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畢,已經送過去了。小宮主還有事?”
“衣服。”藥王黟言簡意赅,把手裡抱着的衣服扔過去。
“多謝小宮主。”衛道月拒絕了韓衆幫忙,自己親自接了過去,“這次我會好好愛護的。”
“好好愛護倒也不必,衣服就是用來穿的。”
藥王黟好像真的隻是來問一嘴名單和送一件衣服,很快走了。
“大人。”韓衆心驚膽戰,“他會不會聽見了……”
“不會,我們房間裡貼了靜音符和防窺符,他聽不到。”
韓衆松了口氣,“大人,您倒也不必對小宮主這麼畢恭畢敬吧。”
“韓衆。”衛道月低頭撫摸着懷中的衣服,“記住了,他好歹是八岐宮的未來宮主,說話注意點。”
韓衆聽出了裡面的警告意味,吓得連忙稱是。
“對了,我讓你去找的人找到了嗎?”
“當年負責照顧含芙大人的婢女在出事後全都不知所蹤了,所以找起來很是麻煩,而且還都是些凡人,早就不知道是病死了還是餓死了。”
“含芙向來對自己的婢女極好,她出了事情一定會提前安排好婢女的去向,繼續找吧。”衛道月起身,“幫我把衣服挂起來……别弄髒,動作輕點。現在我要去趟長老會。”
“是,大人。”
_
“啧怎麼這麼慢啊?”八岐宮隐秘的房間裡,喜青陽逐漸等的不耐煩。
耳力最為敏銳的樓魚聽見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來了。”
有人施咒,推門而入,喜青陽精神一振,不由抱怨,“太慢了,你幹什麼去了?”
“送衣服。”
“啊?”
“行了,既然都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吧。”憂思邈按下了想要打嘴仗的自家弟弟,“我的人送來的新情報,八岐宮麾下歡喜門的三當家白萬仇,就在剛剛,魂燈滅了。”
喜青陽眼睛咻地睜大了,“引子死了?誰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難道是長老會?”
風滿樓:“不太可能,白萬仇本來就是長老會這次計劃中的一環,我們隻不過是反利用了這一環,否則我們也不會讓藥王黟給歡喜門發請帖了。”
命明知:“而且白萬仇住在姑洗塔周圍,那邊最近因為同期大會,防守什麼的加強了很多,不應該死的無聲無息才對。”
他扭過頭,“藥王黟,你知不知道點什麼?”
“别在這兒猜來猜去了,直接看吧。我當初在接見白萬仇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了一點好東西。”
藥王黟打了個響指,“水鏡,開。”
一團透明液體呈現在六人面前,打了幾個滾後撐開化鏡,顯現出裡面的景象來:
一堆屍體一堆血,白花花紅豔豔,饒是身經百戰的首席們都怔了一下。
“嚯。”風滿樓挑眉,“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不是拿到特殊名額的那兩位嗎?”命明知認出了唯二站着的兩位活人,其中一個正低着頭給另一位擦手上的血漬,“莫非是他們殺的?他們和白萬仇有仇?”
“别看我。”風滿樓聳聳肩,“我可不知道。”
“一個爐鼎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喜青陽撐着下巴,“喂,風滿樓,當初大荒西樓失竊流失出去的東西到現在都沒找回來,你就沒懷疑過他?”
當初那些東西有一部分在你哥那兒吧,我要是懷疑一定先懷疑你哥。
風滿樓暗暗翻白眼。
“大荒西樓的東西,一大部分不是在八岐宮那兒嗎?”樓魚道,“我說的是舊的八岐宮。”
“不可能。”藥王黟搖頭,“他要是八岐宮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喜青陽:“拜托,藥王黟,八岐宮一半的事情都不歸你管,你能知道個什麼啊?”
風滿樓敲桌子:“喂喂喂各位,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兩個人毀壞了我們的計劃,我們的引子沒了。”
“諸位,我有個提議。”憂思邈終于開口了,“就如我很久之前所提的那樣,把青遮以及褚褐納入我們的計劃中吧,我指的是,大的那個計劃。”
此提議由于太過異想天開,當初提出來時就被其他人否決掉了,現在再次在這種情況下提起,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沉默了。
理由很簡單,他們的計劃裡,缺了至關重要的一環,的确需要人來填補。
風滿樓:“額,這不是出于你私心吧?”
“算是,但不是全部,畢竟我們要做的事情,對現在的修真界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大逆不道。既然都大逆不道了,我不介意再做的驚世駭俗一些。”
樓魚不贊成:“那兩個人,一個是從未實際出現過的三屍六欲道,另一個則是大荒西樓禁術邪法的掌握者,會不會太不安分了?”
憂思邈:“小魚,要說不安分,我們六個才是頂頂的不安分。别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就忘記了我們是怎麼上來的了。”
樓魚沉默,坐了回去,“是我着相了。”
“厲害,居然能說服小魚。”命明知彎眼笑,“既然如此,我也多問兩句好了,把他們納入進來的等級是?”
“就目前來看,在屈朱桑高雲五家之下。”
“也就是說,隻納入,不通知,對吧。”
“對。”
“那好,我也沒意見了。”
“那麼,各位,來投票吧。”
憂思邈看着水鏡裡對他們的未來還一無所知的兩人。
“同意把這兩人納入我們計劃中的一環的人舉手。”
六支手都舉了起來。
“很好,全員通過,計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