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驚鴻
晨光透過紗窗時,霧玉墨正對着衣櫃歎氣。Echoide的尾巴尖卷着門把手,眼巴巴望着他翻出疊得方方正正的月白紗衣:“就穿一次嘛,昨天那套風衣我偷偷烘幹了!”
“不行。”他将紗衣往身上比了比,銀發垂落肩頭,“昨天出汗了,有味道。”“我就喜歡那個味道!”Echoide撲過來,鼻尖蹭過他鎖骨,“混着雪松和汗水的味道,特别——”“停!”霧玉墨耳尖爆紅,抱着衣服躲進屏風後,“穿這個總行了吧?”
紗衣輕透如蟬翼,穿在身上幾乎無風自動。他随意将長發松松挽起,玉簪斜插其間,碎發拂過桃花眼尾,竟比平日多了幾分朦胧的勾人意味。剛邁出屏風,就見Echoide瞳孔驟縮,尾巴繃得筆直。
“怎、怎麼了?”他下意識摸臉,卻被猛地拽進懷裡。後背撞上木質衣櫃的瞬間,紗衣肩帶滑下一截,露出冷白皮膚和淡青色舊疤。Echoide的喉結滾動,指尖劃過他鎖骨凹陷處,聲音沙啞得像浸了酒的梅子:“小墨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像、像什麼?”霧氣氤氲的鏡中,他看見自己眼尾泛紅,紗衣下隐約可見腰腹肌肉線條,突然想起母親說過“太過昳麗易招禍”的古話。還沒來得及掙紮,下巴已被輕輕捏住,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像剛修煉成人形的狐仙,專門勾人魂魄的那種。”
“我不是……唔!”抗議被堵在唇齒間,霧玉墨的手慌亂地抓住對方後頸,卻在觸到濕潤的犬齒時猛地一顫。紗衣不知何時滑至肘間,他能感覺到Echoide的指尖沿着脊椎骨緩緩上移,在蝴蝶骨處輕輕按壓,像是在彈奏一架無聲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