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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子還要回家成親呢!(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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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拂袖退開半步,法衣上的雲紋已被魔氣熏得微黑:"明日破陣,你我各行其是。不要讓别人看出來你的身份,更不要與其他人說起我的身份。"白江心裡苦澀難言,知道自己有負金風,但是他早就摒棄了七情六欲,他是仙尊,他有自己的使命。

金風的指尖剛觸到白江的袖口,對方便如被燙到般後退半步。月光從窗棂斜切進來,在白江腰間的斬仙劍上碎成銀鱗,劍鋒映出少年緊抿的唇線——那弧度與三百年前他哥哥白洛臨終時如出一轍。

金風上前一步,把白江拽入懷中。

“放開我。”白江的聲音像浸透冰水的宣紙,薄得幾乎要碎掉。他袖中掐着淨魔訣,卻看見金風腕間鐵鐐的殘影——那是地獄裡拖了三百年的刑具,此刻正随着少年的呼吸若隐若現。

金風忽然笑了,笑聲裡帶着鐵闆灼肉的焦苦:“白江,你怕我身上的魔氣,還是怕想起你哥哥喉間的血?”他向前半步,故意讓覓緣劍撞上傳恨劍,“那天你抱着他哭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替你擋下的那一劍,本該刺穿你的心髒?”

白江猛地擡頭,撞上金風眼底翻湧的幽藍魔火。三百年前的血月突然在瞳孔裡炸開:白洛的劍刃穿透金風右肩,少年卻反手将覓緣劍捅進對方心口,鮮血濺在白江道袍上,開出妖異的紅梅。

他記得自己抱着哥哥逐漸變冷的身體,聽見金風在耳邊說:“他要殺你,我隻能這樣選。”

“你選的?”白江的指尖撫過斬仙劍鞘,那裡還刻着金風臨死前用魔血寫的“勿悔”二字,“你撞上來的時候,可知道我甯願自己死?你走那七步的時候,可知道每一步都在剜我的心?”

金風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他當然記得那七步——初遇時他偷摘桑葚,白江遞來擦手的絹帕;相識後他教對方練魔功,白江偷偷藏起他的噬心蠱;相許那晚他們在桑葚樹下刻字,他說“等你成仙我就入魔”;相誤是白洛發現他們私通仙魔秘籍,劍指金風咽喉;相殺時他奪過白江的劍,卻故意将劍尖轉向自己;相訣時他拖着帶血的劍走了七步,每一步都在心裡數着與白江的過往;直到第七步,他吻住對方顫抖的唇,感受着斬仙劍終于刺穿心髒的痛。

“第七步的吻,”金風喉間泛起鐵鏽味,“是我偷來的。那時候你睜着眼,眼淚落在我臉上,比忘川水還涼。”

他忽然逼近,白江能看見他瞳孔裡流轉的畫面——地獄的鐵闆路上,少年赤足拖着千斤巨石,每走一步就有天雷劈在後背,鐵鐐在腳踝磨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卻固執地數着:“第一年,白江該升仙了吧?”“第一百年,他會不會想起我?”“第三百三十年,終于能再見了……”

白江的淨魔訣突然散成光點。他想起三日前在陰魂冢,看見那具刻着“風”字的空棺,棺底用魔血畫着完整的同人卦——原來金風早在三百年前就算出,他們的命數是“三人同心,卻缺一不可”。

而他缺的,從來不是破陣的決心,而是承認愛他的勇氣。

“為什麼要回來?”白江的聲音哽咽,“地獄的三百三十步,足夠你轉世投胎,為什麼還要帶着一身傷來找我?”他伸手想去觸碰金風腳踝的舊傷,卻在觸及皮膚前猛地縮回,仿佛那裡還燒着地獄之火。

金風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因為這裡還疼。”他扯掉衣領,露出心口猙獰的劍疤,“你刺得太淺,沒殺死我,卻讓我帶着這顆裝着你的心,走了三百年地獄路。每一步都在想,要是再見你,是該先吻你,還是先讓你看看我流了多少血。”

這劍疤,隻有在他魔氣大盛的時候才會出現,他現在不是金風——是魔尊簡也!

白江觸到那道凹凸不平的傷疤,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驚人。

他忽然想起金風走第七步時,曾在他耳邊說:“我把吻留給你,來世你要還我。”此刻少年眼中的執着與痛楚,竟與三百年前那個血月之夜分毫不差,原來有些執念,連孟婆湯都無法消解。

“對不起……”白江低語,喉間泛起金風曾喝過的孟婆湯的苦,“我該和你一起死的。不該讓你一個人走那七步,不該讓你在地獄裡數着天數等我……”

金風忽然用指尖按住他的唇:“那就現在還我。”他另一隻手扣住白江後頸,迫使對方與自己對視,“像我走第七步那樣,吻我。這次你要睜眼,要記住我眼裡的光,别再讓我等三百年。”

