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枝皺了皺鼻子,拍掉他的手,然後鄭重點了點頭,其實倒黴蛋人還是挺好的,隻要他不影響白家,以後她會不帶偏見的對他。
“你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我們可以站一邊,不跟人接觸。”宋景安問,他們離遠點,應該沒事吧。
白枝枝有些想去,主要是她擔心二哥,如果二哥受傷的話,媽一定會傷心,她不想讓廖桂芝傷心。
“去。”
于是,白枝枝跟宋景安兩人先偷偷出門,兩人默契地誰都沒講。
一路上,宋景安都在不停地叮囑:“一會兒到了地方,我們站遠點看就行,你可别往上去啊。”
出門他就有點後悔了,實在是擔心萬一沒護好白枝枝,讓她受傷了怎麼辦。
白枝枝面無表情,内心十分無奈心情複雜,也沒人告訴她倒黴蛋這麼啰嗦啊。
他們到的時候,趙興平帶着人已經布置好了陷阱,此時正圍着陷阱說些什麼,大家臉上都帶着激動的神情。
等人各自散開了,白枝枝走了過去,宋景安跟在後面絮絮叨叨,“不是說我們就在旁邊看着嗎,你這是要幹什麼?”
“哎哎,小心點,别往前了。”
白枝枝充耳不聞,走到陷阱邊,透過陷阱上覆蓋的幹草露出的小洞往下看。
其實這個陷阱做的很簡陋,簡簡單單挖了一個坑,上面覆蓋些幹草樹枝,隻不過坑十分深,野豬一旦掉進去就沒法上來,關鍵就在于把野豬引到是個坑裡。
白枝枝看了兩眼,突然扔了個東西進去,然後才站起身。
宋景安親眼目睹,不由得疑惑:“你扔了什麼?”
“野山參。”
宋景安:……
他不相信,就白枝枝那對藥材的寶貝勁,怎麼可能往裡面扔野山參,要知道扔進去就是浪費。
白枝枝沉默,這年頭說實話怎麼還沒人相信了。
也沒過多糾結,因為以白峻武為首浩浩蕩蕩一群人上來了,每個人手上都有武器,分散開來尋找野豬的蹤迹。
宋景安拉着白枝枝,不讓她亂跑,找了個視野開闊,剛好能看見陷阱的地方。
看白枝枝無聊,宋景安就開始給她講故事,他聲音清澈好聽,而且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讓人忍不住沉浸。
不知過了多久,野豬的叫聲與槍聲驚醒了兩人,視線往下,就看到白峻武幾人在前面跑,野豬在後面追。
就算白峻武他們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四條腿的野豬,野豬離他們越來越近,其他幾人身子一矮,往旁邊躲開了,而白峻武這個時候放了一槍引野豬注意。
野豬果然沒管其他人,卯着勁朝白峻武沖,眼看着野豬就要撞上白峻武,但卻離陷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衆人都捏了一把汗。
宋景安也提着一顆心,他隻知道上輩子沒人受傷順利殺了野豬,但是沒想到真實情況這麼兇險。
看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野豬,白峻武一咬牙,用力往前沖了一把,然後往旁邊一滾,躲開野豬的緻命一擊。
就在他要站起來,繼續将野豬往陷阱引的時候,野豬卻沒管他,直愣愣地往陷阱方向沖。
隻聽“砰”一聲。
野豬踩上陷阱,掉了進去,掉下去的瞬間,似乎地面都跟着顫動了。
這一變動讓衆人都傻眼了,直到野豬慘叫的聲音傳來,大家才回神。
也不再管野豬為什麼會傻傻的自己沖進陷阱了,隻要他們成功了就行,衆人都歡呼着跑了出來,站在陷阱旁看着坑裡被困住的野豬,準備一擊斃命。
趙興業輕咳,示意大家安靜,他環視了一下衆人,最後目光放在趙虎身上,“虎子,來。”
他知道趙虎為他爹報仇的心,所以這個機會給他了。
趙虎點了點頭,從趙興業手裡接過槍,顫顫巍巍的舉起來,遲遲不敢下手,趙興業見狀,握着他的手,一個用力,子彈從野豬眼睛射入,一擊斃命。
看着死透的野豬,趙虎胳膊還有些軟。
趙興業誇贊:“好孩子,做的很好。”
随後衆人都開始行動起來,将死透了的野豬從坑裡拉出來,拉到大隊裡分肉。
大隊隊員不知道為什麼野豬犯傻自己沖進陷阱,宋景安卻有些懷疑,他想到了之前白枝枝扔進去的東西。
想問白枝枝她到底往陷阱裡扔了什麼,結果一轉頭,本來跟他蹲在一起的白枝枝不見了。
宋景安猛地站了起來,連被樹枝刮蹭到臉頰他都不知道,慌張地尋找起白枝枝的身影。
越找他越害怕,這山裡這麼危險,萬一白枝枝也碰到野豬怎麼辦?
如果白枝枝出事了,他怎麼辦?
他想跟白枝枝一起去上大學,想讓她站在高處發光,甚至,他覺得自己喜歡上白枝枝了,不是兄妹的喜歡,而是想娶她的喜歡。
所以,白枝枝一定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