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付演恍然大悟,他終于明白邢芝芝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他驚喜于邢芝芝不是因為厭惡他而離婚同時又陷入深深的苦澀之中,原以為是他的光,卻發現是他禁锢了這束光的閃耀。
“是啊,要想我們不再變成狗,你趕緊和她離婚。”路照摘下墨鏡悠哉地坐到陪護椅上,翹起的二郎腿有節奏的抖動着。
“你能肯定離婚就不會變回狗?怎麼不是我知道邢芝芝大黃的身份她變回人之後再也不會變回去?”付演不屑地瞥了路照一眼,搭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攥緊。
“你不想離婚是不是因為她欠你幾百萬?我來還,明天你們去離婚。”看穿付演心思的路照心急如焚,他已經察覺到付演和邢芝芝之間的關系正在變得密不可分,兩人隻差臨門一腳便能捅破窗戶紙。
“不行。”付演和邢芝芝異口同聲地拒絕路照的提議。
兩人的齊聲否定令路照很是氣憤,他壓下心頭的怒火看向邢芝芝,“邢芝芝,你幾個意思?你是愛上當狗的感覺了?”
“當然不是,欠他的錢我自己來,付演說的也有道理,我們變回人說不定是因為他發現秘密,也許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奇幻現象就此結束。”
邢芝芝再次反駁路照的猜想,她并不是喜歡當狗,隻是剛才付演與她那一番的親密行為讓她離婚的信念動搖了。
一想到付演如信徒般虔誠地仰望自己,邢芝芝的心便酥麻不已,她不由得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還留存着付演的溫度。
抛開這份難言的情愫波動不談,這次變回人不正是付演識破她是大黃的秘密才發生的嗎?
或許,離婚并不是解開自己和路照變成狗的關鍵?邢芝芝内心期許着。
“你确定?你之前好好的,為什麼和他領證當天突然變成狗,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和他根本不合适,連老天都看不下去。”
路照看出邢芝芝的動搖,他開始後悔當初邢芝芝提議離婚變回人時自己因害怕範言心的糾纏要求她不要離婚。
見邢芝芝沉默,他轉而對着付演輸出,“還有你,之前你不知道我也不說了,現在知道原因還不去解決,你是抖S啊,那麼喜歡讓别人當狗供你使喚?”
“路照!你不要無中生有,他沒有使喚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這麼大怨氣,但我知道在我和他領證之前你已經變成狗了。”
對路照實在看不下去的邢芝芝出聲制止他的發難,她不理解他在發什麼瘋。
“既然你如此肯定我們離婚你就不用變成狗,為什麼不早點鼓勵邢芝芝離婚?偏偏等到我和她以夫妻名義拍攝的情侶系列香水廣告要播出了讓我們離婚,你是什麼目的?”
同為男人,付演怎會看不出路照的心思,本來還擔心自己不離婚會不會影響邢芝芝,得知路照在他們結婚前就變成狗,他糾結的心如同被打了一針強心劑。
“你是見不得邢芝芝好嗎?在這節骨眼上唆使她離婚,是要她丢失代言去賠償違約金,讓她再次和你牽扯上不正當關系的绯聞成為媒體營銷号口誅筆伐的主角嗎?”
付演幾番質問令路照無法做出回應,他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怎麼說都不對,言語上無法宣洩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路照,住手!你到底在做什麼!”在看到路照揪起付演病服衣領,右拳高高揮起時,邢芝芝閉上眼下意識撲在付演身前用後背抵擋路照将要落下的攻擊。
擔心邢芝芝受傷的付演顧不上身體的傷,他擡腳踢向路照的膝蓋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收回,轉而将邢芝芝摟進懷裡用胳膊擋下路照揮來的拳頭。
“嘶”
料想的痛楚并沒有在後背炸開,反而耳邊響起付演悶哼和吸氣聲,邢芝芝立刻睜開眼。
眼前付演臉色蒼白,額上的碎發被汗水浸濕淩亂地分布着給人一種破碎的美感。
這樣易碎脆弱的付演更加激發起邢芝芝的保護欲,她彈跳起身撞開路照,“路照,你瘋了吧?”
被撞得後退好幾步最終跌坐回陪護椅上的路照理智開始回籠,他驚訝于邢芝芝力道之大的同時腦海中不停地閃回她第一時間擋在付演身前的畫面。
好像,不是好像,是每一次付演遇到危險邢芝芝總是挺身而出。
自己究竟哪裡比不上付演?他賺的沒自己多,混娛樂圈好幾年也沒混出名堂,現在和伊琳娜·夏攀上關系還是因為邢芝芝的原因。
明明自己從經濟狀态和名氣上都甩付演幾條街,為什麼邢芝芝目光總是在他的身上!
路照很是不解,在看到邢芝芝焦急擔心付演的模樣,這份不解更是增添了一份痛苦的酸澀。
“我是瘋了,你不也瘋了嗎?你們本就是假結婚,離婚是必然的!自從你們結婚後,我和你會同時變成狗又變回人,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才是綁在一起的。”
這次,邢芝芝無法反駁。
從綜藝上遇見路照開始,确實他倆人犬形态變化都是一起發生。
眼看邢芝芝被說動,路照還想繼續添把火,付演出聲打斷他的發言,“不用再說了,我同意離婚。”
原以為還要舌戰幾回,沒想到勝利來的太過容易,路照一時激動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最後隻能用把玩墨鏡來掩蓋自己的竊喜。
邢芝芝怔怔地盯着身旁的付演想要确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面前的付演隻是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仿佛他說的不是離婚而是今晚吃了什麼如此簡單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