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寶寶你出現了寶寶想死你了寶寶」
「嗚嗚青青啊你在屋裡看不見,遇到這樣好的老公就嫁了吧,他可是幫你殺了金榮啊!」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主角要質問青遮為什麼殺人呢」
「前面的,一看你就是新來的,棕棕不可能對自己老婆這樣滴」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講難聽點,這兩個人其實是一路貨色」
「這也太難聽了,是同類啊,同類!」
從你一言我一語的彈幕條裡,青遮得知了褚褐和金榮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隻是知道了個大概,完全搞不明白褚褐在殺人之前内心的想法,但不得不說,哪怕隻是從這個結果來看,這都讓他對褚褐有些改觀了。
明明隻是個爛好人,自從修道後,似乎就有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
褚褐蹲下來,查看了一番被開膛破肚卻依舊瞪着眼睛還在喘氣的白萬仇,臉上無半點驚懼,甚至還仰起頭稱贊他:“能以現有修為擊斃化神修為,青遮果然厲害。”
我現有的修為?
「哎呀,好像說漏嘴了呢」
「嘿嘿,青青,他早就知道你*****」
知道什麼?後面的看不見了。
不,不是看不見了,應該是被人為的抹去了。
這東西莫非是有主的東西?
他嘗試對面前的彈幕條輸入靈力,卻沒半點反應,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件無主之物。那麼依照過往的經驗,看不見的内容隻能是因為他現在的修為還不夠,換句話說,權限不夠。
“青遮,他好像還沒有死透。”
“嗯。”因為是特地留的一口氣,想多折磨折磨他,讓他痛苦而已,畢竟前世殺死他頗費了一番力氣,還交代了自己的一條命,說小氣點,他就是氣不過。
“那最後一刀我來補吧。”
“等等你!”
青遮沒攔住,褚褐已經一劍刺了下去,像在殺一隻沒頭但還能動的某種動物,軀幹猛地顫動兩下,嗵地落了地,明明割去了舌頭但好像還能聽見他的喟然長歎聲。
青遮攥住褚褐的領子,不耐:“都讓你停了。”
“青遮,你别生氣,這樣可以分散你的壓力。”褚褐微微仰頭,溫順乖巧,和他手裡握着的劍以及滿手滿身的血迹十分違和,“這人應該有魂燈吧,到時候家族尋仇追殺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了,而不單是你一個了。”
「嗚嗚,甜甜,滿心滿眼都是自家老婆的模範主角,誇誇」
「莫非兩人要開啟浪迹天涯副本了嗎?」
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受益,但青遮壓不下去心裡那股子煩躁,難道是因為折磨白萬仇沒折磨夠?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青遮警覺,褚褐卻按下了他即将揮符的手。
“那個,你好?有人在嗎?我收到了朋友的傳音過來找他……”
門被推開了,屈興平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目光所及之處,血,屍體,血,屍體。
以及血和屍體堆裡把他叫來的被揪住領子的罪魁禍首:“屈兄!這裡。”
哇哦。
“屈兄……”
“你等等,你先等等。”屈興平先是捂住嘴,後來實在忍不了了,轉過臉去扶着門大吐特吐。
“等等我、我緩一緩,抱歉我不是很擅長處理這麼血腥的場面,嘔!”
兩個血人眨眨眼,不是很理解他。
“你不是修士嗎?”
屈興平難以置信:“我是修士就一定要習慣這麼血淋淋的場面嗎?……而且怎麼還掏心掏肺成這樣,嘔,誰幹的?狐狸精?”
狐狸精本精默默别過頭去。
“你把他叫來做什麼?”
“屈兄手裡握着屈家密不外傳的九龍化骨符,是清理屍體和血迹的最佳符篆。青遮,我們不能讓人找到屍體,否則一旦用了搜魂咒就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褚褐指腹蹭着青遮的手,“所以青遮,你别生氣了。”
青遮松開了他,算是回應。
“屈兄,你吐完了嗎?把九龍化骨符給我吧,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哈?我大老遠跑一趟,你就讓我交個符?而且九龍化骨符不外傳……嘔,你先别過來,你身上血腥味好重。”
“不外傳的不是畫法嗎?你畫好給我不就行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
青遮看着褚褐的背影,思索着,按照彈幕所說,他也是接到屈興平的傳音之後才推斷出自己有可能跟了過來,這才回過頭來找他的。短短一段路,短短一段時間裡,他居然考慮了那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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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衛道月斷掉傳音。
韓衆:“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底下的人來報,歡喜門的老三死了。”
“白萬仇?可惜了,他算是歡喜門裡修我們術法比較有天賦的人,也給我們貢獻了很多爐鼎。”韓衆嘴上說着“可惜”,不過臉上神色卻平靜如常,“大人,這件事情要報告給長老會嗎?
“本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不必麻煩長老們,隻不過白萬仇不太一樣,他是這次同期大會的一個引子,他死了隻能再找一個引子了……”
衛道月忽然停住了,在韓衆疑惑的“大人?”詢問中,整理好笑容朝外面看過去。
“小宮主,這麼晚了有事嗎?”
韓衆這才驚覺藥王黟不知道在他們門口站了多久。
“三十二強的獲勝名單整理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