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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大智若愚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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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嗎?”

“飽了。”

“吃了什麼?”

“……為什麼不開燈?”

那雙手蛇行至施霜景的腰腹,冰冷撫摸,這觸感馬上就令施霜景想起他們的第一夜。施霜景在心裡使了力,才沒讓自己推開羅愛曜。眼前不能視物,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不開燈會比較好。”羅愛曜說,“怕你會不專心。”

施霜景馬上就明白了,羅愛曜一定又是在搞些見不得台面的儀式性東西。這麼想着,施霜景愈發覺得腳邊毛茸茸的,分不清踩着的到底是地毯還是什麼别的東西。羅愛曜摟着他走,施霜景來過這房間很多很多次了,腦袋裡有基本的地圖,知道哪裡有桌椅、區隔,房間裡一點光都不見,就連窗簾都換成了最沉重的黑布,人類的眼睛無法捕捉任何光亮。

羅愛曜癡迷地探摸這人類的髒器聚集地,腹部的皮膚與脂肪之下,黏膩、模糊、混亂的一團,這行為近乎怪癖,對腹部血肉的癡迷如此野生、原始,像草原裡埋伏的獅在等一頭過路的鹿。施霜景呼吸漸快,不久後上身的衣服就被羅愛曜盡數脫掉了。什麼都看不見,不如閉上眼睛。施霜景以為自己會被帶到床上,可走到似乎是床的位置,卻沒有床。身側的羅愛曜轉至身前,兩人胸膛對胸膛,施霜景感覺到心跳,遂進一步放心。

可下一秒,他的身後貼上冰冷的人軀,施霜景吓一跳,下意識回頭,羅愛曜卻掰住他下巴,“看我。”

“背後是誰?!”

“我的法身。”

施霜景被羅愛曜搞得很錯亂。他明白今天下午羅愛曜的暗示是什麼意思——要他好好吃飯,然後來房間“雙修”——不就是上床、□□?可羅愛曜不就在他面前麼?有人身在的情況下,法身來幹什麼?

施霜景試圖推開後面的存在,太毛骨悚然了,那種非人的、異質的、神秘不明的鮮活存在,更可怕的是,這鮮活存在對他存有天然的親昵,施霜景甚至無法分辨羅愛曜的法身是否是近似“人類”的身體。這不是施霜景第一次接觸它,施霜景常常覺得羅愛曜的法身更近似于雕塑,卻是那種易于變幻的雕塑,并非膠質或流動質,這感覺無法訴諸語言,隻是一股腦地塞進施霜景的感官。初體驗是冰涼,然後是溫潤,讓人懷疑是玉石,可再仔細一摸,心裡毛毛的,仿佛摸到了玉石裡流動的靈脈,像是能感覺到另一種生物的脈搏似的。半像不像人類的東西往往最恐怖。

整個儀式現場其實并不可怖。為了方便信徒供奉,許家撤走了所有桌、椅、床,盡量留出空地。卧室天花闆埋有那張藍色羊皮唐卡,原先是床的地方則放有材質特殊的須彌座,尋常的須彌座往往是石制的,可儀式中的須彌座有着近似皮面鼓的結構,須彌座的腰身堅硬、穩固,在本應放置佛像的台面一層卻是柔軟的,仿佛繃了一層堅韌的軟皮。在這層皮台之下,可發現須彌座為中空,八邊形的台身圍出一個池,内裡填有赤色泉水。這可不是一般的須彌座,座身石材取自佛子所誕生的石窟,池中水取自育養佛子的紅泉,須彌座的柔軟台面取自佛子誕生之後泉中枯萎的巨蓮,蓮葉萎縮,蓮花褪成晶瑩如肉的質地。這須彌座是佛子自己修的,也是每次儀式現場他自己所放置的,不流入信徒之手。

每位信徒的供奉流程都如下:進門,眼睛蒙上不同顔色的軟綢,淨手,來到佛子的須彌座前,心想佛子之形,也想作明淨藍光遍灑室内。佛之萬萬相,對一人便是一相。信徒隻對自己所想之佛子相作供奉、施禮、還願、祈禱。不點香,磕頭作揖跪拜随意,一要心誠,二要恐懼,三要自願将這恐懼當做警示,最後懷揣恭敬之心離開供奉現場。今年是許家作主持,出來之後,所有信徒将綢帶系在許家做的佛手雕塑上。

施霜景被推倒在這須彌座。

一夜極緻盡興,羅愛曜與施霜景狼狽地找了酒店的空房間住進去。二人洗過澡,施霜景靠在羅愛曜胸前,沒力氣回家,卻因酣暢淋漓的一場X愛而深夜無眠。

“這是我病好之後……第一次做得這麼……”

“怎麼?”

