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舉起杯子:“那夏兄,你也可以叫我小溪,溪仔之類的。”
墨既啼夏給自己的杯子倒上:“為什麼是溪仔,有什麼含義嗎?”
許溪揮揮手,嘴角上揚:“沒有的事,這是我的家鄉話,是作朋友之間的稱呼。”
墨既啼夏望着許溪那無邪的笑容,和那正直的臉,但若她到許溪家鄉一打聽便知道了許溪話裡的意思,定會跳起給這臭小子一個大臂逗。
“咱哥們之間愛咋咋地。”
許溪學着許老爺的樣子豪邁道:“那夏仔,我先幹了。”
墨既啼夏舉杯回敬,然後招呼許溪繼續吃菜,自己則将果飲給兩人的杯子填上。
吃着吃着,許溪細一想,墨既啼夏複姓墨既,在和許少爺看過的畫本子裡,複姓不是主角就是大反派,反正就是很有背景的樣子。
而墨既啼夏很明眼一看,就知道這定是位出身不凡,小小年紀便出來曆練,家族勢力定不簡單。可為啥夏仔要和自己這個才相識半天的愣憨子稱兄道弟的?
但許溪轉念一想,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值得墨既啼夏惦記的,除了自己這條命以外,
墨既啼夏:……您倒也不用腦補那麼豐富,一會結局都出來了。
其實墨既啼夏并不是許溪想得那般,她隻是想着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讓面前這人向自己刺背刀的,兩個人都秉承着多交朋友少個敵人的想法,流露着年少時的真情實感。
“夏仔,一會咱能再去醫館看看嘛?就是去複查一下,可以嘛?”
許溪祈求般的對着墨既啼夏眨巴眼,少年微抿着薄唇,比奶狗還狗。
看着這人極具欺騙性的臉,墨既啼夏差點就信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着誰,看看看,這幾天讓你看個夠。”
許溪立刻閃照水汪汪的眼睛:“夏仔,你真的,太夠意思了。”
墨既啼夏無奈扶額:“你先拾掇拾掇,換身好衣服再去看人姑娘,自然的,你也不能有出格的行為和言語,不然勞資讓你重新來過。”
許溪挑眉:“看兄弟你這麼正直我哪能比你比下去。不過,我沒更好的衣服了。”
“哥們哪能讓你在姑娘面前出醜呢?你這樣不得髒了人姑娘的眼睛。”墨既啼夏重新帶上鬥笠,将果汁一飲而盡。
許溪作勢要拔刀:“你小子這就……”
墨既啼夏打斷道:“我出姿,你換形頭。”
許溪放下刀:“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墨既啼夏起身壓了壓鬥笠,以确保别個看不到自己的臉:“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去幹點有意義的事。”
許溪有跟着起身:“哦,我好了,快走吧。”
墨既啼夏下樓結賬前,找小二要了兩壇酒,并豪邁地掏出碎銀子,給許溪看得眼都直了。
接着等小二剪銀子的時候,墨既啼夏背後的長槍雖被布皮包裹起來,但不妨礙許溪對這個過于顯眼的大家夥腦補。
墨既啼夏掏出一小瓶護油,見許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背後,頓時有點背後涼嗖嗖的。
“看啥呢?”墨既啼夏将瓶子放在許溪懷裡,“擦刀的,這玩意得好生養着。”
許溪接過,點頭表示認可:“看你的長槍,夏仔,我在想你這長槍通體銀色,是不是銀子做的?每次給錢就在上面刮點下來。”
“……”
墨既啼夏作勢要打許溪:“它隻是顔色是銀,可,你見誰用銀子做的武器?”
許溪舉手投降:“我錯了,我剛剛說笑。”
墨既啼夏接過找零的碎銀子,許溪接過另一個小二抱來的兩壇酒。
等出了酒樓,許溪才反應過來:“夏仔,這鎮上去哪裡幹有意思的事兒啊?”
墨既啼夏在前面帶路:“一會到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