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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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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戚時與章政禮分開。

“時哥的kiss是我經曆過的最好的!”章政禮起身整理着衣衫,有些意猶未盡地沖男人暧昧一笑。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戚時揮手謙虛。

章政禮感覺自己有點喜歡這個人了,于是趁機道:“那……我們加個聯系方式?”

戚時一笑,摸出張名片遞給他:“随時聯系。”

隻是片刻肉|欲的放縱,完全屈服于人性最原始的欲望,不同于和喜歡的人kiss時會感到臉紅心跳,這是一場半玩笑半社交式的吻,這個kiss令他們各自感到愉悅和放松,以及,滿足了他們對在場某個人——他們真正所愛之人的、強烈的報複欲。

因為這次不錯的體驗,他們以後或許會再約。

但下一次再約,他們之間肯定就不隻有一個吻了。

在座衆人鴉雀無聲,忍不住去看秦頤儒反應。

秦頤儒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那裡,無視衆人目光。

章政禮沒事兒人一樣坐回去,看起來脾氣好了很多,他伸手拍了兩下秦頤儒的肩,指了下桌子另一頭的八拼果盤,說:“老秦,給我拿塊西瓜潤潤喉。”

秦頤儒突然伸胳膊一拽,碩大果盤如淩空漂移一般,“唰”地橫飛過來,越過桌遊地圖,險些摔到他臉上。

章政禮滿意地笑起來,拿起塊瓜放嘴裡啃,神情頗為享受:“嗯~~真甜!!”

衆人:“…………”

衆人又忍不住去瞅三少。

三少沒在。

戚時撇撇嘴,鼻音輕哼一聲,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小兔崽子沒能親眼見證,他戚老二就算在年輕人的市場裡,也是很搶手的那一類。

剛才章政禮撲過來的一瞬間,他将人幻視成何湛程了,明知懷裡人的身段和香水味和何湛程不太一樣,他仍一意孤行地把人當何湛程吻了。

不然呢?

如果對象不是何湛程,他怎麼下得了嘴?

他吻得太投入了,想起了曾經和他的程兒在一起的好多快樂時光,沒注意到真正的何湛程去哪兒了。

一直坐在何湛程旁邊的女生見勢不妙,連忙站出來說話。

她離三少最近,看得最清,但在場衆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不敢說三少哭了,于是指了下何湛程杯子裡就剩小半口的水,說:“他剛才嗆到了,咳嗽了兩聲,然後就去衛生間了。”

有個人啧一聲,翹着二郎腿,手裡盤着倆大核桃,眉頭一皺又一挑:“怎麼鬧得啊,最開始見何湛程的時候,他也沒這麼體弱啊!上月初三他還跟我一起玩賽車呢,要不回頭我跟我爸說一聲兒,讓他明天把人接到他那兒瞧瞧去,萬一有啥病,也好趕緊查出來從根兒上治了得了!”

戚時一挑眉:“你爸是?”

雖然他自己也混二代圈子,但這幫年輕大學生屬于老來子或者孫輩的人,戚時生意往來也好,聚會喝酒也好,來往的都是這幫人的哥哥輩和父親輩,眼下這群人,除去跟來的幾個新嶄露頭角的廣告模特,他看着都挺臉生的。

另一人笑道:“他爸是燕京市醫院的黨|委書記,一言能頂千斤重,那指定是管事兒,不過,像三少這種感冒咳嗽的小病,直接吩咐這小子就行了,哪裡還用得着他爸出馬?時哥平時不跟我們一起玩兒,你不了解他,這小子出門在外,十句話有八句離不開他爸,這不,趁着三少不在跟前兒,他就又開始跟你裝逼呢!”

那人被當衆揭短,臉上一臊,揣着手裡倆大核桃就沖人臉上投過去:“朱子辰!你他媽少說兩句話會死是不是!你要行你就來安排,你不行就給老子閃邊兒去!”

朱子辰穩準狠抓住倆核桃,一臉無奈:“那你少提幾句你爸行不行?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那人偏要氣他:“就提!就提!我就提!”

戚時笑:“行了,程兒不在就不在了,你們哪兒犯得着跟我裝逼,我跟他又不熟。”

“嗯,是我認識他大哥,程兒這陣子在京城,他大哥托我照看着他點兒,你們别誤會。”

衆人應聲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集體笑眯眯地望着他,一臉“信你個鬼”的表情,整得氛圍更加暧昧了!

