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蓮秘境
清蓮秘境，狀若含苞待放的巨大仙蓮，靜靜懸浮于虛空。其前方，一尊古樸石像盤坐于蓮座法器之上。此刻，來自碧淵玄海、蒼穹靈界、星羅仙洲、周天法界、大千無炁界的長老們肅然上前，将各自攜帶的秘制法戒嵌入蓮座。
嗡——
石像驟然亮起，光輝流轉，一道威嚴而古老的靈體虛影自石像中浮現，正是清蓮秘境的守護者——磨煉使者！
“五界英才，入此秘境，各憑機緣，磨砺己身！”磨煉使者的聲音響徹虛空。在其光輝籠罩下，五界篩選出的帝境才俊們，身影開始陸續模糊，被傳送之光裹挾着投向那巨大的蓮苞。
“師兄，前幾日你去哪裡了呀？我傳訊你，你都不理我。”一個嬌嗔的聲音在楊小邪身側響起。他垂眸看去，正是玉瑤漪。她氣息虛浮，顯然是靠着大量丹藥強行将修為堆砌到了帝境。
楊小邪唇角微勾，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若我理會了你，師妹哪有機會這般‘刻苦’閉關，一舉突破帝境呢？”他目光掃過玉瑤漪身後的清靜語，微微颔首，“如今能與諸君同入秘境，師妹該感謝那幾日的‘清修’才是。”
玉瑤漪見他竟回應了自己，頓時心花怒放，正要再湊近些，傳送的光輝已籠罩而來。靈光爆閃，大千無炁界一行人也消失在原地。
清蓮秘境内部，靈氣氤氲，奇花異草遍地，卻也透着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衆人站穩身形，領隊萬柏舟便沉聲開口，目光如電般掃過全場，尤其在楊小邪身上停頓了一瞬，帶着警告：“此乃我大千無炁界時隔百年首次入世考核！所有人務必緊跟隊伍，不得擅離，更不得交頭接耳，徒生事端！”他頓了頓，宣布規則，“考核目标：各憑本事，為本界率先采集一百株極品仙藥！此秘境以植為本，兇獸罕見，然兇植遍地，殺機四伏！管好你們的手和眼，若因觸碰不該碰的東西而喪命，休怪他人見死不救！”
他身邊，杜甯甯依舊親昵地依偎着。萬柏舟說完，便手持一份泛着靈光的地圖，率先開路。
玉瑤漪不滿地撅起嘴，【不就是剛才和師兄說了句話麼！真讨厭！卿長老為何偏讓他當領隊！】她剛才想說的話被萬柏舟打斷，心中憋悶。
楊小邪對那警告的眼神渾不在意，隻是目光沉靜地掃視着四周奇特的地貌和那些散發着奇異氣息的植物，暗自警惕。
就在這時，前方一名女弟子似乎被一株流光溢彩、妖異美麗的花朵吸引，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觸碰。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花瓣的刹那——
噗！
一大蓬閃爍着詭異磷光的粉末猛地從花蕊中噴出，兜頭蓋臉撲在她臉上！
“啊——！”凄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隻見那粉末接觸皮膚，瞬間化作粘稠的腐蝕性液體，如同活物般蔓延！女子的面龐、脖頸、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消融，冒出刺鼻的白煙，不過短短數息，整個人竟化作了一灘腥臭的屍水，連骨頭都未剩下！
萬柏舟冷漠地瞥了一眼那灘污迹，聲音更冷了幾分：“都看見了？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跟着我的腳印走！再有下次，沒人會救！”
親眼目睹如此恐怖的一幕，隊伍中再無半點雜音，人人面色發白，噤若寒蟬，緊緊盯着萬柏舟的腳步，不敢有絲毫逾越。
楊小邪低垂的眼簾下，寒光一閃。隻有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剛才的瞬間：那師姐并非自己失足，而是萬柏舟身邊的杜甯甯，極其隐蔽地伸腳絆了她一下！聯想到秘境外這師姐與萬柏舟言笑晏晏的情形……【這個杜甯甯，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清靜語。【若她知道萬柏舟與清靜語的過往……也罷，且行且看，多留個心眼便是。】
清蓮秘境外，某一隐蔽的空間處
“好了沒？”
江琉璃雙臂環抱，一臉不耐煩地瞪着正對着虛空某處“努力”的姬辛。見那小人魚半天沒反應，她指尖一彈，一顆凝聚的水靈氣珠精準地砸在姬辛的小腦袋上。
“喂！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吱一聲！”江琉璃沒好氣地道。
姬辛被砸得一縮脖子，卻依舊沒回頭。
