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帶着東西去了衙門,許溪身背包袱腰别佩劍,然後抱着兩壇酒跟在墨既啼夏身後,就是墨既啼夏還把她的長槍拿着,有點像帶着小弟砸場子的纨绔,隻是砸場子的場子有點不對勁。
“這人誰啊?好面生啊。”
“估計是外地來的,不知是哪家少爺。”
“這是要找官……唔!”
“在人家門口不論語,何況你是不想要舌頭了。”
兩人不理會背後的竊竊私語,讓門口的守衛去叫人來,就等着這麼坐在
許溪看向墨既啼夏:“這就是你所謂好玩的事兒,在這兒?”
“來看看官府進度如何了,隻祈求他們這時候,能像個樣。”墨既啼夏邊說邊掏出玉配來,這會許溪看得真切,上面刻有個字——墨
現下世家裡,唯有落魄的墨既家以墨字作标志,可墨既家家主,不過個侍郎,其嫡長子不及弱冠怎會遊曆在外?
這是常春笙見到手持玉佩的少年時,萬萬想不通的事,不過再細一觀察一番,再加上墨既啼夏的提點,他便明曉這玉佩乃禦賜之物。
作為官縣手下的人,常春笙官職,
正巧官府正準備派人去山林裡巡查一番,二子聞言,對視一眼,便由墨既啼夏提出一起跟着。
這可給那位綠衣官員吓得不輕,好不容易這裡的那些個貪腐枝葉被墨既啼夏斬去,他因受其将官袍和管事兒的章通通都一股腦甩到自己身上,現在是這兒的頭頭了。
當然肯定不會是因為暫時沒人用,他還是堅信一個小娃娃不會有太大的惡意,哪怕是“出身不凡”得聖寵的墨既啼夏,相信她如同當時年少的自己。
眼看他隻差将山裡那些山賊處理了,便可一路青雲扶搖直上,若此時金大腿……呸!墨既啼夏因一點什麼意外出事,那他可真是開道崩了。
一撩白須,提起長劍也跟上了墨既啼夏,讓自己信得過的下官在官府守着。
“哒哒哒……”
馬蹄落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墨既啼夏在綠衣官員的陪同下下山,她手無寸鐵,身邊人不是長刀長矛,就是一把弓箭。
這一趟出來把官府所有人手幾乎都帶出來了,隻要能拿刀拿槍的都去了,墨既啼夏并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在思考另一件事。
“常大人,您這劍可真是把好劍呐,這工藝精湛之度,無
常春笙雖然感覺怪怪的,但面上還是十分恭維:“這都是下官年少時打的一把舊物,實在不敢擔當公子這番贊揚。”
墨既啼夏眼底是藏不住的諷刺:“常大人謙虛了,不過敝人肚裡沒幾兩墨水,也不知道常大人的劍是何種程度的贊揚。”
以物代人,此子心思缜密且才華橫溢,定要打點好關系,交好不交惡。
常春笙心裡默默打着算盤,墨既啼夏也知其所意,雖不知其人然,但她向來不喜奉承之輩。
墨既啼夏見這進度還可以,轉頭看向許溪詢問他的意見。
許溪連連擺手:“唉墨既兄,這等事您去吧,我就不跟着添亂了。”
墨既啼夏點頭同意,要了把長槍便跟着官員走了,一到門口,衆人就看到大爺和他那空空如也的牛車。
……
許溪這邊……
一位小吏将許溪招呼着去官府坐坐,許溪擺手表示自己就在門口等墨既啼夏回來。這一等可不要緊,就是這大太陽又是下午的,許溪與小吏坐在陰涼處都熱得直擦汗。
許溪抱着自己的佩劍:“哎,這位兄弟,敢問我兄弟和那些官爺咋還沒回來,不能是被熱昏在半道上吧?”
小吏擺手道:“那不得,貴人自有天命,就是我們那頭暈在半道,貴人也不會暈的。”
許溪繼續張望着:“那能得了,官爺暈了害得我兄弟給扛回來,再講這花都謝了,這事還沒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