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消息橫掃網絡,不過半天間,互聯網連兩人最終分開時的聊天記錄都扒了出來。
[如果相愛已經使我們彼此不得不放棄生活,那我們到此為止吧。]
[大家都隻是磕磕而已,隻有你們倆當了真,現在垮台一無所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不評價,心碎一地。]
[vipan這才回國幾天,一碰到應知舟就變成這死樣,boat我糙密碼。]
[即使淨身分手依舊好好磕。]
[在互聯網上這樣說,家裡兩位怎麼辦?]
……
不論遠近朋友和家屬,凡是能聯系到佘行的人,所有人都向他發來了消息,有的惡語相向,有的看笑話般調侃。
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佘行提着行李,在進入私人航班的一刻,他朝地面砸去手機。
嘭!
應知舟撿起灑落一地的蘋果,将它們重新擦拭幹淨,放進車後備箱。
他雙手按在後備箱門上,雙眼掃視山村四周。
周遭環境寂寥,住戶零散十幾家,其中,最大的那間房,是他的。
應知舟眨了眨酸澀的眼眶,在顫抖的雙手上稍使力氣
啪!
鐵鍊灑落一地,即使砸中青年的腳踝,青年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佘行在紐約的第一個月,他終于瞧見禁閉室外閃耀的太陽。
他脖頸處的狗項圈在解開時與手腕上的手铐相碰,清脆的脆響呼喊自由的口号。
他重見天日的第一刻,他無法直視街道,眼睛經曆一月的黑暗,此時甚至連相隔一米的人臉也看不清。
憑着感覺,他認出,那是家裡派來協助他的人。
“你好。”
應知舟眨着朦胧的雙眼,仔細端詳眼前來朝他打招呼的中年男子。
彼時,他的麥田中傳來蟲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