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這麼亂,《洋娃娃》那部電影才會不理想吧。”
吉田由美贊同道:“正是如此,那個有錢人查出自己女兒是因為男朋友出軌小三而亡,所以撤掉了所有資金和人手,本木和男不得不拆東牆補西牆将錢還上,最後堅持到拍完電影,就破産了。”
電影《洋娃娃》确實有在電影院上映,隻是排座率并不理想,觀衆看過後評論這部電影不知所雲,浪費錢。
“我記得本木和男導演殺了不止一個人?”
“是啊,誰也沒想到本木和男不止對新倉小姐下手,還用非法藥物毒害了三個人。”吉田由美掰着手指頭數,“咱們電影的制片人渡辺斂,劇務助理佐佐木瞳,男演員星野治行都是他害的。而這些人都參演或工作過《洋娃娃》那部電影。”
“那動機呢?本木和男對那三人動手的原因是什麼?”九條醴追問。
吉田由美想了想。
“警察那邊還沒有向外界公布原因,不過我聽過幾個傳聞,渡辺斂制片人是那個未婚妻家裡人找來的,那個未婚妻隻是在劇組挂個名。這樣不僅活是其他人幹,還可以對劇組裡的人有威懾力。隻不過最後渡辺斂财務造假,從那個未婚妻手裡騙了不少錢。未婚妻懷疑是本木和男和制片人合謀做的。”
“至于劇務助理佐佐木瞳,和男演員星野治行,一個有在《洋娃娃》劇組工作過,一個是新倉弓子的搭檔。對了,星野治行在變胖前跟新倉弓子的關系非常好,網上也有傳這兩人是情侶關系。藝能界嘛,真真假假也說不清。”
九條醴面上微微蹙眉,仿佛在為新倉前輩擔憂的樣子,其實是在觀察身邊那隻鬼魂的變化。
可能是第一次當鬼,還沒适應自己能被人看見,有時諸伏景光碰見某些事或某些人,臉上的表情會豐富一點。
此外,九條醴還發現這隻鬼對命案有着強烈的興趣。
聽吉田小姐說起那些八卦,這隻鬼的專注力都落在吉田小姐身上,而不是自己這個唯一能見到他這隻鬼的人上。
“對了,九條,你若是還想在藝能界混,最重要是潔身自好。我見過不少當紅演員就毀在糾葛不清的男女關系上面。”吉田由美歎了口氣。
“是。謝謝吉田小姐的忠告。”九條醴謙遜道。
“新開導演很看好你,願意給你更多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吉田由美暗示性說了這麼一句話。
九條醴會意,“我會努力的。”
藝能界不是什麼好混的地方,沒有人脈,沒有背景,而每年擠進藝能界的新人不知凡幾,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其他人踩着上位,吉田由美見九條醴這麼乖巧,語氣變得平和了不少。
就是因為九條醴願意聽,所以她才願意說這麼多。
新開導演和九條醴他們一群人抵達醫院,新倉弓子的急救手術正好做完被推出急救室,主治醫師不住感歎。
“幸好送醫及時,若再晚五分鐘,這位傷者能不能救回來就不一定了。”
“你們來探望我們新倉啊,多謝。”
新倉弓子的經紀人是個穿着十分講究的西裝男人,他的眼神落在走廊上新開導演這些來探望自家藝人的訪客,帶着毫不掩飾的遷怒,哪怕說話時客氣,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得出幾分愠怒。
“新開,我有話問你。”
新倉弓子的經紀人将新開誠士拉到一旁,兩人壓低聲音,就算這樣,九條醴也能聽得出他們之間的談話并不愉快。
九條醴悄悄問身邊的鬼:“他們在談什麼?”
諸伏景光似乎有些驚訝,驚訝于九條醴提出這個問題,他看了看那邊似乎在争執的兩人,有些猶豫。
九條醴立馬意識到不妥,“算了,不用去偷聽了。”
頓了頓,向諸伏景光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利用你做這種事。”
諸伏景光溫柔笑道:“九條先生,你是一個好人呐。”
莫名收到一張好人卡的九條醴:“……”
九條醴他們沒有在醫院耽擱多久,回到溫泉旅館時,不破尚太郎一身和式男士浴衣,舉着小團扇給自己扇風,他問道:“你們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回?”
“去醫院了一趟。”
“哦,那個老女人怎麼樣了?死了沒?”
吉田由美額上開出十字花,不過面上笑道:“新倉小姐已經脫離了危險。”
“原來沒死啊。”
不破尚太郎不感興趣了,他轉頭看向九條醴,敏銳察覺到這個室友似乎很高興,仿佛撿到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他在高興什麼?于是就問了出來。
九條醴:“……我在為前輩脫離危險而高興。”
這話不知是真是假,不破尚太郎“啧”了一聲,搖着扇子往外走。
吉田由美問他:“不破尚你去哪裡?”
不破尚太郎随意擺了擺手:“随便逛逛,很快回來。”
“真是的……”吉田由美氣惱地跺腳。
九條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