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圍觀中,車門打開了,鄒石山從車裡走了下來。
白枝枝驚訝:“鄒爺爺?”
鄒石山樂呵呵道:“枝枝,你們這兒可真難找啊。”
大隊上的人見白枝枝真的認識來人,七嘴八舌的問:“枝丫頭,這是誰啊?”
都是一個大隊的,白枝枝也不隐瞞,但是也不能透露鄒石山的病,于是回答道:“一個長輩。”
倒是鄒石山不在意,直接道:“我是枝枝的一個病人,我的病都是枝枝給我看好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鄒石山的病已經被很好的控制住了,隻要沒有特殊情況,完全就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鄒石山這話,大隊上的人都十分驕傲,“那是,我們枝丫頭的醫術可厲害了。”
“她爺爺當初就是我們這兒的好大夫,這枝丫頭完全繼承了她爺爺的醫術,能不厲害嗎。”
鄒石山聽着十分樂呵,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
誇贊一言一語的傳到白枝枝耳朵中,她有些不太好意思,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鄒石山,“鄒爺爺,您來找我是什麼事啊?”
她有跟鄒石山說過她住在哪,但是沒想到鄒石山真的會找來。
“有事有事。”鄒石山猛然想起了他這次來的目的。
“我有個老友,聽說了你醫術了得,所以想找你看病。”
說完他朝車裡喊:“老蔡,趕緊出來,都到地方了還不出來。”
這時,衆人才知道車裡還有人,都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車裡下來,在鄒石山旁邊站定,與鄒石山看着就和藹好接觸不同,這個老人一看就十分有氣勢。
老人看了一眼鄒石山,淡淡道:“就你着急。”
随後看向白枝枝道:“白醫生,我是蔡和明,久仰大名。”
蔡和明看着白枝枝,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十分驚訝,他跟鄒石山年輕時候是戰友,後來也一直有聯系,所以鄒石山生病的事他也知道,為這個老夥計難過。
但是後來,鄒石山寫信給他說有個醫生給他看病,看的很好,他也是真心為鄒石山高興的,隻是沒想到鄒石山說的醫生竟然是個小女孩。
“你好。”白枝枝回答,目光下意識在蔡和明臉上掠過。
隻見蔡和明臉色有些發黑,尤其是眼睑下方,青黑色十分明顯,一看就是長期睡眠不足。
白枝枝往周圍看了看,大隊上人都還在旁邊看熱鬧,幹脆道:“先去我家吧。”
于是,白枝枝帶着鄒石山和蔡和明進了白家小院 ,給兩人倒了水。
等都坐了下來,鄒石山迫不及待地對白枝枝道:“枝枝,你給他看看,這老家夥天天睡不着覺,再這麼下去,我都擔心他出事。”
鄒石山是真擔心,跟他年輕時候一起拼過來的夥計沒幾個了,所以他真的很珍惜剩下的這幾個,實在不想蔡和明出事。
蔡和明笑了笑,沖淡了他渾身氣勢,“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急。”
結果被鄒石山瞪了一眼。
白枝枝沒說什麼,立即道:“我先給您把把脈。”
等給蔡和明把完脈,白枝枝心中閃過一句果然如此,然後道:“您平時應該太忙了,畢竟疲累,而且壓力也很大。”
蔡和明沒有意外,點了點頭。
“可以适當的放松一下,别那麼累,壓力太大了會影響睡眠質量。”
鄒石山不太相信的插話,“就是因為他太忙了所以才睡不着覺的嗎?”
然後又對着蔡和明絮絮叨叨:“都跟你說了,讓你該休息的時候休息,你就是不聽,非得抗那麼多事,現在好了吧,身體受不了了吧。”
蔡和明苦笑,這也不是他想不忙就能不忙的,他所處的位置就容不得他放松。
就連這次過來,也是忙了很久才能給自己放兩天假,想着過來看看老夥計,下次見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白枝枝看着兩人的互動,會心一笑,能感受到兩位老人之間的感情很深。
“枝枝,你好好說說他。”鄒石山看着白枝枝道。
白枝枝輕咳了一聲,繼續道:“也不單單是這個原因,您肝膽還有點問題,體内氣機不暢,而且有炎症,時間挺久的了,要抓緊時間治療,再拖下去情況會加重。”
“那這怎麼辦?”鄒石山十分緊張。
“我給您開點藥,回去先喝着,慢慢治療,而且之後您一定要多歇歇。”說着白枝枝就拿了紙筆寫藥方,遞給了蔡和明。
白枝枝看蔡和明不像是能留下來治療的人,于是就繼續說:“給您開的是中藥,哪都能買到,回去按時喝就行。”
“另外,您最好每個月去檢查一下身體,有些問題是可以檢查到的。”
就像他這病,去了醫院就能檢查出來,而不會拖到現在。
蔡和明笑了笑,“沒什麼事去醫院做什麼,那是浪費資源。”
他也不喜歡去醫院,總覺得自己沒什麼事,隻是覺少而已,年齡大了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