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伊琳娜·夏公司大樓卸妝換下禮服回家的路上,邢芝芝總能感覺到付演時不時望過來的視線。
在昏暗的後車座裡,窗外偶爾閃過的燈光将他灼熱燙人的目光照得一覽無餘,卻在她想要看清時又變得克制又隐忍。
前世雖然拍攝過不少戀愛對手戲,但私下根本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實戰經驗更是完全空白。
突然和付演确認關系,再到以情侶關系獨處,這完全涉及到她未知的領域。
下午的獨處,關注點都在屋子裡的秘密和着急參加晚會,現在空下來有一整晚的時間,她不由得萌生出退卻的念頭。
“要不,還是送我回酒店吧。”邢芝芝對接下來兩人獨處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她忽然想要逃避。
“你是反悔了嗎?”随着付演略帶惆怅的聲音響起,他滾燙的手掌罩上她的手背,最後摸索着與她十指相扣,“要是讨厭我的話,我就送你回酒店。”
壓抑的聲調帶着委屈的顫音,好像隻要她再說回酒店,下一秒他就能難過地哭出來。
“我沒有讨厭你,我隻是害怕......”邢芝芝回握住他的手,看了眼前方被隔屏擋着的駕駛員,然後湊近付演耳邊悄聲回道。
她還沒說完,付演已經俯下身與她額頭貼着額頭。
“害怕我嗎?還是抗拒我的靠近?要是覺得厭惡,随時可以推開我。”
鈴蘭的香味帶着酒精的味道彌漫在邢芝芝鼻間,僅僅嗅到付演呼吸間噴灑的酒味,她就覺得自己醉了,腦袋開始變得暈乎乎。
她忘了思考,隻能愣愣地與似要将她看穿的眼眸對視。
付演按下按鈕,透明的隔屏瞬間模糊成一片隐秘的白色,三側的黑色車窗簾自動拉上,柔和的星空頂亮光随之傾灑在兩人身上。
邢芝芝拉開與付演的距離,迷蒙地轉動眼睛打量周圍的變化。
當視線重新轉回眼前人身上時,她的手忽的一空,臉頰瞬間被一雙燙人的掌心溫柔托起。
那雙盛滿星河的眼睛一如此時他們頭頂的星空頂那般明亮,随着在她眼前放大逐漸半眯起
被發絲陰影覆蓋的眼睑如同一條黑色的綢帶将付演的眼睛遮住,隻留下微弱的光芒從邊緣洩露出來。
“付演......”邢芝芝低聲喚着他的名字,身體控制不止地輕顫,她雙手攀上眼前人的肩膀,十指不由得抓住西裝外套。
這一刻,付演成了迷失她心智的潘多拉魔盒,誘惑着她去開啟。
“嗯,我在。”付演用拇指摩挲她柔軟的臉頰,唇瓣在她敏感的耳朵附近徘徊遊弋,“你讨厭我這樣嗎?”
他的聲音低沉輕緩帶着撩撥心弦的蠱惑,一點一點引】誘邢芝芝。
邢芝芝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不僅腦袋暈暈的,心髒也帶着一種滿漲的眩暈感讓她渾身發熱。
付演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起她羞人的顫動,她的身體在期待他的觸碰,在無聲地邀請他更緊密的接觸。
她迷醉地閉上眼,雙手沿着付演的肩頭滑下最後攀上他寬大的手掌。
在她抓着付演的手用臉頰蹭着他的掌心時,耳畔的呼吸聲驟然遠離,她困惑地睜開眼。
“告訴我,你讨厭這樣嗎?”付演一邊問道,一邊吻上邢芝芝蒸騰着水霧的眼睛。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再次帶入朦胧境界的邢芝芝,忘記了回答。
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付演稍稍低下頭将雙唇貼上邢芝芝的鼻梁,他以此為起點在她白皙如雪的臉上四處點火,誓要讓這片雪地開出豔麗如火的梅花。
最終他停留在邢芝芝圓滑細膩的下巴處,皓齒撥開火熱的唇瓣在上面輕咬一下。
“嘶,不......一點也不。”邢芝芝吃痛地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下讓她迷路的理智瞬間歸位,她狠狠揪了一把付演的手腕報複回去。
“做完壞事還想收回,人好手壞。”付演唇角含笑朝邢芝芝挑眉,随後抓住邢芝芝的手往自己腰上一帶。
根本捉摸不透付演每一個動作的邢芝芝就這麼撲進付演結實的胸膛,雙手被動地環住他厚實的腰身。
感受到手掌下的堅硬肌肉,她忍不住捏了下付演兩側的腰,發現手感不錯,再想捏時雙手再次被抓住。
“再捏下去,我就不能保證适可而止了。”
低啞的聲音在邢芝芝腦袋上響起,她感覺到付演的懷抱太過燙人,散發出的熱度變成無形的藤蔓将她牢牢纏住。
尤其對上那雙侵略性的眼神,有種下一秒他要将自己拆骨入腹的感覺,邢芝芝頓時不敢再亂動。
“還有幾分鐘到家,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付演在邢芝芝紅唇上輕啄一下,然後将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好。”邢芝芝收緊環在付演腰間的手,閉上眼與他隔着扶手箱靜靜抱着。
沒一會兒,車子穩穩停在付演雙層别墅的院門口。
付演率先下車,他制止要下車幫忙拉門的司機,繞到邢芝芝那邊的車門。
“請下車,我美麗的公主。”付演左手背後,右手在空中繞了一圈,身體微彎腰鞠了一躬,最後右手掌心向上遞到邢芝芝面前。
“有勞了,我的王子殿下。”看出付演玩心大起,邢芝芝十分配合地笑着提起連衣裙的裙擺低頭回了禮。
她将手搭在付演的掌心上,纖長的雙腿從車内踏出踩上地面。
在付演的示意下,司機才驅車離開。
“你是公主,我是王子,說明我們天生一對。”付演将邢芝芝的右手腕按在自己的臂彎裡,又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是我不想當公主,怎麼辦呢,王子殿下?”邢芝芝收回手,故意開起玩笑來。
“那你來當我的王,我做擁護你的騎士。”付演重新拉起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烙上他的承諾之吻,接着擡眸注視着她,“可還滿意?我的女王陛下?”
被這麼直勾勾地盯着,邢芝芝渾身的細胞快要着火了,她滿面绯紅地抽回手,随後不停地在臉頰旁扇風。
“馬上立秋了,怎麼晚上還這麼熱啊?我們快進屋涼快涼快。”她越過付演往院門口走去,假裝急着回去吹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