江琉璃柳眉倒豎，五指微張，周身瞬間凝聚出數十顆更大、更凝練、閃爍着危險寒芒的水靈珠，如同星鬥環繞。【再裝聾作啞，我砸得你哭爹喊娘！】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凜冽殺機和磅礴水汽，姬辛吓得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哭喪着臉讨饒：“姑奶奶！我聽見了！聽見了！您别砸！我這不是在拼命嘛！您看看，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您都問了多少遍了！”她委屈巴巴地指着虛空中那道僅有黃豆粒大小、極其不穩定的空間裂縫，“撕裂空間啊！您以為是撕張紙那麼容易？我這小身闆，能撕開這麼一點點，已經是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我還在努力讓它變大點呢！”
“真沒用！”江琉璃無奈地撇撇嘴，手中凝聚的恐怖水靈珠終究是沒砸下去，被她随手一揮，砸在姬辛旁邊的地上，轟出一個個深坑。
姬辛看着那些深坑，悄悄抹了把冷汗：【我的娘诶……這要是砸我身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那裂縫擴張的速度慢得令人發指。江琉璃實在等不下去了。她與師兄本計劃好，等他們進入秘境後，由姬辛施展空間秘術，撕裂一條通道，兩人再悄悄潛入彙合。誰能想到姬辛如此不靠譜！
“費勁！行了！指望你黃花菜都涼了！”江琉璃果斷道，“你教我！這撕裂空間的法門，怎麼弄？我自己來！”
14章
啟
“呦，這是哪派俊傑？怎地如此畏首畏尾？”
一個帶着明顯嘲弄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大千無炁界衆人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男子，正懶洋洋地斜倚在一株巨樹的虬枝上，雙臂抱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們小心翼翼的行進隊伍。他嘴角噙着一絲玩味的笑意，目光掃過衆人因兇植而緊繃的神情，嗤笑道：“區區幾株草木，竟把你們大千無炁的‘英才’吓成這副德性？啧，至于麼？”
萬柏舟臉色一沉，“锵”地一聲長劍出鞘，劍尖遙指樹上之人，厲聲喝道：“你是何人？！”
仿佛響應他的質問，樹冠間簌簌作響，一道道身影敏捷地躍下，穩穩落在那抱劍男子身後，人數竟與大千無炁界這邊相仿。氣氛瞬間繃緊，劍拔弩張。
那抱劍男子對萬柏舟指向自己的利劍視若無睹。他姿态依舊閑适，目光卻如鷹隼般越過人群，精準地鎖定了楊小邪。
“你，就是那個被大千無炁奉為至寶的‘氣運之子’？”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審視與一絲挑釁，“呵，有機會，你我倒是可以比劃比劃。看看是你的‘氣運’通天，還是我的‘境界’更勝一籌。”話音未落，一股沛然莫禦的強橫氣息驟然從他身上爆發開來！
“白帝境！”
衆人臉色劇變，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萬柏舟已是隊伍中修為最高的赤帝境巅峰，而這男子散發出的威壓，赫然是比他高出整整兩階的白帝境！無形的壓力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站在楊小邪身前的幾名弟子，下意識地挪動腳步，悄然與他拉開了距離，唯恐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波及。
楊小邪面不改色，迎着對方銳利的目光，從容地拱手一禮：“師兄說笑了。師兄修為高深，如皓月當空，我不過初入帝境，螢燭之光豈敢與皓月争輝？未戰已敗，何須再比。”他語氣平和，姿态放得極低，坦然地承認了差距。
男子——碧淵玄海顧羽川，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随即化為更深的鄙夷和不悅。他沒想到楊小邪竟如此能屈能伸，完全不顧及所謂“氣運之子”的顔面。這種對手，反而更令人忌憚。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楊小邪面前，兩人距離不過咫尺。顧羽川微微傾身，用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冰冷地低語：“我，碧淵玄海顧家，顧羽川。你重傷我族嫡子顧羽海之事，顧家上下，銘記于心。我不似那廢物，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威脅到顧家的苗頭……”他眼中殺機一閃，“我都會提前将其……掐滅！你我，天生便是克星。小心點，楊小邪，這清蓮秘境，我不會讓你好過。”他刻意加重了“克星”二字。
