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疏桐道,“女兒也是很早前,發現了李管家同紀嬷嬷的苟且,這才慢慢知道韓氏的面目,這些年一直不敢告訴父親,怕父親傷心,還望父親不要怪我。”
姚蔺忠歎口氣看過來,“父親怎麼會怪你,你又沒錯。”
“不說這個,對了聽說你受傷了。”
說到受傷,姚蔺忠語氣低了幾分。
觀察面前的姚疏桐,而姚疏桐額頭已經沒有疤痕。
姚疏桐撫了撫額,“不礙事的,小傷。”
“貴妃去後,七殿下喜怒無常,委屈你了。”
其實,姚疏桐覺得這事她人生最舒坦的日子了。
“女兒不委屈。”她這是真心話。
雖然如今姚蔺忠同繼母韓氏和離,算是變相的休妻,姚疏桐卻不會因此對眼前的中年男生再親近得起來。
她不欲多言,率先表明态度,“父親放心,女兒一定不辜負聖人的旨意,不會退縮。”
姚蔺忠點了點頭,父女倆算是沒話了。
姚疏桐叫了翠芍進來,姚蔺忠給她跪安被帶着離開了。
姚疏桐一直目送那個寬闊的背影離去。
“主兒,老爺怎麼忽然來了。”
過會兒翠芍把姚疏桐扶着進去,覺得奇怪。
她父親是外臣,她如今沖喜進宮算宮裡的女眷,除非有專門的聖意,或者是口谕準予……
姚疏桐想不到其他緣由。
不過很快暖芳來傳話。“主兒,黃公公那邊問了太醫院的人,說是主兒既然傷好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天好,正好可以遵旨搬過去正殿了。”
姚疏桐就明了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或許很可能朝堂上聖人提過這件事,順帶讓她父親來看她。
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翠芍被暖芳叫了出去,過會兒帶進來好些東西。
“主兒,都是宮裡賞的,葉司典說是萬公公吩咐的。”
姚疏桐知道萬公公,是黃公公上頭的那個,據說伺候聖人,既然如此就是聖人的意思。
她今日搬過去,這些賞賜算是給她壯膽了。
姚疏桐其實也沒什麼東西,暖芳帶幾個人忙碌,翠芍就陪着姚疏桐。
或許的時候暖芳就傳話都收拾妥當可以過去,姚疏桐這才帶衆人動身前往正殿。
沈舍人早就候着,“姚主兒,您來了。”
這會兒頭頂日頭足,姚疏桐自然要問,“沈舍人,不知殿下可用了午膳?”
沈舍人遲疑了下,“用過了。”
姚疏桐颔首也沒多說,有宮女帶路她跟着進去。
正殿當然很大,正殿帶着倆個偏殿,姚疏桐被安置在左邊那個。
不用和七皇女見面,翠芍松口氣服侍姚疏桐吃飯。
姚疏桐提醒她,“夜裡還要去拜見的。”
翠芍呆了,又沮喪,低低求證姚疏桐,“同寝……”
“真的宿一處嗎?”
姚疏桐想是這樣的,否則光住一起,還是不見面,絕對不是聖人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