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拽着孫晞若發梢的手突然僵住——程昭野冷笑時下颌繃緊的弧度，竟與财經新聞裡那位商界巨擘年輕時如出一轍。

暴雨沖刷着天台鏽迹斑斑的護欄，他緩緩扯開被雨水浸透的領帶，露出鎖骨處暗紅色家族刺青。

“你以為江氏的數據能要挾到我？”

程昭野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裹挾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周氏集團近三年的洗錢證據，此刻正躺在國際刑警的郵箱裡。”

他擡手的瞬間，十幾輛黑色防彈車沖破地下車庫閘門，紅藍警燈在雨幕中織成密網。

王總的瞳孔劇烈收縮，金屬箱當啷墜地。

淡藍色液體在孫晞若腳邊蜿蜒成河，她望着程昭野挺直的脊梁，突然想起他總說“金融數據是最鋒利的武器”。

此刻他周身散發的威壓，竟比解剖室裡的福爾馬林更令人戰栗。

“程……程少？”江婉婷跪坐在積水裡，濕透的裙擺緊貼着地面。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程昭野總對奢侈品無感，原來他随手轉動的鋼筆，筆帽上镌刻的家徽價值連城。

江臨淵的驚呼從藍牙耳機傳來：“你是程氏财團那位一直沒有露過面的繼承人？！”

黑衣保镖的槍口齊刷刷調轉方向，王總踉跄着後退，後背抵上鏽迹斑斑的水箱。

程昭野扯開襯衫袖口，露出内側的加密芯片腕表，暗紅色家族徽記在閃電中明滅：“給你十秒，交代出買兇綁架的幕後主使。”

他伸手接住孫晞若斷裂的貝殼項鍊，指尖擦過她臉頰的淤青時，殺意如實質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