楊小邪神色不變，淡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師兄言重了，請自便。”
顧羽川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竟真的不再糾纏，轉身帶着碧淵玄海的人，如同來時一般，迅速消失在茂密的奇植叢中。
留下大千無炁界衆人面面相觑，随即紛紛湧向楊小邪。
“師兄，那人是誰？好生嚣張！”
“師弟，你和他有仇？他剛才說了什麼？”
“碧淵玄海顧家？聽起來來頭不小啊！”
萬柏舟的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顧羽川從出現到離開，對他這位領隊完全視若無睹，最後更是隻針對楊小邪一人！這赤裸裸的輕視，讓他怒火中燒。他猛地提高音量，厲聲喝道：“夠了！都給我肅靜！列隊！”待衆人被震懾住，他才目光如刀地刺向楊小邪，意有所指，聲音冰冷：“若誰在外面招惹了仇家，進了秘境，就給我自己擔着！休要連累宗門！”這話，幾乎是明着警告楊小邪了。
楊小邪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微微颔首：“萬師兄放心，個人恩怨，楊某自會處理幹淨，絕不牽連宗門分毫。”
“噗嗤……”
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突兀地在不遠處的陰影中響起。
“誰？！”萬柏舟正處于羞惱的頂點，反應極快，身形暴起，長劍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聲音來源！劍光閃爍間，與一道從陰影中掠出的身影瞬間交手數招。
叮叮當當！
金鐵交鳴聲急促響起。那身影似乎并不想硬拼，身法詭異，左支右绌，很快便顯露出不敵之态。
“诶诶！别打别打！誤會誤會！”那人一邊狼狽躲閃，一邊怪叫，“我就是路過看個熱鬧！你看我一直都在避讓，可沒動手的意思啊！”
萬柏舟攻勢稍緩，也察覺對方确實隻在格擋閃避，并未反擊。但他并未收劍，警惕地盯着對方臉上那遮住了下半張臉的詭異面具，冷聲道：“藏頭露尾，非奸即盜！摘下面具！”
面具人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眼珠滴溜溜一轉，語氣帶着幾分戲谑：“想看？行啊。不過……吓着了可别怪我。”說着，他竟真的伸手，緩緩摘下了面具。
“呀——！”離得近的幾個女弟子看清他的臉，頓時失聲驚呼，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隻見面具下的半張臉，布滿了猙獰可怖的燒傷疤痕，肌肉扭曲，如同惡鬼，與上半張完好的臉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
賈德似乎很滿意這效果，嘿嘿一笑，又将面具戴了回去，遮住了那駭人的面容。“喏，看過了？沒騙你吧？我就是好奇，顧羽川那個鼻孔朝天的白癡剛才跑過來放什麼屁了？”他語氣輕松，仿佛剛才被圍觀的不是自己。
萬柏舟這才緩緩收劍入鞘，但眼神依舊充滿戒備：“你又是何人？”
賈德指了指自己，聲音帶着一種奇特的沙啞和玩世不恭：“我？我叫賈德，勉強也算碧淵玄海的人吧。不過嘛……”他語調一轉，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我跟顧羽川，是死對頭！他讨厭的，我就偏要喜歡。所以，你好啊，楊小邪。”他無視了萬柏舟，徑直走向楊小邪，甚至擠開了旁邊的玉瑤漪，湊到楊小邪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低語：“想知道顧羽川為什麼視你為眼中釘嗎？嘿嘿……因為，他也是‘氣運之子’哦。碧淵玄海的氣運之子！你們倆啊……就像是天生的宿敵。聽說，你們的氣運……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呢！你……可得當心了。”留下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賈德身形一扭，如同泥鳅般滑溜地退開，縱身一躍抓住一根垂下的藤蔓，對着楊小邪怪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楊小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後會有期！”話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濃密的植被之後。
