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碎師兄這是要搶功？”程一然挑眉，“我替你教訓了金家雜種，你該謝我才是。”

程碎緩步上前，神色冰冷，看着程一然。

程一然看他神色不善，便開口谄媚道：“師兄……”話還沒說完，臉上便一陣火辣辣的疼，還伴着一聲清脆的響。

程碎給了他一巴掌！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程碎神色冰冷，走向金風，冰裂紋長劍輕輕撥開程一然的劍。他盯着金風左肩的傷口，又瞥了眼白江仍在流血的手臂，忽然冷笑出聲：“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金風擡頭看他，咳出一口血沫：“怎麼......程大公子心疼了？”

“閉嘴！”程碎甩袖替他止血，冰靈力裹着 治愈術法滲進傷口，“你以為我想救你？不過是不想讓這好端端的鬥劍台，沾了腌臜人的血！”

白江見程碎已經扶起金風，兩人互相嫌棄地皺眉，卻又默契地沒有推開對方。程碎的冰劍指了指程一然：“回去自己領罰。”

“師兄！明明是他......”程一然捂着半邊火辣辣的臉頰，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說，回去！”程碎的聲音冷得能凍住雲濤。程一然咬碎後槽牙，甩袖退下時，白江分明看見他眼底閃過的陰狠——這事，恐怕還沒完。

程碎用靈力止住了白江和金風兩人的血，扶着金風就往屋裡走……

金風靠在程碎肩頭，忽然低笑出聲：“想不到......你程碎也有當救世主的一天。”

“聒噪！”程碎甩給他一塊帕子，“再廢話，我就松手讓你摔下劍台喂老鷹！”

遠處裁判長老宣布程家勝，卻沒人注意到程碎悄悄替金風輸了半管靈力，也沒人聽見金風在他耳邊低語：“謝了，冰塊臉。”

程碎嘴角淺笑，卻立刻甩臉推開他：“誰要你謝！金風，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用焚天劍訣，我就--”

“就怎樣？”金風挑眉，任由白江扶着他起身，“難不成......你心疼了？”

“滾！”程碎甩劍轉身，冰裂紋劍穗掃過金風手背，“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丢進鎖妖塔喂魔修！”

白江望着兩人鬥嘴的背影，忽然覺得雲濤都變得溫柔起來。明明兩個人很默契，也很關心彼此，硬要裝作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幹什麼……

程碎突然開口：“對了，你那眼睛……怎麼回事?”

金風眼神微顫：“我眼睛怎麼了?”

白江也很好奇，豎起耳朵聽着金風的解釋。

“不知道……或許當時真的急紅了眼吧……而且用焚天劍訣本來眼睛就會變紅，這很正常。”

“切……下次不過你對你這白公子還怪上心的，命都不要了，還有你那破劍，估計一時半會找不回來了。可别找我爹耍無賴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

程碎看着他，翻了一個白眼就走了。

“金風……”白江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

“謝什麼，幫你是應該的！”他依舊笑的很溫柔。

“白江，若有一日你我對立，我定當第一個認輸——因為我的劍，永遠不會指向你。”

此刻，他的劍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