“做得這麼不要命。”

羅愛曜的笑聲像是從胸腔裡震出來的,他低笑道:“我從你身上學到很多之前從沒學過的東西。嗯……多神奇啊,我教你的都是世上已有的知識,你教我的卻是世上未有的知識。”

“你很像那什麼……對,哲學家。我經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像我們這樣常常講經的存在,不是在對别人講,而是對自己講。”羅愛曜道,“我不會怪你聽不懂,放心。”

落地窗簾大開着,城市天際線處已泛白,寬闊馬路兩側是高樓大廈,折光,重重複複地折光,紅的綠的是米粒般的交通燈,黃的是街燈也是過早亮起的家居燈,銀白的是車燈。隻需要拉開窗簾,室内都這般色澤鮮明地微微發亮。羅愛曜與施霜景不需要開燈,這樣的□□後談話還像同盟……或是共犯?施霜景最近學習壓力大,這樣做一場發洩式的愛,心底就沒有那種靈魂的焦灼感。一部分的羅愛曜則是在施霜景看不見的地方戰栗着,耳畔猶回響着玉石相碰的情欲的聲響,這一部分的羅愛曜會将興奮的時間無限延長,并利用這樣的興奮去處理積壓未動的本職工作。

“今天的馬凱歌和夢裡見到的不一樣了。”施霜景倒是顯得比羅愛曜更專注,“我還記得我在夢裡看完了你在馬家大宅的所有遭遇,除了最後你辯經的那部分。其實我挺不習慣在現實生活裡見到馬家人的,尤其是見過他們那副樣子。”施霜景指的是馬家人的畸形佛胎半成品法相。

“羅愛曜,在你的夢裡找馬頭明王線索太難了,我沒幫上忙。我記得你已經找到了兩位護法神,一位是鬼子母神,另一位是龍王護法。馬頭明王願意做你的護法了麼?”

施霜景的手指皮膚皴皴的,□□情,在水裡做了半天,還洗了兩遍澡,羅愛曜仔仔細細地捏施霜景的指腹,兩人的手在被子裡,做最微小的幸福的接觸。

羅愛曜自豪道:“如果我能悟出我的明王怒相,那馬頭明王就不會拒絕。我覺得差不多了,回到家就能看到結果。這位馬頭明王被信徒反誤了,行事上有些乖張,出現的形式常常像是挑釁,但他本尊應該沒有這個想法。我從他身上悟到了一點,那就是暫時不要将自己的法身獨立出來,成為獨立的本尊……或許暫時三位一體就比較好。我又扯遠了。誰說你沒幫上忙的?你當然幫了大忙。”

聽到羅愛曜肯定自己的貢獻,施霜景高興。他随意一摸,忽的摸見散在床上的一枚指環,光是在手裡轉了一圈,就能感覺到這戒指的樸素古意。施霜景将戒指拿出一看,竟然還是一枚寶石戒指,寶石太大顆了,戒圈又太簡單了,怎麼看都不是現代貨。施霜景将戒指遞還給羅愛曜,羅愛曜倒是讓施霜景戴在無名指玩一玩,可惜戒指尺寸不符,戴食指都嫌大。

從羅愛曜的描述中,施霜景知曉了,原來法身上的那些儀具飾物也都是随佛子的到來而一同到來的。羅愛曜的一些法器也是如此,生即帶來,一些則是他後天搜集得到的,羅愛曜的法界有時會有通道,去往其他廢棄的佛與菩薩的現世法界,就像那是獨屬于羅愛曜的荒原與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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