遮:“哦,他暈船。”
“暈、暈船?”屈興平感到不可思議,“仙船也暈嗎?”
“……嗯。”褚褐勉強哼唧了一聲。
“這還真是……難得,反正我是沒見過會暈仙船的人。”
褚褐的臉更苦了:“屈兄,咱能說點别的嗎?”
屈興平哈哈大笑了起來。
所幸仙船快,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目的地就到了。
“師弟師妹們,下船吧。”師姐師兄走在前面帶着路,“這裡是學堂詞館,也是你們将來上課的地方,等會兒會有人給你們發我們不周山專屬的镯子,它能幫助我們自由穿行護法大陣,也能定位,甚至裡面還寫了一道關鍵時刻能保命的符咒,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摘下。”
有人好奇:“師姐,說到上課,我們聽風師哥講,第一年的課是不準逃的,真的還是假的?”
師姐和師兄相視一笑,“半真半假吧。”
那人松了口氣。
“實際上,如果你一直不能結丹擇道,你就得一直上課,也就是說,一直不能逃課。”
“什麼?!”所有人驚呼,“開玩笑吧?!”
師兄補充:“你們的師姐可沒有在跟你們開玩笑,風師哥之所以說第一年,是因為當時他入不周山,不過半年的時間就成功結丹擇道了,後面的課就再也沒去上過,他一直以為就第一年不準逃課。”
“而且,學堂詞館的老師是不準遲到的。”師姐伸出手比劃,“我們是早上辰時初的課,一直上到巳時末,也就是說上整整兩個時辰。第一個時辰是理論課,第二個時辰是實踐課。下午沒課,你們随意修煉。”
「卧槽,辰時就開始上課了?也就是說早上七點?那得幾點起啊?」
「得六點吧,當然了,我還沒算他們的通行」
「嚯,比我大學的早八還狠」
「而且為什麼第一節是理論課,早上沒睡醒聽理論課真的很困好吧」
「我現在的大學就是,不知道誰排的課,早八居然上馬克思!我對不起馬克思,我真的很想睡覺」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青青好像,不喜歡早起吧?」
不是好像,是就是。
從聽見要辰時上課開始,青遮的臉就拉下來了。
以前在金門宗,沒有什麼上課啊修煉啊之類的規矩,門内弟子基本想幾時起就幾時起。他通常會熬夜看書練習寫符,所以巳時末起已經算早的了,現在倒好,居然要他提前兩個多時辰起床,這跟要他命有什麼區别。
“青遮兄,你臉色好差。”屈興平關心他,“你也暈船了?”
我倒希望是暈船。
褚褐跟他跟了三個多月了,很清楚他的作息,知道他為什麼會黑臉,所以在一旁捂着臉偷偷地笑。
“褚褐。”青遮幽幽看過去。
“沒事的青遮。”褚褐見好就收,“還跟以前一樣,我明天來叫你好了,帶着早飯的那種。”
行……吧。
青遮勉強點了頭。自從發現褚褐做菜比他好吃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鍋,也是過上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了。
早飯解決了,行程有縮地符和傳送陣,隻要今晚早睡,他明天一定行。
然後,第二天,被褚褐叫起來的青遮抓着被子,揉着熬夜熬得突突跳的太陽穴,面無表情地批駁:
不,我不行。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