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誠顧不得鏡子,連忙撐着車弦爬起來坐回原處,從衣襟裡面掏出來一個手帕遞給沈彥,說道:“擦擦。”
沈彥頭腦發昏,下意識接過手帕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脖子上還沾着蕭誠的口水。若不是風一吹有點生涼,他壓根感覺不到,隻覺得那塊皮膚酥麻地發癢。
他将手帕推回去,道:“不用,沒那麼講究。”
蕭誠接過來,感覺自己的臉也開始發燙。
微風吹拂着枝桠,灑下斑駁的流光,靜谧而悠閑,隻是蕭誠感覺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靜下來了。
蕭誠仔細想來,自己和這小子單獨相處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也是各忙各的,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安靜過。
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蕭誠感覺這氣氛有點詭異了,為了緩解尴尬,便說道:“剛才手滑了下,不是故意的,你見諒。”
沈彥僵硬的身體稍微緩和了些,徐徐道:“無妨。”
蕭誠也放松了些,随口道:“操,哥還是第一次親男人。”
話音剛落,他自己都咂摸這不對勁了。
好像女人他就親過一樣。
倒是有幾個小姑娘對自己有意思,但是他向來沒這方面心思,也不想耽誤人家,時間一長就都不了了之了。
而且剛剛那叫親嗎?充其量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他本想解釋一下,但想了想也沒必要,兄弟倆談這話題太詭異了點。
正當他琢磨着待會兒帶着沈彥吃什麼的時候,沈彥冷不丁來了句:“你親過姑娘嗎?”
别說親了,連手都沒拉過,蕭誠心道。
但要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弟弟面前承認自己沒碰過女人,多多稍稍有點沒面子。他一直覺得沈彥悶不出的性格肯定沒姑娘看得上,下意識想過把嘴瘾,讓這個弟弟羨慕羨慕。
雖然他這個兄長也是自封的。
片刻的糾結後,蕭誠終于敗給了男人的好勝心,便回答道:“那當然了。”
話剛落音,蕭誠突然聽見咔吱一聲脆響。他尋聲望去,發現沈彥剛才撿來把玩的核桃已經碎了。
這麼碎肯定是捏的,錘子也砸不了這麼碎。
他這是妒忌了嗎?
蕭誠擡眼向沈彥望去,發現後者陰冷地盯着手上的碎核桃,面若陰鸷。
“紮手啊弟弟。”蕭誠連忙把沈彥的手扒開,把碎屑抖落幹淨。索性被咯到的地方隻是有點紅,沒出血。
看着沈彥大腿上的連皮帶肉的核桃渣子,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手勁兒有這麼大?”
畢竟他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徒手捏碎一個核桃。
沈彥冷冷道:“恩。”
蕭誠聯想起自己把沈彥摁在床上欺負的畫面,内心突然有一個想法。
“咱們來掰腕子吧。”蕭誠道。
沈彥:“為什麼?”
蕭誠把身後的柴薪向上堆了堆空出空間盤腿而坐,手肘沖着沈彥抵在大腿上,說道:“比比誰勁兒大。”
沈彥:“為什麼要比?”
蕭誠:“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
沈彥:“有意義嗎?”
蕭誠知道這小子肯定嫉妒自己,心裡鬧别扭呢,想着得找個由頭讓這小子高興高興。
“你赢了的話,哥介紹姑娘給你認識。”蕭誠挑了挑眉說道。
話剛出口,沈彥的臉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兩個度。
沈彥:“不必。”
這下蕭誠可納了悶兒了。
這小子不喜歡姑娘?不可能啊,這個年紀的小夥子哪兒有不尋思姑娘的。
正當他疑惑之時,沈彥突然學着蕭誠的樣子坐好,俯身握住了他的手。
“要不這樣吧,”沈彥吹了吹前額的那縷頭發,“我赢了,你也叫我聲哥,怎麼樣?”
蕭誠本來想故意防水哄哄他開心,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是不是又該挨揍了?”蕭誠道。
沈彥聳聳肩坐回去:“玩不起就算了。”
蕭誠:“你要輸了怎麼辦。”
沈彥:“随你提要求。”
蕭誠:“真的?”
沈彥:“當然。”
蕭誠心道必須給這小子收拾服帖了,不然過兩天就該狂的沒邊兒了,便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他認知中雄性之間能給予的最具侮辱性的懲罰。
他伸出三根手指,道:“輸了就給哥洗三天内褲。”
沈彥呼吸驟然一滞。
蕭誠觀察沈彥反應,認定這招肯定起效了,那種壞笑随即爬上嘴角,接着道:“用手搓,敢上腳就揍你。”
沈彥也勾起了嘴唇:“玩這個是吧?”
蕭誠挑了挑眉。
就欺負你了怎麼着?那表情好像在說。
沈彥:“你如果輸了,除了喊我聲哥,再給我洗三天腳。”頓了頓,又補充到:“用手洗。”
蕭誠心道這小子是真欠收拾了,骨子裡那股壞水兒瞬間高漲,便枯腸索盡,撂下一句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話。
他指了指自己的□□對沈彥說道:“洗不幹淨,就塞你嘴裡。”
沈彥呼吸又是一滞。
蕭誠看他反應,心道知道厲害了吧?這就是跟哥叫闆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