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oide忽然笑了,俯身吻去他睫毛上的淚珠。她的指尖穿過他白發,停在耳後那處隻有她知道的淡疤:“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倫敦街頭追着蝴蝶跑的小團子。”粥勺抵着他唇瓣時,他瞥見她鎖骨處的紅痕,想起白天自己失控的啃咬,耳尖霎時紅透。
“弄疼你了……”他伸手去撫,卻被她輕輕咬住指尖。Echoide含着他的指尖晃了晃,像逗弄鬧脾氣的幼鹿:“原來小鹿吃醋時,牙口這麼好。”這話讓他徹底沒了脾氣,隻能悶悶地張嘴喝粥,尾巴卻悄悄卷住她手腕,像怕她跑了似的。
夜露深重時,兩人擠在窄窄的客房床上。霧玉墨的鼻尖埋在她頸間,聽見她輕笑說“怕你被小姑娘騙走”,忍不住咬了咬她耳垂:“我這樣的……”“這樣的怎樣?”她挑眉看他,月光落在他發間,将幾縷白發染成銀色糖絲。
“好看嗎?”他終于問出藏了半輩子的話,聲音輕得像片羽毛。Echoide笑着刮他鼻尖,看他耳尖又泛起粉紅:“要說好看——”她指尖劃過他眉骨,落在唇畔的痣上,“全倫敦的女巫都曾為霧玉墨先生的側臉寫詩,可惜某位先生隻知道對着烤箱發呆。”霧玉墨愣住的瞬間,被她輕輕咬住下唇,嘗到蓮子羹殘留的甜。
霧玉墨的耳尖燒到發根,卻在她吻下來時,悄悄抱住了她的腰。窗外的雨打在芭蕉葉上,像極了年少時倫敦的雨聲。那時他總擔心她會飛走,如今卻能在她懷裡,聞着安神香的甜,聽着她心跳的節奏,慢慢墜入夢鄉——夢裡有蝴蝶,有奶油蛋糕,還有永遠不會厭倦他的,帶着茉莉香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