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嗷~~!”疼得段二郎瞬間清醒了,臉色迅速紅溫。搞不清楚狀況的段二郎急急睜開眼睛,竟有一小女子近在咫尺,自己的嘴唇離她的額頭不到一尺遠。小娘子生的是膚若凝脂,膚色勝雪,彎眉圓眼,櫻桃小口還伴着盈盈笑意。這小娘們兒在幹什麼呢!段二郎從頭紅到腳,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我知道我确實相貌出衆才學過人,但這當着這麼多人呢,傻丫頭一點不知道婉轉。(應該是委婉)
段二郎夾子聲發問:“本男子不才,嗯,你是?”
在一旁很松弛看戲的謝骧實在繃不住了,以雷霆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擋住即将見天日的大門牙,輕輕咳嗽蓋過已經溢出喉嚨的笑聲,自認為自然實際卻很刻意的晃了晃脖子。
杉杉感受到謝骧的嘲諷,心中閃過一萬個草泥馬,面上仍是目不斜視地報以溫和的微笑:“哎,輕輕咬上,對,别太使勁,”杉杉用手指輕輕擡起段二郎的下巴,自己偏頭找個角度能夠直視段二郎的咬合,“哎,咬住牙,不對,張嘴,哎對,咬住,就這個位置,咬住!好,咬住張開嘴哈,呲牙,哎,對。”因着段二郎是龅牙,所以前牙沒有咬合(其實也不是,一點點 ),正好也不用調咬合,省了找工具磨牙的煩惱。
杉杉專心緻志盯着段二郎的牙齒看着,思考着松牙固定的可能性。
圍觀群衆也開始不淡定了。
段大郎見了這大着肚子的小女子把二弟按的哇哇叫,氣得想要沖上去一把推開,可二弟那不值錢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了洩氣,很心累地跨立在一旁,這腦袋有包的二弟,誰愛管誰管。
段管家看着那兩顆自己漱過的牙齒回到了原主人嘴中,心中的惡心漸漸消散,甚至還有些不同尋常的情愫。擡起手輕輕拂過口角,溫柔又缱绻。
謝家這幾人的心理活動就簡單的多。
陸宜安朱明心在好奇之餘,還有着淡淡的惡心之感。對于這件事到底如何結尾,兩人都沒有很在意,最多關進牢裡待一陣子吧。甚至還有些隐約的期待。
趕來湊熱鬧的孫若羽捏着鼻子看着眼前的這神奇的走向,剛剛拉起的黏絲實在是惡心的夠嗆,這文杉杉慣常做這種事。嘔。
白姨娘則是退得遠遠的,秉持着不可輕易見外男的行為準則,極力遠眺并着碧荷來回跑着傳遞的消息,一邊擔心府裡賠錢一邊焦慮着杉杉破了男女大防成何體統,可能是整個事件最勞心的人了。
杉杉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心思,一心想着挽救患牙。常規的固定需要鋼絲和粘接樹脂,可現有的生産力可沒有粘接良好的産品。
若是最原始縫線固定呢?杉杉轉動小眼珠認真思考,冷不丁注意到一旁的段大郎瞪着大眼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怒目圓整兇神惡煞,把自己吓得一哆嗦。不縫不縫!家屬就在一旁站着,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穿牙龈,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實在無奈,杉杉最後選了塊薄薄的竹片,從中間劈下又不完全劈開,直接套到了牙上,希望通過竹片裂縫卡住牙齒達到固定的作用。
又在左右後牙位置的竹片上各釘了塊小竹片,是一個秃寶蓋的形狀。通過後牙咬物把前牙擡起,起到一個避免咬合的作用。戴上竹夾後,本來的龅牙面容此刻更加開唇露齒,整個人顯得更加不是那麼睿智。(完全是作者想象,完全不具有參考意義,純純是為了喜劇效果)。
“這一個月不要用前牙咬東西,一定不能用!平時多吃點軟的哈,饅頭蘋果什麼的切成小塊用吃,千萬不能啃咬,也不要自己用手去晃它,聽懂了嗎?”杉杉一邊詳細補充注意事項,另一邊雙手不住地在段二郎袖口的衣服上蹭着口水(醫者仁心,就是這麼不拘小節)。
下巴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段二郎更暈了,竟是一個字也沒聽到,隻聽得一個妾不能...整張臉越發紅溫了,閉不上嘴很不利索喃喃道:“小生曉得,請問姑娘...”
謝骧聽着話茬不對,趕緊大跨步擋到杉杉身前:“既是段二哥已好,那便談談我二哥的傷勢。”
段二郎還是暈乎乎,根本反應不過來謝骧在說些什麼,仍是面色绯紅燦若桃花,一臉傻笑地看着杉杉。
段大郎見狀也如同謝骧一般哥哥力爆棚,一把将二弟扯到身後蠻橫道:“什麼就好了,你謝骧真是信口開河!這就好了,誰知道這小娘們兒在搞什麼把戲,大夫都說沒得治?她按上就能好?别是為了給你二哥開脫,一家子演戲呢!”
本來躲在謝骧身後扮演歲月靜好的杉杉這下暴脾氣可是忍不了一點。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 ,但不能不相信我的能力!繞過謝骧上手就捏住段二郎的下巴,狠狠威脅:“來!那我把牙卸下來,省的你擱這咬呂洞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