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甯愣住,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火舞閣不接無用之單!”麻杆嘲諷地說道。
火舞閣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勢利,江湖上的無名小卒即使有錢也在火舞閣得不到任何禮遇。
“先走。”江墨隐不願意與這樣的小人起沖突,低聲對單甯說道:“回去再想辦法。”
單甯抿住嘴唇,不情不願地被江墨隐拉着離開了。
可是三人還未出門,就突然闖進了一人,也顧不得他們這幾個外人還在,慌裡慌張地對麻杆說道:“門主,小少爺不好了!”
那麻杆本來正要坐下繼續看書,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大變,立刻扔下手裡的書本,撞開單甯他們就跟着沖了出去。
江墨隐心中雖有疑惑,但是想來這是火舞閣的家務事,也不便過問,于是隻拉着單甯的袖子道:“回去吧。”
單甯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跟着江墨隐離開,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掙脫開江墨隐,跟着麻杆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小甯兒!”江墨隐低聲叫了一聲,可單甯卻像聽不到一樣,一直往前跑。
江墨隐重重地歎了口氣,認命地跟了上去。
單甯一路跟過去,直到跑到後院,才被人攔了下來,他看着那個麻杆匆匆進了另外一個院子,不禁跟着焦心起來。
“小甯兒!”江墨隐追上來,拉住單甯,“這裡不是你亂跑的地方,我們回去了。”
單甯卻不理他,看着面前火舞閣的人問道:“裡面是不是有人病了?”
“請你們立刻離開!”他們根本不聽單甯說話,隻是冷冷地警告單甯。
“我是大夫,讓我進去看看!”單甯焦急地解釋。
可那幾個人明顯不相信單甯的話,火舞閣的内部事務容不得外人插手,單甯又執意堅持,争執之下就動起手來。
江墨隐見他們對單甯出手,表情立刻也認真起來,甚至劍還未出鞘,直接就上手擋住幾人的攻勢,同時把單甯拉到身後,讓段恒護着。
“江墨隐!你别跟他們打!”單甯看着江墨隐被幾人圍攻,忍不住叫道:“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傷人的!”
江墨隐騰空一腳踹翻兩人,穩穩地落地後又用劍身隔開一人,冷聲道:“隻怕這些人不懂你的好意!”
單甯心裡隐約有些後悔,剛才是他太沖動,才會引出這樣的麻煩,江墨隐明顯無心傷人,隻是那些火舞閣的人卻不肯放過他,一直不停地纏鬥上來。
“段恒,你想想辦法。”單甯見狀隻好求助段恒。
段恒搖搖頭,“莊主的性子就這樣,沖動起來攔都攔不住。”
單甯狠狠地歎了口氣。他還當江墨隐是個沉着冷靜處變不驚的成熟男人,哪裡想到做起事來也一樣不想後果。
他們在這邊的動靜,顯然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單甯隻聽到屋裡突然傳出了一聲不耐煩的低吼,随後從門裡竄出一人,還未等他看清來人的樣貌,就見到一個小小圓圓的東西扔了出來,朝着江墨隐的方向飛去。
“江墨隐,小心!”單甯緊張地大叫。
江墨隐打鬥的動作一頓,幾乎是本能地用劍将朝着他面門飛來的那小球格擋開。
隻聽得轟的一聲悶響,那東西打在了不遠處的樹上,瞬間就把樹幹炸開了一個洞。
“江墨隐!我敬你葬劍山莊幾分,才不與你動手,你卻跑到火舞閣來鬧事,是當我火舞閣小門小派惹不起你葬劍山莊麼!”麻杆站在門口,對着江墨隐怒聲大喝。
“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江墨隐站穩,看着麻杆淡淡地說道。
“你再不離開,我可就……”
“裡面是不是有病人?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單甯趕緊打斷麻杆的話。
麻杆看向單甯,眼神裡透露着防備。
“我是大夫,讓我看看裡面的人怎麼樣了。”單甯又說了一遍。
“無名無姓,江湖小卒,我憑什麼相信你?”
單甯看着麻杆微紅的眼眶,喉結緊張地滾了滾,而後才底氣十足地說道:“要麼看着他死,要麼讓我醫他,如果現在把我請出這道門,你就等着後悔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