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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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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内。

“嚯,你還真找來了不少厲害人物啊。”三日月宗近掀開前廳門簾的一角,朝外看去,“粟田口家的人自小練習短刀,随着年齡增長會逐漸上手脅差、打刀,直到太刀,可以說是全刀種精通,那些個少年人不簡單……哦,還有左文字家的刺客三兄弟。”

江雪、宗三還有小夜三人靜坐在院内的一角,也不與旁人交談,生人勿近的氣場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粟田口,左文字,右邊那四個是誠家的,中間這一大一小是來派的……”小烏丸一一介紹,“那邊,看那邊。”他指了個方向,“綠衣服的、黃衣服的還有灰衣服的,他們三人和你還是同鄉哦。”

“哦,三條來的嗎。”三日月宗近點頭,“挺好。”

“原以為會是以家族或地區為單位來人……雖然現在也是,但這每家來的人數不一,不好分組啊。”小烏丸面露難色,“粟田口家這一幫人,拆是不拆?”

“你想按照家族來分組?”三日月宗近放下門簾,他搖頭,“最好不要這樣,不利于團隊作戰。”

“那你有什麼建議?”小烏丸問。

三日月宗近認真地想了想,半晌,微微一笑:“不如按他們使用的兵器分組吧。”

“比我還随便……”

院子的四角支着火盆,火焰吞食着炭塊噼啪作響。夜色漸濃,但是讨論聲愈盛。反正兵士都被請到了最外面,就算這裡炸了鍋也不怕。

小烏丸合計了時間,差不多該來的人都到了。兩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神将不曾露面,這一出,真叫衆人好一陣發呆。他們對于神将的認知基本都源自傳聞,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小烏丸如此身形靈巧,三日月宗近也完全不猙獰兇惡。

畢竟是久經沙場舔刀嗜血過來的,骨子裡當然蘊含着戮氣。但在屯所休養生息多年,殺氣早已收放自如。見兩人并未惱火,衆人便大起膽子,對将軍們評頭品足。

“高個子的将軍走起路來像老爺爺一樣啊。”佩紅肘甲的年輕人脫口而出。

“喂,不敬啊不敬!”戴眼罩的黑衣男子試圖捂住他的嘴。

“哈哈哈,無妨。”三日月宗近笑道。

他的語氣不可謂不溫和,可其中卻自帶一種壓迫,讨論聲一下子就小了下去。

見衆人不再議論,小烏丸向前一步。

“感謝諸位的到來,在此,我先替家師謝過各位。

衆所周知,幾年前,溯行軍興風作亂,在審神者的帶領下我等終于将其鎮壓。但是,近來我們得到消息,各地發生的一些騷動背後似乎出現了溯行軍的身影。他們根本沒有完全被消滅,隻是躲了起來。

上一次大戰中,我們花了多少時間,死了多少勇士,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溯行軍,專以殺戮為樂的他們,真就甘心這樣潛伏嗎?他們是否在謀劃更大的陰謀?

這便是我二人所擔憂之事,也是召集大家的原因。多少家族一夜消失,多少人無家可歸,溯行軍一日不除,便後患無窮。這次,我們一定要徹查溯行軍的底細,制定萬全對策,将他們從這片大地上徹底鏟除!”

不少人低下了頭,有的出于憤怒——深受溯行軍迫害之苦,有的則是驚懼——竟然要與溯行軍搏鬥。一張張面容背後似乎隐藏着不同的心思,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能破除地道内的重重機關來到這個庭院,我相信大家都具備一定的實力。今夜諸位先好好休息。”三日月宗近指向左後方,那是經過小烏丸改造後的西寝的位置,“明日日出之時,請諸位再到這裡集合。”

小烏丸有些意外。他原本想今夜就分好組,然後按照分組情況安排住處。沒想到三日月宗近拍拍手直接讓大家散了。

“你這又是怎麼打算的?”回到前廳,小烏丸不禁問道。

三日月宗近摩挲下巴:“不知你有沒有注意,說完話後一些人的反應……總之,先等等吧,明天早上一個不少再做後續打算如何?”

沒等小烏丸給出反應,三日月宗近就提着酒壇子朝東寝走去。望着他的背影,小烏丸了然。

這群人中肯定有沖着神匠之徒、衛國将軍的名号來的,保不齊還想在他們手裡撈一把。今夜将實情和盤托出,必定有人心生退意,又或者藏着哪來的探子想刺探情報……

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吧。

火盆裡還在噼啪作響,火焰卻已經不如先前的勢頭。西寝内還有窸窣的交談聲,那些未來的功臣将領此刻正為了即将到來的戰鬥部署激動難眠。東寝室,三日月宗近躺在席榻上,睡得安安穩穩。

連最後的蟲鳴都要消失的時候,沉悶的咚咚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嗯?不是這樣打開嗎?”一個聲音疑惑。

咚咚——

“不應該啊,鎖子的扣的确開了啊。”

咚咚咚——

“上面不會壓着什麼吧?”

哐哐——

“哎,要來不及了……一口氣破開吧!”

砰——

木闆被翻了個底朝天,白色的腦袋從洞口探了出來。他搖搖頭,又擺擺手,細碎的木屑掉落在腳邊。

年輕人雙手一撐,從地道中輕巧地跳了出來。

“可算是出來了。”他環顧四周,“是個寝室啊……不行,得趕緊去前院。”

他踮着腳走到門口,手指一點點擠開門縫。皎潔的月光直直照了進來,适應了地道内昏暗光線的他,猛一下睜不開眼。

年輕人擡手遮擋光線。

刺破空氣的尖銳鋒芒呼嘯着從耳邊擦過,他僵在原地。身後,慵懶的聲音似笑非笑:“都看出來是寝室了,難道不應該先向寝室的主人道一聲歉嗎?”

他回頭。

翻開的木闆把上面鋪着的席榻掀了個底朝天,豎條紋睡衣的男人側身倒在一旁,一隻手還保持着将箭投出時的姿勢。

那手指修長,手臂肌肉在衣下隐隐可見。月光照亮了三日月宗近的臉,幽藍的眼瞳中一粒金光鎖定在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看到三日月宗近時神色動容,他眉頭輕擡,欲言又止。

見狀,三日月宗近問道:“怎麼,我們見過嗎?”

年輕人沒有回答,甚至更加大膽地伸出手,朝三日月宗近的手探去。

三日月宗近略感意外。

若是别時,接下來他會先一步抓住對方的手腕,朝自己這邊拉扯,通常對方無法抗拒。随後另一隻手卡住脖子,将對方抵在牆上或地上,同時一腿彎曲頂住後腰,待确認敵方身份後,他會毫不留情掰斷那隻被扼住的手。這是三日月宗近徒手搏鬥的慣用套路,是刻進骨子裡的非條件反射。

興許是好奇年輕人接下來的舉動,他這次沒有那樣做。然而那指尖在将即未即之處停了下來,年輕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萬分抱歉,因為一些原因在地道裡耽擱了些時間,我是來參加探查行動的。”

手指間若有若無的溫度就這樣散去了。三日月宗近惋惜地收回手,撐在身後。他踢開被褥,雙腿随意地交疊。

他歪着頭,懶洋洋地問:

“叫什麼名字?”

“鶴丸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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