楊小邪目光微凝。賈德的話真假難辨，但這“氣運相克相噬”的信息，卻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漣漪。無論真假，這個人情，他暫且記下了。
杜甯甯看着接連有人無視萬柏舟、隻找楊小邪，心中的妒火幾乎要燒出來。她好不容易攀附上這位領隊師兄，豈容楊小邪一再搶風頭？她立刻抱住萬柏舟的胳膊，嬌聲催促，試圖轉移他的怒火：“萬師兄~别理這些不相幹的人了。你剛才說的紫苑潭，到底還有多遠呀？人家都等不及想去見識見識了~”
萬柏舟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怒火，再次攤開手中靈光地圖确認方位，聲音低沉：“快了，都跟緊！”說完，頭也不回地繼續帶路。
楊小邪對上清靜語投來的擔憂目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安心。
【氣運之子？氣運之争？】他心中默念，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鋒芒。【總算不再是那些觊觎我氣運、想依附攀附的宵小之徒了。這次來的……是想要吞噬我的麼？很好。】
衆人穿過層層密林，眼前開始彌漫起絲絲縷縷的霧氣，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舉目望去，前方一片濃重的霧障，色澤詭異，竟是從淡藍到深藍的漸變，越是往下，霧氣顔色便越是深沉濃郁，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衆人正躊躇如何渡過這險境，萬柏舟取出了師父賜予的仙舟。舟身流光溢彩，顯然布有特殊秘法，足以隔絕毒瘴。
“此處便是亡命之谷。”萬柏舟神色凝重，“此霧名為‘藍疊無魂生死霧’，切記遠離！它以靈氣為食，‘生’指霧生，‘死’指吸入者亡！縱使修為通天，一旦吸入，靈力也會被其緩慢蠶食殆盡。越往深處，霧氣凝成‘無魂水’，若修仙者沾染，頃刻間便會化為屍水。速速登舟，我們禦舟而過！”
衆人聞言色變，紛紛後退遠離那詭異的藍霧。玉瑤漪瞥見仙舟，撇嘴道：“師兄既有此寶，何不早些祭出？害我們方才遭遇兇植……”【還有人因此喪命】言下之意，隐有不滿。
杜甯甯立刻為萬柏舟辯解：“你豈不知此地兇險？這仙舟非靠靈石驅動，需我等修士以自身靈力共同維系，方能抵禦這無魂霧！否則如何能懸于霧海之上，避開其鋒芒？”她點明了關鍵——衆人同行，各出靈力，犧牲部分修為，方能共渡難關。
萬柏舟見杜甯甯維護自己，心中一暖。先前兇植之事已讓不少師弟對他這領隊頗有微詞，此刻有人支持，壓力稍減。
楊小邪在後面輕輕一拍玉瑤漪肩膀，示意她莫再多言，速速登舟。他心知這些普通弟子不比玉瑤漪掌門之女的背景，遇事能直言不諱。眼下危機在前，内部更不宜再生嫌隙。
衆人踏上仙舟，各就其位，紛紛将靈力注入舟體。七彩琉璃光華流轉，仙舟緩緩升起至霧海最高處。那霧氣竟似有生命般，察覺不到靈力便不斷向上翻湧糾纏，直到感應到一絲靈氣波動，才稍稍平息。在這微妙的平衡中，仙舟載着衆人，緩緩穿越茫茫霧障。
不知過了多久，仙舟終于懸停于一株龐大得難以想象的九轉幽魂蓮上方。俯瞰下方，衆人渺小如蟻，渡過霧海抵達了蓮心這片“孤島”。
萬柏舟令衆人下舟。長時間為仙舟供給靈力，不少低階弟子已是面色蒼白，氣息不穩。
“此處稍安。”萬柏舟指着巨大的蓮瓣道，“隻要蓮花不噴發花粉，這九轉幽魂蓮便是絕佳的休憩之所。大家抓緊調息恢複。”他目光投向花蕊深處，“那裡便有九轉玄陰草。稍後我們可在此采摘仙草。地圖記載，此地極品仙草頗多，但也是五界弟子必争之地，切莫掉以輕心。”
楊小邪深深吸了口氣，濃郁精純的靈氣湧入肺腑，果然如萬柏舟所言，是絕佳的修煉之地。他垂眸望向蓮下，翻湧的藍霧被無形之力阻隔，絕不觸碰蓮體分毫。總算能擺脫那吸食靈力的邪霧了。
他盤膝調息，損耗的靈力迅速恢複，但他并未立刻行動，而是靜待片刻。待萬柏舟也恢複得差不多，環顧衆人道：“事不宜遲，我與甯甯先行一步。”說罷便拉着靈力消耗甚微的杜甯甯先行離去。待大部分弟子都調息完畢，楊小邪才起身，随人群走向花蕊中心。
花蕊處仙氣氤氲，果然生長着衆多靈氣濃郁的靈草。衆人精神一振，紛紛上前搜尋。然而極品靈草多隐匿于花蕊的暗洞之中，尋覓采摘皆需費一番功夫。
五界比拼之地，早有他界弟子捷足先登。畢竟大千無炁界已缺席清蓮秘境百年之久。
杜甯甯見衆人趕來，立刻招手催促：“你們真是太慢了！萬師兄已采得一株極品靈草，你們也快些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