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靈忻子揉捏着白虎毛的手一頓
“在戰國他不是幫我們除過邪祟嗎?我想着這件事他也許有辦法。”
南靈忻子眸光閃動,更加貼近他柔軟的肚皮,“嗯,不用擔心,實在沒辦法的話我會找他的。”
櫻花落下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也是人與人之間細微又難以跨越的距離。
中島敦在與南靈忻子相處中,無時無刻不克制着一條線。
也許是最後一晚,他們最後如此親密的時刻,他的心神被潛藏的欲望密密麻麻纏繞,驅使着他放縱欲念。
兩人身體緊貼,共同孕育出被窩的溫熱
呼吸起伏間,中島敦感到肚腹上異樣的感覺,臉上滾燙,縷縷白發被汗水氤氲成茬。
“她迷戀我的身體”,中島敦無比清楚這一點,羞恥和歡喜争先恐後在大腦裡擠兌。
如果是人形,他已經張開唇,露出紅色苔舌喘着熱氣,滿面頰紅地伸長布滿汗珠的脖頸,引頸就戮。
快感和刺激将他拖入深淵,理智拼盡全力扯住他。
哪怕明知南靈忻子喜歡的隻是對于異能發動時的形态,已然讓他如站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樹枝尖頭。
中島敦的心情無法平靜,輾轉半夜難眠。
時光荏苒如流水,淺淡恬靜的溫情萦繞在一深一淺的呼吸間。
夢裡海市雲霞,夢外列車拉長兩人的視線,從對方眼中讀到千言萬語到遙遙對望。
明明兩人沒有親密舉動,但落在過往路人眼中卻是勝過肢體語言的密切。
他們曾生死與共,互扛過刀光劍影,在喪屍鬼怪的血口下逃生,攜手見過山河壯麗,而他們又從未互坦真情、赤誠相待,真正向對方跨過那阻礙他們的界限一步。
列車駛向遠方,直至不見南靈忻子的身影,中島敦收回視線,随着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拉遠而漸漸平息波瀾起伏的心潮。
晨光清影灑落,車站形形色色的身影中隻餘一人長久伫立。
樹葉被風掃落在地,時空中似有婉轉的幽幽歎息。
人與人之間的羁絆從不止于友情、恩情、親情與愛,更有血脈相連、仇恨...他們誰又能預判未來的每件事。
再見是刀劍相向的仇視還是激動欣喜亦未可知,不過這對于南靈忻子而言并不重要。
熱血真摯的白發少年在此刻停留在回憶,亦如曾經驚豔她的那雙棕眸的主人。
而被困在過去的人,從來不南靈忻子。
她不在乎羁絆是什麼,她隻在乎拿到更多籌碼,臨機應變、不留餘力、不擇手段的。
碧海晴空,高聳的群群樓棟通過玻璃眼睛相互看着彼此。
敦賀蓮今天有場重要的發布會脫不開身,沒能來為幸平創真送行。
在機場大廳揮手向幸平創真揮手告别人很多。無一是朝氣蓬勃的少年人。
南靈忻子站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另一旁。
幸平創真對送行的朋友們咧牙笑着,轉而視線朝向另一邊靜靜看着他們的南靈忻子。
當年學院秋祭他是想把南靈介紹給同學的。
如果那年沒出事,向來善交際的南靈應該是站在朋友們中間的,而不是現在獨自在一旁。
玻璃外的天空一望無際,空曠的不僅是外面的機場,更是幸平創真的内心。
播報聲布滿整個大廳,幸平創真頂着同學們神色各異的目光,跑向南靈忻子,一把将她擁住。
手心的溫度傳來,心中荒蕪的感覺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好啦”
清甜的聲音響徹在幸平創真耳側
“又不是不能聯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出去多少年呢。”
南靈忻子拍了拍幸平創真的臂膀,幸平創真身後的幾個少年眼裡的震驚已經溢出來了。
被這樣打趣一番後幸平創真回歸現實,心情放松了不少,隻是心裡還是籠罩着割舍不下的擔憂。
俊朗明朗的眉眼間輕攏褶皺,幸平創真覺得現在這副模樣不像自己,而南靈忻子也是。
什麼時候最靠譜的人,變成了最令人憂心的人了?
上飛機後,戴上眼罩的幸平創真将時間不斷往前推,最終定格在兩年前獄寺隼人和南靈忻子送老爸和他離開并盛的那天。
那天天氣很好,空氣中帶着樹木被太陽曬後的味道,兩隻花貓趴在懶懶地路邊躲陰涼。
他被兩人匆匆忙忙“趕”上車,知道兩人等會兒還有聚餐,幸平創真直言他們沒良心,特别是一臉巴不得他們快點上飛機的獄寺隼人。
演都不演了,虧他還為了住院的獄寺隼人跑來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