斬仙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上的“斬魔”二字被魔氣熏得模糊。白江看見窗外的桑葚樹無風自動,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複刻三百年前那個訣别的夜。

他想起金風走第七步時,每一步在青磚上留下的血印,正好組成一個“江”字,他終于知道為什麼金風要給自己取個假名字叫白江——原來從始至終,他的名字都是少年用命寫就的情書。

“好。”白江閉上眼,卻在即将觸及金風唇瓣時,被對方捏住下巴強行睜眼。少年眼底有天雷劈過的痕迹,卻在看見他睫毛顫抖的瞬間,化作忘憂海的波光。

這個吻帶着鐵鏽味與孟婆湯的苦,金風咬開他的唇齒,像要把三百年的思念都灌進去。

白江嘗到鹹澀的液體,分不清是淚還是血。他的手無意識地攥住金風後背,觸到一道蜿蜒的傷疤——那是第三百三十步時,最後一道天雷留下的印記,形狀竟與他袖間的雲紋胎記一模一樣。

“白江,”金風喘息着抵着他的額頭,魔氣在身後聚成七道殘影,正是當年走七步時的模樣,“這次換你走第七步。”他忽然握住傳恨劍,劍尖抵住自己心口,“用你的劍刺我,像三百年前那樣。但這次你要記得,吻我時要用力,要讓我知道,你和我一樣疼。”

白江劇烈顫抖,斬仙劍在掌心發燙。他看見金風眼底的決然,終于明白這七步的劫數,從來不是用來終結,而是用來讓他們在輪回中學會相愛。三百年前他閉着眼逃避,如今必須睜眼直面——無論是哥哥的死,還是對金風的愛,都是他逃不掉的因果。

“我不走了。”白江忽然抛掉覓緣劍,任由它在青磚上砸出裂痕,“以後的每一步,我都陪你走。地獄也好,天道也罷,我白江認了。”他捧住金風的臉,指尖撫過對方因痛苦而皺起的眉,“阿風,這次換我帶你回家。”

金風瞳孔驟縮,魔氣突然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少年本就清亮的眼底。窗外的桑葚樹突然綻放出金色光華,三百年前墜入忘川的金步搖殘片,正從白江内襯中飛出。

“你知道嗎?”金風的聲音輕得像風,“走那三百三十步時,我每一步都在心裡喊你的名字。喊到第一百聲時,鐵闆上長出了桑葚苗;喊到第三百聲時,苗上開了花;現在……”他低頭看着兩人交握的手,那裡正綻放出一朵半仙半魔的花,“終于結果了。”

白江吻去他眼角的淚,感受着少年在懷中漸漸軟下來的身體。遠處傳來洛沅江的歎息,二十八星宿燈次第亮起,照亮了偏殿牆上不知何時出現的血字——那是金風在地獄每走一步,用指尖血寫下的“白江”,三百三十個名字,早已連成了一條跨越生死的路。

“以後我替你走。”白江低語,将金風抱起,放在鋪滿桑葚的床上,“你的每一步痛,我都記得。以後你的路,由我來背。”

金風輕笑,指尖勾住他的一縷發絲:“那第七步的吻……”

“是我們的起點。”白江覆上他的唇,這次不再逃避,任由仙力與魔氣在體内炸開,像極了三百年前那道同時劈中神魔的天雷。

"白希......"金風在吻間低喚他的本名,舌尖掃過他的上鄂,那裡正被魔氣染成淡紫。白江猛地扣住少年後頸加深這個吻,仙力順着任脈湧遍全身,将金風體内亂竄的魔氣一一撫平,在兩人丹田處凝成一枚陰陽魚形狀的光核。他聽見自己心跳如鼓,與金風的脈搏重合,像三十萬年前神魔大戰時同頻共振的戰鼓。

當第一滴真正的天雷劈在觀頂時,白江忽然笑了。他睜開眼,看見金風眼底倒映着自己泛紅的眼角,那裡不再有三百年前的怯懦與掙紮,隻有滾燙的、近乎瘋癫的愛意。仙魔之力在他們周身炸成煙花,将月光染成紫金色,而他終于敢在這光華中,用舌尖描繪心上人的唇形,像描繪三百年前未能完成的情咒。

這一吻,是天雷勾動地火,是仙露融于魔血,是三十萬年來被天道禁止的、最鮮活的心跳。當桑樹林在能量餘波中簌簌作響時,白江終于明白——原來他們的劫數從來不是相遇,而是不敢相認。而此刻相觸的唇齒,正是解開所有枷鎖的起點。

原來最痛的劫數,從來不是生死相隔,而是不敢說愛;而最甜的果,莫過于在輪回盡頭,你眼中有我,我唇上有你。

窗外,桑葚樹的影子在月光下搖曳,仿佛在為他們跳一支跨越三百年的舞。這一次,沒有劍拔弩張,沒有天道阻隔,隻有兩個靈魂在宿命的裂縫裡,終于找到了彼此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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