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平靜而又和諧,直到某天,一道聲音如驚雷一般将清河大隊的平靜炸開。
“你們在幹什麼?!”
下一秒,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被照到的兩人吓了一跳,顧不上東西就要跑,但是很快被人按到了地上。
“老實點,跟我去見大隊長。”
随即,白家大門被拍的咚咚作響,“大隊長,出事了!”
唰!
幾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白付民趿拉着拖鞋,披着衣服出來開門。
“出什麼事了?”
敲門的有兩人,其中一人還是白家的小輩,叫白俊峰,應該喊白付民一聲叔。
白俊峰義憤填膺地回答:“叔,有人要破壞咱果林,被我們抓了個正着。”
聽到這話,白付民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眼看着他們的果林要走上正軌了,可不能容許被人破壞。
“果樹沒事吧?”
白俊峰:“沒事,他們剛要動手就被我們抓住了,還沒來得及破壞果樹。”
想到這兒,白俊峰也是很慶幸,要知道每一棵果樹都是他們的寶貝,傷到一棵都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那就好。”白付民松了一口氣,随即就是一股憤怒湧上了心頭,恨不得将那妄圖破壞他們果林的人千刀萬剮了。
他惡狠狠地詢問:“那人呢?”
“被我們關到大隊了。”白俊峰十分生氣,“叔,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是誰?”難不成是其他大隊的人?
白付民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哪些大隊跟他們不和,又有哪裡大隊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是那個叫林邦國的知青,還有他對象。”白俊峰啐了一口,“我一看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果然是。”
白付民一愣,他想了那麼多人,就是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了自家。
他出了門,往前走了兩步,十分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做?”
要知道林邦國可是從果樹種下去之後就一直在照看果林,平時也盡心盡力,照看得很不錯。
而且就在昨天,白付民還跟他聊過,他還保證過會好好照看果樹,怎麼晚上就成了破壞果林的人了。
“這誰知道呢。”白俊峰也不理解。
白付民跟着他們往前又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腳步,看了看天色,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天亮了。
“你們先回去吧,人先關着,這事等天亮了,開會解決。”
本來他是想立即去解決,但是轉念一想,這也是個機會,殺雞儆猴的機會。
白付民知道,大隊上有些不安分的人,一看人家過的好了,就有了小心思,很容易起禍端,所以趁這個機會把苗頭給掐了。
白俊峰他們立馬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他們要繼續去果林巡邏。
在兩人離開後,白付民也轉身回了屋,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被他吵着,廖桂芝也沒法睡了,幹脆坐了起來,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于是白付民就将事情給廖桂芝講了,他歎了一口氣,“你說,這要怎麼處理?”
要是大隊上的人,他又法子,隻是這知青,不好辦啊。
“這有什麼好煩的。”廖桂芝白了他一眼,這老頭子,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既然你沒辦法處理,那就找能處理的人,他不是公社分配的知青嗎,犯了錯就送回公社,讓公社處理。”
白付民恍然,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
廖桂芝打了個哈欠,這老頭子真是昏了頭了,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天色蒙蒙亮,白付民就來到了大隊,先去看了看被關起來的林邦國二人。
很明顯,哪怕隻有一個多小時,兩人也狼狽不堪,門剛一動,他們就猛地擡頭看了過去。
看到白付民,林邦國釀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白大隊長,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你們這是犯法。”
這一個多小時,他們喊得再大聲也沒人來,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簡直靜的可怕。
他想了很多,但是怎麼想都感覺十分絕望。
林邦國想不到他怎麼就犯傻了,竟然想着去破壞果林,這也就罷了,還被人抓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之前果林都沒人巡邏,怎麼偏偏今晚就有了巡邏。
所以看到白付民的那一瞬間,林邦國決定先發制人。
白付民輕笑,“隻是請兩位來大隊坐坐。”
多的也不想多說,直接走到喇叭前,打開喇叭召集大隊上的人來場開會。
于是,吃過早飯後,大隊上人陸陸續續都往場裡走,一路上還不停猜測,不知道這一大早召開大會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