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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大智若愚篇(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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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愛曜在一衆超越時間、空間的咒文中,聽見施霜景找他。循聲識途,羅愛曜拉滿弓,在施霜景的念誦聲落下之前,射出那隻單途箭。

一枚箭穿雲破雨,刺入殿内的玻璃龛,大龛轟然爆裂,爆的卻不是羅愛曜這邊的龛。施霜景忽聞殿内的破裂響聲,以為是羅愛曜回來了,慌忙抵達,隻見那玻璃龛碎裂一地,原先三大菩薩之處,竟然隻剩一枚佛像高的蓮花銅胎,絲絲秘光透滲而出,異豔到不祥地步。

跟羅愛曜在一起,是否就意味着無窮無盡的恐怖片?施霜景正猶豫是否要靠近這蓮花銅胎之際,青獅竟忽然從另一側搭上佛台,很危險地嗅着這異物。施霜景顧不得那許多,從這一側亦是三兩步上高台,青獅毫不留情,蓄勢一吼,施霜景哪遭過這樣的神話生物攻擊,險些耳膜流血,一時間天旋地轉,一手扶上蓮花銅胎,冰冷刺骨,凍得他一激靈,仿若神魂歸位。

佛台搖晃,青獅不放過施霜景,它跳下地面,繞行一步,竟是盯準了施霜景的後背。青獅比施霜景大出一圈,有人一般高的獸往往體型是人的兩倍以上。獸的眼神如此駭人,人的眼神如此堅定。與獸相遇,不可直視獸的眼睛,否則會為挑釁。施霜景偏要直視,握劍翻腕,他先前用劍試過青獅,青獅避開,雖不知此劍能否傷到它,可總比什麼武器都沒有要好。

施霜景知曉羅愛曜的代表物之一便是蓮,所以不論此蓮胎多異豔,施霜景都會看顧好。

青獅甩頸,忽的暴起,從更側面襲擊,直沖施霜景握劍的右臂而來。施霜景壓低重心,右臂躲過巨口的撕咬,險中避開這一撲,施霜景仍未下佛台,他果斷地旋身,單臂一攬,将半人高的蓮胎擁入懷中。蓮胎實為合攏的蓮花花苞型,被施霜景輕巧地摘了下來,重量也并不超出施霜景的承受能力。

取得蓮胎,施霜景跳下佛台,往中庭沖去,可天空一陣急雨,如滾沸熱水,直叫施霜景皮肉融化。施霜景隻得退回大殿,那青獅一副勢在必得貌,優雅獅步,步步逼近。

施霜景被逼至角落,心中慈仁所剩不多,青獅幾次張口,試圖咬掉那蓮芯的尖頂,幾乎從施霜景身前刮擦而過。逼迫到最後,施霜景看準青獅頸側,側身一劍,攲斜刺出,手中力道竟然是實打實的,紮進肉中,獅血淋漓,濺在蓮胎之上。

“施霜景”對羅愛曜說:你瞧這犯錯。

“施霜景”:當年不空三藏千裡迢迢帶你去五台山,你可知他也糾結思慮,究竟是要你行哪一門方便呢?他從見你的那一刻便看見了未來,此地已無密宗,那你這密宗佛子要去何處?不空三藏在五台山三請五請我,五台山清涼地是我顯靈處,不空早已為你選好護法大菩薩,即是古佛智慧大菩薩我。然而我又不必隻顯靈五台山。霜景清涼,我亦可以借這特殊一命,顯靈于此。

“施霜景”:你可敢看我?愚魯凡人,傷神獸身,此生會一錯再錯,罪業誰擔負?

羅愛曜浴雨進殿,佛台上,自己的密宗像已貼盡金箔,無法透氣呼吸,生生禁锢在高台之上。難道他從此以後也要這樣貼金地坐在高處,送往迎來,行衆生之願嗎?這一切還是太惡心了,并非羅愛曜所願。他的佛眼見到重疊的空間中,施霜景抱着蓮胎與青獅斡旋,不就是看他?文殊所說的“你可敢看我”中的“我”,是借施霜景聲音,所以是看施霜景。

腦海中想解法。若作辯論,不是密宗宗旨。實踐行為,即身受負,利落幹脆,不能落入文殊的辯,隻做便好。

青獅氣急,追趕施霜景,在不大的殿中來回沖撞。羅愛曜又挽弓,搭上一支新箭,瞄準施霜景方才刺出的傷口,放出一箭。此後,不論施霜景對青獅施以怎樣的攻擊,羅愛曜都以金剛箭作因果的撤銷。這一切都是幻,文殊要以幻證幻。

施霜景發現他對青獅的傷害全愈合,可剛才那青獅血是實打實濺上了蓮胎,施霜景用衣物拼命擦拭,青獅跨步而來,消耗施霜景的體力。施霜景愈恨,愈見青獅之兇猛。

這是一場二人的試煉。文殊菩薩借施霜景的命格布置出考場一般的法場。施霜景要在偏愛與憎惡中破障,羅愛曜則是要在破障之中破執。

施霜景偶然一瞥,在蓮瓣合攏的空隙間,依稀見到那一絲的場景,見羅愛曜搭弓繞行,一身因浴銅雨而有傷。他沖着那縫隙喊羅愛曜的名字,羅愛曜聽不見。

蓮胎中滲出的秘光更為詭谲,施霜景望向那縫隙時凝神、再凝神。

羅愛曜想,他真是不願再順着文殊菩薩的思路了,什麼犯錯不犯錯,人會犯錯,佛亦犯錯。智慧不是無錯。就連智慧也是僞定義。文殊菩薩叫羅愛曜反反複複看,可“看”不會取得真實。密宗信奉身口意三者合而行之,羅愛曜隻想找到施霜景,且以單純的行來證明自己已做下選擇,此後将其視為理所當然,就像法王子理所當然是文殊一般,密宗佛拆出胸骨來,發現藏一顆佛母心,這也是理所當然,就像此前的人或許誤解了雙身修法,就像此前的佛從未有如此成功過。

羅愛曜有箭,施霜景有劍。羅愛曜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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