已知:

三少的親屬、朋友和情人們都管他叫“何三少”、“老三”、“小三兒”、“湛程”、“程哥”、“親愛的”、“老公”;

未知:

天底下誰能這麼暧昧又不客氣地叫何三少“程兒”啊?

而且,用的還是一種随意呼喚小貓小狗的語氣。

大概戚總裁平時私下叫習慣了,這次順溜到連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還好意思睜着眼說瞎話,标榜自己和三少不熟呢?

呵!依他們這幫人看,這倆人何止是熟啊!這分明就是熟透了的關系!!

正聊着,說曹操曹操就到。

何三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随着一陣低低的咳嗽聲傳來,衆人扭頭望去——

何湛程低沉着眉,冷眸若寒星,一張蒼白的臉褪去血色,幾縷挑染的蓬松卷毛額發用冷水打濕,正滴答着水。

他朝他們緩步走來,氣場凜冽,誰都沒放進眼裡。

他情緒顯然不太對,四分快咳虛脫了的病氣,六分強勢霸道的壓迫感,令一衆人莫名緊張起來。

他是今晚玩得最不爽的一個人。

他今夜本該是人群中最靓麗的主角,隻因他的愛人對他不再留戀,他一身的光彩與華麗盡滅,整個人仿佛被籠罩上一層灰敗的陰霾,教人既心生憐惜,又不想再與他輕易接近。

何湛程坐回位子,衆人噤聲,身旁女生幫他重新接了杯溫水:“三少。”

戚時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禁一皺眉:“不舒服了?我派人送你去醫院瞧瞧?”

何湛程剛冷硬下的心腸,一聽這話,忍不住又委屈起來。

他低頭捧着水杯,黯然沉默。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事,無論大小,戚時一向都是親力親為,什麼時候假手于人過?

别說去醫院了,就連給他剪腳趾甲,戚時都如同捧着一件珍寶,極其鄭重地對待。

他總是不老實,故意用腳趾去撩撥戚時,戚時即便臉紅心動也不敢回應,生怕他亂動剪到他皮肉,等剪完,戚時幫他擦幹淨腳丫,笑得那麼英俊撩人,一邊哄着他說愛他,一邊輕輕地吻他的腳心。

有時戚時會像一頭溫馴的雄獅,面帶笑意地趴在床上,任由自己在他身上爬着玩兒,等他玩兒累了,戚時就會伸出手臂一攬,揣崽子一樣,把他揣在懷裡。戚時很喜歡用下巴蹭他的肩窩,溫熱的嘴唇附在他耳畔,刻意壓得低沉動聽的嗓音,淨講些葷話逗他笑,然後用那一雙有着粗糙掌心的大手幫他暖腳,再摸遍他全身。

“不用,我挺好的。”

何湛程端杯子喝了口水,扭頭對王二慫說:“繼續,接着。”

戚時見何湛程還有力氣跟他犟,想來身子也沒大礙,也就懶得再管。

本來就是,就算管,也該是人家的新對象去管,哪裡輪得到他戚老二插手?

真心話與大冒險的轉盤再次飛速轉動。

王二慫不傻,瞧這兩邊架勢,一對兒比一對兒劍拔弩張,他要再不識相亂搞事,秦頤儒絕對會翻臉掀桌子把他給狠狠削一頓!

但是呢,他也不能一次都輪不到那四尊大佛,否則傻子都能看出他在搞鬼,這樣的話,這四尊大佛絕對會一起跳起來,集體把他給狠狠削一頓!

于是接下來的幾局,朱子辰、盤核桃的、還有兩個女生,卡牌指令或勁爆或常規,例如“說出你初夜的地點”、“背着左手邊的人繞全場一圈”、“打電話給最近通話列表的第一個人,說‘我愛你’”、“再罰兩杯”。

大冒險麼,打電話必不可少。

這屋内有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平時戚時私下來玩兒當然不會開,今天人多眼雜,他才暗地裡命人在各個大小房間裡開了監視器。

畢竟何湛程帶朋友來,他不好太掃何湛程的面子,剛才在決定玩桌遊時就把手機都還給了這幫人。

戚時也料想這些人不敢搞小動作。

剛才被喊來湊人數的那幫渾水摸魚的喽啰在庭院搜身時就已經被篩掉了,眼下在座的,一個接着一個,全是一臉富貴闊氣相。章政禮和秦頤儒,年輕舒展的英俊面孔,舉止大方有氣場,還有朱子辰,和人聊沒兩句,但憑談吐就知道這位也是個家世顯赫、有身份地位的少爺,他們這一幫人要是真在會所被拍了視頻流傳了出去,大家臉上誰也不好看。

第五輪章政禮,他主動拿了杯摻藥的飲料,然後選擇大冒險。

王二慫抽出的重複卡牌,說“打電話給最近通話列表的第一個人,說‘我愛你’”。

章政禮于是掏出電話,掃了眼最近通話列表,嘴角一翹,撥通了秦頤儒的電話。

秦頤儒皺眉問章政禮:“你有病吧?”

