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氏主要的掌權人這周将會回國,并且在彙城舉辦一場酒會,到時候會邀請各大企業參加,能收到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來的,但是甯河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楊昊乾過來問他真假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去找他爸求證。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他思考了一會兒,問了他爸一個緻命的問題。
“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那我媽知道嗎?”
甯父匆匆的回複了一個‘。’就沒了蹤影。
呵,要完。
得知這件事後很多人都非常躁動,為了那份邀請函,不少生面孔都開始出現在甯河面前想混個眼熟,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為自家小産業争取到一個名額。
甯河去個洗手間的時間,都能碰到好幾個人硬着頭皮跟他打招呼。
對此甯小少爺煩不勝煩,直接甩鍋,放話說找他沒用,甯家是他爸他哥做主,他隻是個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還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他爸每次出席酒會隻帶他哥。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畢竟甯河受寵看上去不假,但真像他說的一點“實權”都沒有的話,打好關系真的能有用嗎?
不管别人信沒信,郁甯看上去毫無波動,就連這場酒會也不在他注意的事件範圍,還是一如往常。
楊昊乾對此事持懷疑态度,他在某天放學見過一眼甯河的哥哥,兩兄弟的相處模式一看就是關系很好,跟他見過的豪門兄弟都不一樣。
“我覺得我家應該是有這個邀請函的,我最近都聽到他們在談合作了。”楊昊乾賴在甯河的桌子邊,“小甯,你爸爸脾氣怎麼樣?”
楊昊乾問這個純屬好奇,他平時也不管家裡的事情,現在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他突然就來了興趣,比别人先知道一些事情的感覺就是很爽。
彼時的甯河被那群人煩得不行,出現了一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他聯系方式的人,一直都有驗證消息。
“他,笑面虎吧。”甯河想了想他爸平時在在家的樣子,搖了搖頭,那副樣子被人知道了,他爸肯定惱羞成怒直接凍結他的銀行卡。
“笑面虎啊,也好也好,至少面子功夫肯定很好。”楊昊乾雙手撐在甯河的書上,看甯河扔下手機又在查看錯題,然後分析錯因,他突然覺得甯河剛才說的話還是可以信一信。
不然他真的想不通甯河為什麼那麼認真,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自己不夠努力,而是你發現比你優秀的人更加努力。
楊昊乾被這種學習精神直接卷走了,隻是沒一會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颠颠的跑到甯河面前問:“那這次商業酒會小甯你真不去啊?”
為了不讓别人聽見,楊昊乾還特意将自己的聲音壓低。
“應該不會。”甯河頭也沒擡,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而且他也沒必要去。
楊昊乾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我爸媽剛才跟我說收到邀請了,這是好事,但是他們要我去晃一晃,我一個高中生去那裡晃什麼,喝果汁嗎,我都說了我不是經商的料。你也不去的話,我到時真的會窒息的。”
“你想讓我陪你當猴子?”甯河問。
“嘶,好像是這樣沒錯。”楊昊乾每次被爸媽帶着去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動物園,他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那個,時不時還要模仿鹦鹉,叫各種叔叔伯伯,複讀機罷了。
甯河将錯題訂正,冷酷無情,“你自己當吧。”
楊昊乾哼哼唧唧,試圖死纏爛打,視線突然落到了旁邊聽英語聽力的郁甯身上,“甯哥你這次要不——”
他話說到一半卡在嗓子眼,又默默咽了回去。
這個停頓太過明顯,甯河終于舍得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唔,不是什麼大事兒,算了。”楊昊乾臉上寫滿了“有點事但不能告訴你”這類意思,半點藏不住事。
郁甯點了點耳機,暫停掉聽力問:“你剛才叫我?”
楊昊乾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還是發消息問吧。
郁甯沒有多想,他習慣了楊昊乾這種性格,繼續點開了聽力練習。
甯河皺了一下眉沒說話,但寫題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