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大賽的負責老師吳悅琴在課間找了一次溫聲,讓她換節目,之前定的舞已經有同學排了。
想想也知道是誰。
溫聲抿唇,還有不到十天就比賽了,隻能晚上放學後加時間排練了。
“阿聲,我們是這周六去上河嗎?”
她掃了一眼剛發的月考成績單。
總成績班裡第十三名。
進步挺大。
“周六早上十點,我在你家小區門口等你。”
江樂橙刷着手機小聲道:“不知道你看新聞了嗎,最近學校附近貼了好幾個尋人啟事,高一就有女生上周失蹤了,報案後到現在都沒找到。”回頭又提醒她,“年底了你晚上回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小時候在福利院,有近一半的孤兒是從生下來就被拐走的。
成績單“啪”的一聲扣回桌面,溫聲扯唇冷笑:“先不說他敢不敢拐我,我要是遇到人販子,我第一個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聲音有點大,換到靠牆位置的賀厲看了她一眼。
江樂橙手指輕搖:“你是打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最好的辦法就隻有跑,被抓到很難逃脫。”
溫聲給了她一個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低頭從書包裡掏出一小隻防狼噴霧給她看:“路泊汀給我的,據說很好用。”
又掏出一隻新的塞她手裡:“希望我們都用不到,但準備一隻準沒錯。”
“阿聲,有人找你。”站在班門口的同學朝她喊話。
溫聲看向班外,課間就十分鐘,這都快打上課鈴了,快速起身抱着保溫杯出了班門。
趙月清。
她倚在門框,淡聲道:“有事嗎?”
趙月清個子不高,但身材細條,笑起來梨渦嗔婉朱唇玉面,是個标緻美人。
但她不覺得兩人有什麼值得打交道的關系。
趙月清遞過來一隻手機盒,全新未拆封的最新款:“上周不小心弄壞了你哥的手機,他之後應該很少來學校,所以作為賠禮麻煩你轉送一下可以嗎?”
怎麼人人都知道他兩是兄妹關系了?
溫聲不動聲色地瞅了一眼盒子,大幾千的東西真舍得送,于是繼續打馬虎:“你不知道嗎?我和他關系很差勁诶,萬一我收了他不要,你這東西不就白送了。”
趙月清盈盈淺笑道:“隻要讓他知道我有這個心意就行,他收不收不重要。”
什麼意思?
敢情她沒有路泊汀的聯系方式啊?
哎喲。
溫聲忍住笑裝出一副蠻可惜的模樣無奈道:“我家哥哥脾氣很怪的,擅自做主這種事我不敢做,有機會的話你自己給他吧。”
說完朝她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杯就進了班。
鈴聲這時響起,趙月清又凝了一眼她的座位,捏緊手裡的盒子轉身離開。
溫聲趁老師在寫闆書,快速掏出手機發了一條表揚的消息。
聲聲怪:我宣布你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男朋友了。
他簡直秒回。
L:叫老公。
她對着黑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出所料被老師抓到了叫起來回答問題。
晚上放學後,溫聲去停車場找庵加河,他敞開車門低頭正在發消息:“我今晚需要排舞,結束後我自己打車回就好,你不用等我。”
排完舞都快晚上九點了,讓他一直等也不是辦法。
庵加河抽空擡眼看她:“你結束後給我回電話,我必須送你回家。”說完溫雅一笑,“我不讓小姑娘自己走路。”
思忖片刻,溫聲還是問出了口:“路泊汀去美國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給舅舅幫忙也不至于去的這麼匆忙。
回完消息,手機扔回煙灰缸,庵加河扯唇接着不緊不慢的笑,寬慰她:“姚叔缺人手,本來也在叫我,但我這不是學習差隻能呆學校麼?”說完想到自己的成績好像确實很爛,又是一聲哼笑。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溫聲隻好點點頭回了教學樓。
她換了舞種,改成跳民族舞,而且還選了一組難度系數更高的動作,換好衣服後,練舞室已經站滿了人,她是獨舞,先是跟着老師排練了一遍,大緻掌握了新學的動作後又退去角落自己一個人練。
唐媛瞥到她練舞的背影,走到吳悅琴面前:“吳老師,溫聲選的這支舞的動作和我們組的《春日》有一部分重合。”
如果動作重合太多會被直接取消參賽資格。
吳悅琴叫來溫聲:“你重新跳一遍,我看一下你的動作。”
她看都沒看唐媛一眼,一言不發直接來了一段漂亮利落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