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實驗體啊。”
“石岩體?”
霍燭擺了擺手,一時間和這位上古真神解釋不清楚,還是着手當下要緊的事,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阿德裡安俯下身子,将正在流淌的鮮血喂給毫無生氣的“魔物”。
“你幹嘛這樣?”
“我的血有淨化濁氣的能力。”
霍燭暗自翻了個白眼,又這樣?還真是大愛無私,沒忍住吐槽道:“要是都這樣,放血給别人,你自己就先死了吧。”
殷紅的血迹變成常水,肉泥變成鮮嫩的青草與五顔六色的花蕊,阿德裡安取一片花瓣掌心交疊,拇指貼在心口處,說:“去輪回吧,你的靈魂會得到安息。”
做完這一切阿德裡安站起身,神色疏冷,平淡的看向裴琢,“我不會死。”
“不會死也能感到疼吧?尤其是劃在手腕内側。”
“……”阿德裡安抿着唇,對于霍燭的話,他并不知道怎麼回答,可還是呆呆的回道:“不疼。”
“不疼才怪了,好嗎?我在研究所這麼多年疼不疼我能不知道。”霍燭上前一步,虛擡起阿德裡安的手腕,隻見那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你不是有能夠替别人療愈傷疤的功效嗎?怎麼自己不用。”
阿德裡安别扭的收回手,固執的說:“我不需要。”
“?”
霍燭挑了挑眉,道:“我這裡還有比較傳統的方法。”随即半蹲下撕下裙擺上的素紗,阿德裡安不明白她想做什麼,隻是默默的背過身子,安靜的等待。
沒一會霍燭那着手中的紗布條,和一些草葉走到阿德裡安面前,拉住他的手腕,“幫我拿着。”
“我不需要。”阿德裡安嘴上說着不需要,可手還是乖乖的接過霍燭手裡的東西。
阿德裡安的體溫比常人要低,手臂粗壯有力,他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似藝術家精心雕琢的完美藝術品。
霍燭忽然擡眸問道:“你真的封印了魔族嗎?”
“不止是我,還有我的母親。”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德裡安微微牽動着唇角,緩緩道:”勇敢無畏,健壯有力,卓越的領導人,大地的孩子。”
霍燭原以為阿德裡安會用溫柔慈愛,美麗鮮豔這類的詞語形容他的母親,就如同皇室那般蠢貨評價她一樣,“最美研究員小姐”,亦或是“二皇子的漂亮未婚妻”。
恰恰相反的是霍燭厭惡這樣的評價,反而對于某些負面的評價偏愛尤甚,例如在舞會時總會談及她,但每當提到她時,都會用四個字來形容“野心勃勃”,的确如此,霍燭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可這樣的事在王公貴戚的男人們中稀松平常,甚至有人會誇贊這樣的人為大刀闊斧的野心家,到了女人反而就是令人咋舌的飯後談資。
偶爾碰到一兩個貴族男士,氣急敗壞羞辱她,總能說道:“女士,您雖然貌美,但如此兇悍,恐怕沒有一個紳士敢娶您!”
霍燭往往都是平靜的看向那些面紅耳赤的男人,拿出懷表看了看時間,露出假笑,回怼道:“首先我想你并不知道我是二皇子的未婚妻,如果你想質疑國王,先掂量掂量你的腦袋夠不夠多。其次我的實驗快要開始了,如果你想繼續阻礙我的話,恐怕國王就要過來請我去實驗室了,失敬,因為我不認為你有資格配得到我的尊稱。”
至于外界如何評價,那又關她什麼事呢,她霍濁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人,她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中心都隻圍繞她自己的人,
“所以沒有被封印的那一塊是你故意遺留下的嗎。”霍燭一邊替阿德裡安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是。”
“他們不會出來嗎。”
“不會,這裡是用我法杖上的寶石鑄就的,有靈氣,相當于把他們罩住了,不至于一點陽光也看不見,我每隔半個月會用自己的血淨化這裡一次,他們吸收過我的血液後魔氣也會減淡。”
霍燭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的問道:“所以你用血養了他們一千多年?”
“并沒有,我沉睡時,他們也會随同我一起沉睡,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沉睡一段時間,蘇醒時才會用血淨化這裡。”
“書上不是說,你被人皇封印變成石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