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帕森高級學院以其全面的課程設置而聞名,除了傳統的數學、曆史、文學、化學、物理、法語、科學等學術科目,還開設了音樂、繪畫、戲劇等藝術課程,以及網球、馬術、賽艇、擊劍等貴族運動。
圖予喬按照課程表的提示,來到了網球場附近。
球場四周環繞着郁郁蔥蔥的綠植,将球場與教學區自然隔開。
圖予喬還沒踏進球場,就聽到了裡面傳來陣陣嬉笑打鬧聲,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歡樂。
然而,當圖予喬繞過樹木的遮擋,來到網球場的門口,他所看到的畫面卻并不那麼和諧。
球場上,幾個學生正嘻嘻哈哈地揮動着球拍,看似大家相處得融洽又愉快,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他們其實正在欺負場上的兩個特招生。
“嘿~球來了,快去撿。”
任劍大笑着,故意用力将球擊出。
球速極快,幾乎是擦着球場上撿球的同學的耳邊飛過,非常危險。
時君弈的額頭上,汗水混合着屈辱一起滑落。
每當有球飛來,他和同伴必須快速躲過,否則就有可能被球狠狠砸中。
這種被當成靶子的待遇讓他感到非常屈辱、憤怒。
然而,當他試圖奮然反抗,卻會招來更加過分的對待。
“哈哈哈,特招生們,感謝我們給你們這個練習的機會吧。”一旁的季良大笑起來,眼神中是滿滿的惡意,明明是在霸淩,他還美其名曰,“瞧你們一臉的窮酸樣,肯定從來沒有打過網球,我也是一片好心,來幫忙訓練你們怎麼躲球。”
圖予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這就是隐藏在貴族教育光鮮外表下的醜陋嘴臉。
又一個球快速地向時君弈飛來。
見狀,周圍旁觀的同學立刻大聲地為打球者起哄歡呼。
“哇!這個發球太棒了,直接得分!”
“哎呀,這些下水道的老鼠,怎麼連球都接不住,真是可笑。”
“誰讓老鼠從來沒有打過網球呢,季良哥還得幫他們再多練幾遍。”
時君弈靈活地往旁邊一閃,卻不小心踩在地面的一顆球上,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往一邊摔去。
這一摔,沒想到恰好摔進了路過的圖予喬懷裡。
圖予喬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時君弈。
“欸?那不是圖予喬嗎?他又想來可憐老鼠了?”
“看來,他之前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
周圍傳來的對話不斷,給圖予喬提供了不少線索,也逐漸拼湊出不少真相。
這個意外跌進他懷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原身被八零的原因之一。
但最根本的原因,恐怕還是這些以欺負人為樂的混蛋。
“對不起,”時君弈擡起頭來,看到來人是圖予喬,臉上不由一紅,尴尬和感激交織在他的臉上,他手足無措地道了一聲,“謝謝。”
圖予喬冷靜地将時君弈扶穩,在還不清楚兩人關系到底如何,他什麼也沒有說。
任劍用網球拍指了指球場門口并排站着的兩人,語帶嘲諷:“季良,這不是厲少發了紅牌的那個小子嗎?他怎麼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你難道沒有按照厲少的意思好好‘照顧’他嗎?”
“你急什麼,前天隻是開胃小菜,遊戲結束得太快就沒什麼樂趣了。”季良冷笑一聲,語氣陰森,“昨天,這小子沒來上課,我還以為他這麼快就吓得逃跑,現在來得倒是剛好。”
季良往旁邊伸出了手,身後的一個狗腿子立刻上前,将一顆網球放在了季良的手上。
季良接過球,輕蔑地看了圖予喬一眼,将球往上一抛,一個有力的平擊發球,直直地飛向球場門口的圖予喬。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18歲的圖予喬,可能會被這一擊威力極大的發球所震懾。
但現在這個殼子裡,裝的可是28歲圖予喬的靈魂。
為了擴展自己的商業版圖,圖予喬狠練了網球、馬術、高爾夫球等各種貴族運動,這樣才能在那些商界巨頭間遊刃有餘。
圖予喬的眼裡沒有任何慌亂,一眼就看穿了這一球的軌迹,他迅速将時君弈往側邊一推,自己也靈活地往側邊一跳,輕松避開了飛來的一球。
球擦着他們的身邊飛過,重重地砸在了球場的圍網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季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圖予喬成功避開了季良的發球後,立刻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顆滾落在腳邊的網球。
他輕輕墊了墊手中的網球,目光犀利地直視着季良的方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網球拍。
季良,這個名字當時就出現在那個帖子的最前面,今天這個名字也多次從不同人的口中出現,他應該就是前天在廁所裡害死原身的兇手之一。
圖予喬可不是那種會默默忍受欺負的人,此仇不報,他心中難受。
看到圖予喬舉起了球拍,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詫異地看着圖予喬,心中生出了相同疑問。
圖予喬他這是想幹什麼?
難道他想要反擊?
一個D班的學生居然敢反擊B班的季良?
他絕對是瘋了吧!
圖予喬沒有在意周圍人的想法,他感受着手中的網球:嗯,材質不錯,很适合用來打狗。
就在圖予喬準備揮拍時,一個機械聲突兀地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叮!數據緩存完畢!宿主,你好。系統JJ-777将為你服務。’
‘你是這本《誤惹瘋批學長後被他愛入骨了》中的男配,是主角受時君弈的白月光,主角攻厲玄烨的情敵,你是推動主角雙方感情發展的催化劑。’
‘請你按照書中原定的劇情發展,維護原劇情的正常進行,在這裡承受八零是重要劇情點,請宿主不要反抗。’
圖予喬聽清腦海中的聲音後,頭頂緩緩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問号。
?
什麼髒東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要他維護什麼鬼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