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霜寒:不管了,我寫作業等你回來
一劍霜寒:郎放和蔣良霖說你在追查異象,我還以為你不會幹這種活
一劍霜寒:好像有點危險,不然不會交給你做
一劍霜寒:我寫作業去了
一劍霜寒:[作業圖片]
一劍霜寒:蔣良霖還記得高中知識點
一劍霜寒:他能幫我改作業
一劍霜寒:我先聽聽網課吧,我好像現在能聽網課了
一劍霜寒:坐得住了
一劍霜寒:就算去警察局也沒什麼用,什麼都搞不清楚
一劍霜寒:[玉米圖片][玉米圖片][玉米圖片]
一劍霜寒:給你看玉米
一劍霜寒: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劍霜寒:你還好嗎?
一劍霜寒:月考成績出來了
一劍霜寒:今天去福利院送衣服了,用你的錢買的
一劍霜寒:[鬼子母神圖片]
一劍霜寒:加急給鬼子母神定了一條圍巾,很漂亮
一劍霜寒:你還好嗎?
一劍霜寒:[作業圖片]
一劍霜寒:[作業圖片]
一劍霜寒:你讓我去升仙湖找你?
一劍霜寒:這是不是說明你沒有突然離開,去很遠的地方
一劍霜寒:還會回來嗎?
消息停了好幾天。羅愛曜離開地鐵站後,确認般地上下劃動手機屏,施霜景确實沒給他發消息了,幾天前就沒發了。羅愛曜能感覺到施霜景此時此刻無比安全,看來他沒有腦子一熱就真的去地鐵站了。名為慶幸的情緒就像天氣一樣藏不住。今天和離開那天的傍晚一樣都是晴天。
那枚殘碑,羅愛曜将它妥善放進了他的法器閣裡,但這到底是個惡心東西,羅愛曜會覺得不舒服,明明是某個人的粗糙雕刻,其邪惡之意卻無窮,有着某種穿透力。羅愛曜回到家也覺得不舒服,另一種不懷好意的氛圍殘留在家中,他潑灑香灰做一個相抵消的結界,這還不能讓施霜景潑,隻能是羅愛曜來做。
玉米躺在床尾,正輕舔玉足,脖子上穩穩地戴着羅愛曜的蜜蠟手钏,每次伸脖都不經意地顯出神氣模樣。羅愛曜招手,玉米停住動作好幾秒,一扭身便四足站立,踩到施霜景身邊,盤身睡下了。
這場景無限地像最普通的三口一家。兩人一貓。一個人會問另一個人什麼時候回家,一個人會擔心另一個人是否安全,一個人會把另一個人當人,隻是人。看施霜景的消息不會有負擔,客客氣氣,認認真真,不經隐藏的真心。
用來絞殺地鐵之鼠的法器——獸首劍輪,羅愛曜也對施霜景祭出過。藍月空花的夜晚,獸首劍輪差點絞掉施霜景一隻手臂,不知道施霜景到底怎麼躲過的。
這是什麼感覺呢?羅愛曜難得詞窮。他直到現在還認為,當初那一夜,他已經很溫柔仁慈了。但他直到現在忽然又認為,這樣大的殺性降臨在這樣普通的人身上,到底是羅愛曜小題大做了。施霜景有某種大題小做的能力,四兩撥千斤,從重疊卷刃裡滑出,根本不知道他如何辦到。心态平平的,眼神定定的。說不定施霜景也有獨特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