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師兄,他不是什麼淫邪之徒,是我不小心的,你快把劍放下。”餘以若趕忙勸慰他。
屬實是欲哭無淚,怎麼越扯越亂,他們一個兩個的靈脈受損,和一個正兒八經的神對峙,她是嫌命長?還是嫌自己的靈力損耗得不夠徹底。
又轉頭對尉遲景道:“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别放在心上。”
“小餘!你怎麼?”範呈路看着身邊的人。
師妹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向來不都是想幹就幹,想說就說的性子嗎?這會兒,而且更讓他氣憤的事,師妹好像和邪神關系不淺,尤其是邪神那眼神,分明是不對勁。
“小餘?”尉遲景勾勾唇,拎起手中的鳥,對餘以若道:“解釋解釋。小餘仙子。”
“小餘也是你叫的?”範呈路拔劍怒道:“你一個殺人魔頭,裝什麼假惺惺的好人?我師妹和你不熟,把五采神鳥還給我們,否則,我定取你項上人頭。”
“哦?”尉遲景滿不在乎地道:“不還又如何?你說是吧,小餘仙子。”
“你!恬不知恥!”後面幾個字眼咬得委實是暧昧不清,聽得範呈路後槽牙都要咬碎。
大鳥氣得身子都發抖,什麼範呈路,不知道邪神軟硬不吃嗎?就要和他對着幹,怎麼,自己是他們争鬥的一環嗎?它就算是神鳥,也知道範呈路對餘以若有不一樣的感情,現下看到又有一個人過來觊觎餘以若,定然是氣得不得了,難道自己的小命就無關緊要了嗎?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黑暗中突然跑進個人來,大老遠地就開始吆喝,“尉遲景,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找來了。”
範呈路不知道是誰,但餘以若知道是之前在袁府看到的那個人,果真是狐王蔺執,容貌一等一得好,
隻不過卻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可能在東州大陸的商行中站穩腳跟,帶着自己的生意殺出重圍的狐狸,平易近人隻怕是他的假面具而已。
“喲,怎麼了?”蔺執展開扇子,看看尉遲景,又看看拿劍指着他的範呈路,不明道:“扶光宗的弟子,不是說傷了靈脈嗎?怎麼還那麼有勇氣,敢挑戰他?你可知他是誰?”
直到看到他身邊的綠衣姑娘,恍然道:“原來是為了美人啊。”
走到餘以若跟前,悄聲道:“餘小仙子,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蒙騙了,要我說啊,這樣的人,我的小弟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呀,跟了他,你就隻能跟他,可是跟了我的小弟呢,你還可以跟更多的小弟,每天不重樣嘛……”
“死狐狸!”
“妖王!”
“你們呀。”蔺執看破不說破,退回尉遲景身邊,看見他手上的大鳥,眉心一抖,“這是五采鸾鳥?怎麼胖成這樣?”
“你才胖,你個胖狐狸,我不胖,你全家都胖!”大鳥探出腦袋。
站在一旁的餘以若心思卻不在這,而是懷疑神出鬼沒的妖王蔺執怎麼也會出現在這,外加尉遲景大半夜過來,居處也料定就在不遠,實在是想不出他們來這的目的,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還是說上次她拿走半顆魂靈,他仍舊記恨在心,可隻是半顆而已,就算是半顆看尉遲景的模樣也是好了大半,沒必要死活糾纏,難道是又有魂靈?
想着想着,兜頭砸來一坨黃色的,扒下一看,是大鳥,再擡頭看時,尉遲景和蔺執往深處一躍,兀自飛走了。
“師妹,你怎麼會和他們認識?”範呈路收回劍,問她,“他可是邪神!”
“我知道。”餘以若梳着大鳥的毛,邊走邊道:“但是他看起來不像是要我命的,否則他早殺了我,但師兄你,你不一樣,你今晚可太沖動了,萬一你出事了該怎麼辦,你我都知道這個邪神喜怒無常,料不到他下次的動作就是什麼。”
大鳥也插進話,“就是就是,忒可惡了!”
說到這,餘以若就問,“你幹什麼鑽他房裡去,我沒想到你也是不正經。”
“不是!”大鳥老委屈,“是我當時腦袋上磕了個大包,有礙我英俊潇灑的形象,聽這裡的麻雀說,隔壁的人家世代從醫,心底又善良,山上的好幾隻麻雀都是他救活的,
我就想着,萬一他看我可愛,腦袋上頂個大包不好看,替我消下去也好,沒想到門還沒進去,就被那個黑不溜秋的人抓住了。”
“黑不溜秋?”
“師兄下次再聊,我先走了。”餘以若急忙和範呈路道别,她可是曉得,哪是什麼黑不溜秋,是尉遲景的手下,餘以若惴惴不安地再次詢問,“尉遲景可是搬到隔壁來了?”
“是!氣死我了,什麼邪神,直接霸占人家的房子!”大鳥氣得毛都炸起,“他們還說什麼要深入餘家!”
“什麼?深入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