章政禮催促:“你有點兒遊戲精神行不行?快接電話!”

秦頤儒無奈接起電話:“喂。”

章政禮笑聲很輕,語調放緩,仿佛真的在和人表白:“我愛你。”

秦頤儒應聲點頭,一派老氣橫秋語氣:“嗯,乖孫子,爺爺也愛你。”

章政禮:“…………”

第六輪戚時。

他拿一杯飲料喝下,依舊選大冒險。

王二慫發布指令:“加回前任,想辦法作個妖,讓對方回你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戚時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右手邊的人。

何湛程面無表情。

戚時輕嗤一聲,雙腿疊起,仰身靠在沙發上,昂首挺胸,語氣三分嚣張七分沖勁兒:

“前任把我拉黑了,加不了!我也不想加他,你再換個别的!”

何湛程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虛握的指尖顫顫着抖了兩下。

王二慫又抽了張卡,說:“讓右手邊的人坐在你大腿上,和他自拍一張合照發朋友——”

“這個不太方便,”戚時再次出言打斷,“我從前練體育的,腿有舊疾。”

王二慫“呃”了一聲:“我還沒說坐哪條腿呢……”

戚時從容道:“我兩條腿都有。”

何湛程突然冷笑一聲,斜眼睨他,陰陽怪氣道:“我還記得你有腰傷呢,怎麼,剛才章政禮那小子騎在你身上亂晃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

那邊章政禮笑了下。

從他親上戚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這位從江南來的大少爺。

不過呢,他惹得起,所以他不是很在意。

戚時也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猛地俯下身撲過去,五官淩厲如鬼斧刀鑿,濃眉疏狂盡顯野氣,一張殺氣騰騰的臉半掩在燈影裡,眉宇間還帶幾分歪門邪氣,在場内諸多裡靓男俊女中,唯他一個人能淩駕于所有人之上。

戚時正直勾勾地盯着何湛程,深眸迸射出猙獰的笑意:“因為那都是我騙你的啊!你不是知道嗎,我最喜歡騙人了!”

“不是,何老三,你也真夠逗的,我說什麼話你都信啊?”

“那我說,你那使出渾身解數的床上功夫還沒我前幾個女人帶勁兒呢,你信不信啊?”

何湛程面色驟然陰沉下來,他壓制着怒火:“你有種就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我!說!”戚時陰狠狠地瞪着他,大聲喊:“你何老三的床上功夫還沒老子的前幾個女人好!!!”

嘩啦——!

何湛程猛地起身,抄起玻璃杯潑他一臉水!

衆人集體“啊”一聲,戚時擡手一抹臉,爽聲笑道:“沒事兒,老子不化妝不擦粉的,純天然原生态無添加,隻要不潑硫酸,這張臉啥事兒沒——”

“啪”一聲!

不等戚時說完,何湛程急火攻心,甩手賞過去一個清脆響亮的大巴掌。

戚時本身臉龐白俊清透,右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并在短短幾秒内迅速腫脹起來。他雙手撐着酒桌,低頭吐出一口血沫,衆人驚呼出聲,不禁瑟縮抱成一團。

戚時伸舌拱了拱他今晚二次受傷的右腮——那裡破了個大洞,何湛程故意選他說話時動手,以至于現在傷口上還搖搖欲墜着幾塊碎肉。

他瞥眼睨向對方,不遺餘力地繼續攻擊:“病得不輕,手勁兒倒是見長啊?”

何湛程身上又開始冒冷汗。他忍着喉嚨刺上的癢意,盯着對方,嗓音沙啞地笑起來:“怎麼樣,夠不夠痛快?現在是我力氣大,還是你前女友力氣大?”

戚時擡手擦掉嘴角血迹,也一臉笑意地望着他:“我前女友比你溫柔,而且,她嗓子也好,不像你破拉風箱似的喉嚨那麼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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