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機場候機廳人山人海,但是很明顯這些人多數都不是來乘飛機的。他們來自全世界各個國家,什麼膚色長相的人都有,但都沒帶行李,看起來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每個人臉上都寫着一種莫名的高興,很多人手裡還拿着鮮花。
沒人知道他們都是布魯珈學院的學生,沒人知道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神仆,更沒人知道他們都在等待他們的‘偶像’。
兩個準備結伴出去旅遊的女青年小聲讨論說:
“是有什麼明星要在這下來嗎?這些人看着像是來接站的。”
“不知道啊,我隻知道蔣躍在這邊要參加一個活動,但是他今天應該活動還沒結束,不會來機場吧?”
“那是其他的明星?國際明星?”
“誰知道,去問問吧。”
帶着牛仔布鴨舌帽的女青看準了一個似乎是來自中國的女孩,她笑着走過去問,“你好,請問你們是在等什麼人嗎?”
這個女孩穿着一件髒粉色的寬松外套,臉上帶着明媚可愛的笑容,回過頭來看着這個女青,說,“滾。”
鴨舌帽女青愣了一下,然後壓抑着憤怒陰陽怪氣的說,“好啊,你們自己追去吧,好像能追到似的。”她說完就走開了。
一個黑色卷發的中東男生幹笑着對這個女生說,“至于這麼兇嗎。”
“這是讓她離開的最好方法,我們可是來執行任務的,她要是好奇一直跟着我們,受了傷怎麼辦?”
“說的也是啊。”男生小心翼翼的正了正手裡的花束,然後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要是為了不引起注意的話,最好的方法應該是我們都不來接機啊。”
兩個人憋着笑看着彼此,然後女生說,“但那是不可能的,為了見會長一面,就算導緻飛機場爆炸我都會堅持來接機的。”
然後,兩人相視大聲傻笑,完全不在意引來的一衆側目。
一輛普通的客機降落在機場上,同時,所有來接機的布魯加學生們腦子裡的芯片都發出了某種讓他們幻視到一道聖光的電波。
這個不年不節的時段完全不是飛行出行的高峰階段,接機口的人很少。一個有些發困的中年女人正在等她兒子,這時她聽到身後一陣騷動。
“我是第一個!誰都别跟我搶啊啊!!”
“誰讓你當第一個了!”
“啊!誰打我!”
“打死你!”
一大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姿勢誇張的向前奔跑,互相推搡,幾乎每幾個挨着很近的人都在用手裡的包或者花束厮打着對方。每當有一個人試圖跑在隊伍最前面,後面就會至少有兩個人同時去拽他的腳踝,讓他狗啃屎摔在地上,并且被後面的人無情踩踏。
中年婦女像是看見一群怪物一樣不知道往那裡躲好,于是在一陣足以把假發全都掀飛的狂風之中,花瓣淩亂,鞋帽飛舞,布魯加學院的學生們一個個表情猙獰的圍堵住了某個私人飛機的下機通道。
“全都肅靜!會長來了!”
不知道哪個人這樣大喊了一聲,所有學生立刻像是士兵一樣嚴肅的立正站好。雖說大家都站的筆直,但是表情全都微妙的逐漸癡漢,臉頰甚至隐藏着某種羞澀的紅暈。
接着,那個私人通道裡吹出了一股牛B的自然清風。
剛剛得知自己的無限資金已經到賬的袁小帥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像是個大人物一樣慢慢的走在前面,高雲瑟、眉楠和魏博一這風格各異的三個女人不自覺的在他身後形成了一種簇擁的效果。
袁小帥似乎知道他的粉絲們在哪裡,在剛一走到能露出自己全身的拐彎時,他就如同一個時代巨人一般露出深遠又友善的目光和閃亮的笑容。
在一陣破音的尖叫中,所有路人和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高雲瑟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那群興奮到神志不清的布魯加學生,眉楠仍然面無表情,魏博一盯着那群人的同時呆滞的啃着自己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