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過頭望去。
果然,這小子滿臉通紅,笑的滿臉邪氣,還在給他搓背。
蕭誠覺着事情不對,這小子不對勁兒。
他轉過身去,湊近了想聞聞衛子湛那個魂淡給他喂的什麼東西。
下一秒,他感覺水中竄出一直大手扣上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覆上他的雙眼。
他第一反應是掙紮,可這兩雙手力氣極大,他掙脫不得,正當他要起身之時,一隻帶有濃烈酒氣的嘴堵住了他的唇。
那隻手下的蕭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今天晚上竟然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以至于整個人泡在水裡瞬間石化。
對方見此情狀,好像是膽子大了起來,竟然把舌頭伸進他的兩片唇瓣之内舔舐。
這感覺酥麻至極,一不留神,他咬緊的牙關竟然松開。
對方當然要趁虛而入,濕滑的舌頭在蕭誠的上颚下方開始大肆攻伐劫掠,還時不時地挑弄他的舌尖。
蕭誠推卻不得,下意識在用舌頭抵制,卻反倒迎合了對方的攻勢,二人在唇齒間糾纏不休,互不相讓,透明的津液從口内溢出,順着蕭誠的下颌流了下來。
對方卡着自己的兩隻手漸漸松懈放下,轉而環上了自己的脊背,蕭誠一直緊閉的雙眼睜開,盡管早已知道眼前的是誰,可當他看到沈彥的臉,整個人還是一陣顫抖。
二人呼吸急促,連空氣都在升溫。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蕭誠想到。
他本能地伸手想把沈彥推開,卻不為何使不上力氣,沈彥卻愈戰愈勇,再次單手扣上蕭誠的後腦勺,唇舌的力度加深,一時間,蕭誠的頭考上木桶邊緣,但因為後面覆着沈彥的手掌,所以并不感覺硌得慌。
二人在水下的姿勢就更操蛋了,蕭誠感覺沈彥現在整個人都“騎”在自己身上。
桶底濕滑,沈彥不留神滑了一下,蕭誠突然感覺一個又熱又硬的東西突然抵上自己的大腿根,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已經伸手狠狠抽了沈彥的後肩一下,隻聽對方悶哼一聲松口,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動了。
蕭誠脾氣一下子就軟下來了,關切地說道:“怎麼,打着了?”
他一伸手,發現自己剛才打沈彥的手心上有幾縷鮮紅的血絲。
他暗道不好,連忙把沈彥滾燙的身子從浴盆裡撈起來,用浴巾随便擦了擦,打橫抱起,穿過廳堂,輕輕放在了床上。
蕭誠俯身碰了碰沈彥的額頭,感覺燙得厲害,接着把沈彥翻成側躺的姿勢檢查了一下,發現肩甲上那一道極深的傷口果然發炎了。
想起來,可能從在牛車上,自己廢要跟他掰手腕那個時候,那道傷口可能就裂開了。日頭又高,為了躲牙兵,自己又帶着他狂奔了大半個朔州城,這弟弟也不是鐵打的,傷口當然會發炎。
蕭誠“唉”了一聲,拿起擦過沈彥的手巾胡亂在身上擦了兩把,套上褲子就去打算去燒水。
他剛一轉身,一直炙熱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去哪兒?”沈彥眯着眼睛說道,口吻再次變得生冷。
蕭誠有些尴尬地轉過頭:“你的傷口發炎了,需要清創,我去準備一下。”
“别走。”那隻大手抓的更緊了。
蕭誠哭笑不得:“我得燒水,然後消毒剪子和紗布,你這樣我怎麼去啊?”
“我不抓着你跑了怎麼辦?”
蕭誠皺着眉頭笑出聲:“這兒是我家我跑哪兒去啊。”說罷就用手掰沈彥的狗爪子。
根本掰不動。
這小子生病了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
不僅掰不動,而且還越抓越緊了,指甲簡直要嵌進自己肉裡。
蕭誠不得不急眼了:“不松手揍你了。”
他吼完這一句就後悔了。
因為沈彥眼圈紅了。
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可憐巴巴的。
蕭誠撓撓頭,道:“背你去?”
......
蕭誠在院子裡邊挑水,一邊還得伸手托着沈彥的屁股。
簡直是托腚天王......
“你扒好了啊,别掉下來。”
沈彥:“......”
蕭誠感覺這小子圈在自己肩頸上的胳膊輕飄飄的,有點後悔自己把他背出來。
因為太累了,他不僅得托着,還不能挺直腰闆,不然這小子一個不留神後腦勺朝下栽下去,磕傻了怎麼辦?
可是這麼燒着估計變傻的可能性更大。
...
沈彥因為發燒了體溫高,對比之下蕭誠的肌膚既涼爽又溫潤,自己趴在蕭誠的背上感覺十分舒适,怎麼可能舍得栽下來?
蕭誠身上永遠散發着一種清爽又野性的味道,很好聞。
沈彥不自覺地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