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睆立馬翻身站起來,繼續前往槍的方向。
果不其然,又被攔住了。
池睆皺眉,那怪物力大無比,硬剛肯定吃虧。
思索間,那東西撲上來扯住池睆的腿。
池睆用另一隻腳踹了他一腳,對着眼睛踹。
那家夥立馬放開了池睆的腿而去捂眼睛。
池睆趁着間隙拿起槍。
那怪物一槍一躲,愣是逆着而上,到了池睆面前,池睆兩下用手肘弄碎了身後的窗子,翻身下去,抓住窗棂給那東西腦袋上來了一槍。
而他自己則脫力掉了下去。
池睆滾落在山坡下,期間砸到了腦袋,滾到山坡腳下時人已經昏了。
柳钺聽見響聲,就帶着馮書韓前來查看,結果剛好看到池睆滾落下去。
柳钺慌忙道:“快!救人!”
随後也不顧幹不幹淨,就跟着滑下去。
池睆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聽見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池睆!”柳钺在雨中大聲道。
柳钺将池睆抱起來,走旁邊的小道回到林業站。
池睆白色的襯衫上染了綠色惡臭的血液,些許泥污在他的頭發、臉上。
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湧出,一片猙獰。
池睆醒來時,柳钺等人正焦急地走來走去。
“池睆大議員,你醒了。”柳钺走到池睆旁邊,查看他的傷勢。
“醫療艙完成了治愈工作,但你就是不醒,可急死我們了!”池以哲說。
還不待池睆說什麼,孩子便哭起來。于是他立馬翻身下床,抱起孩子。
别說是柳钺和馮書韓,溯見了這場面都扶額。
池睆看着·他們扶額,皺眉道:“幹什麼,沒見過抱孩子?”
“……見過,但是你抱孩子……”柳钺扶額。
池睆:“……”少見多怪。
于是他沒管别人怎麼着,自己哄孩子。
在此時,一個通訊打進來。
是溯的通訊。
“中午好,江風先生,請問您打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溯極其禮貌,禮貌得讓人有些膈應。
江風說:“現在重疫區不是斯坦德,而是戈雅登了,你最好告訴你家主人。”
“好的江先生,如果沒有别的事,那就挂斷了。”
“等等。”江風說,“能讓池睆接通訊嗎?”
于是溯将通話界面轉向池睆。
“有話快說。”池睆涼涼道。
江風說:“沒什麼想說的,就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江風笑起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有病吧。”
江風似乎還要再說什麼,剛剛吐出一個音節,池睆便挂斷了通訊。
柳钺默默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說難道江風和池睆的關系已經緊張到這種地步了?
“主人,現在的重疫區是戈雅登,我們需要到那裡去。”
池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钺說:“我們下個行程不是戈雅登,看來得在這裡與池睆大議員訣别了。”
“嗯,再見。”
于是兩路人在下午收拾好東西,便去了不同的路。
池睆一行人在戈雅登着陸,池睆習慣性地帶着三台機甲四處逛逛。
不過這次是四處查看情況。
池睆看着這入眼一片荒涼景象,不禁心寒。
當地的政府都不采取有效措施,難怪是重疫區。
“啊!你們放開我的孩子!”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池睆一行人網聲音來源處看去,見一群穿着警署制服的人一遍擋着女人,一邊拖住小孩。
那小女孩哭喊着。
“媽媽!”
人群中的柳钺見狀皺眉,一邊對擋道的人說着“借過”,一邊看着那群吃人的警察。
一個警察說:“你的女兒沒有感染基因病,她有義務給研究院提供基因樣本!”
“我看誰敢動她!”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钺腳步沒停,擡頭看着聲音來源處,一眼便看到了那雙出衆的深藍色眼睛。
柳钺暗暗開心,這種地方也能碰到池睆。
他離開人群,便三兩步到警察面前擋住小女孩,說:“雖然我不懂你們的法律,但是按照星際慣例,這是犯法的吧?”
那警察被這麼個大高個吓了一下,随後嗤笑道:“你是神域人?呵呵,不懂法就不要妄談法,你以為哪裡都像你們神域一樣?”
柳钺也嗤笑着打算回話,卻被另一個人截胡了。
“根據大銀河人類聯盟刑法第八章第274條規定,一切公務機構不得強迫公民履行正常義務範圍之外的額外‘義務’,再根據室女座生物安全法第一章第二條規定,感染病大規模蔓延時任何機構和個人不得強迫未感染公民履行提供抗原義務。”
池睆和柳钺同時看向聲音來源處。池睆隻感覺背後一陣惡寒。
那人是江風。
江風嘴角帶笑,挑釁的目光在警察身上掃過:“怎麼,你們室女座的警署嚣張到法律都敢違反嗎?”
池睆默默皺眉。
墨陽也皺着眉說:“這麼晦氣,這也能遇到他。”
其餘兩台機甲表示贊同。
池睆低聲說:“走。”便向着柳钺走去。
“您是想拿柳主席當擋箭牌?”溯說。
池睆點了點頭。
柳钺看着池睆向自己走過來,便笑着對着他。
江風解決了小女孩的事情,笑着對女人的感謝回答道:“舉手之勞。”
随後他朝着池睆走過去。
“池睆!”
後者面無表情地答應。
“喲,柳主席!久仰大名!”江風笑着朝柳钺伸出手。
柳钺從見到江風起臉上就沒好表情,此時則懶懶地碰了一下他的手,态度極其不禮貌。
不過對待跟自己搶老婆的人,柳钺也不想禮貌。
池睆默默挪到柳钺身後,借着他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
柳钺注意到他這一動作,打心底覺得他可愛。
真奇怪,明明認識不到一個月,自己卻這麼喜歡池睆。
柳钺alpha基因裡的占有欲作祟,心底暗暗得意,心想江風怕是要氣死了,于是他便越想越開心。
江風面對此情此景也是尴尬,隻能幹笑着說:“池睆,我找你有事。”
池睆依然躲在柳钺身後:“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柳钺不算外人。”
江風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那我們回酒店談。”
一行人到了池睆所在的酒店,一起在房裡落座。池睆特意坐在了柳钺旁邊。
柳钺心說回來路上一句話也不跟我說,現在又想借我撇清關系。
不過他雖然這麼想,卻也暗爽于自己被池睆承認。
了江風看着面前景象,心中酸楚,道:“沒想到才分别了不到一個月,你就有了新歡。”
池睆沉靜如死水:“沒有過舊愛,還請你正視我們的關系。”
江風短促地笑了一聲:“我哪裡比不上他?”
池睆面無表情道:“你哪都比不上他。”
柳钺聽着池睆的話,暗暗開心。
被擋在門外的馮書韓焦急地左走右走,晃得墨陽眼花。
與此同時,小池瀾也哭起來。
“老兄,你能不能别晃了,孩子都被晃哭了。
馮書韓:“……”
此時房内池睆依稀聽到了自己兒子在哭,于是說:“我孩子哭了,我去看看。”
“我也看看。”于是柳钺跟着池睆出去。
江風看着二人離開的場景,隻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
池睆從池以哲手中接過孩子,抱着溫柔道:“不哭哦,乖寶寶不哭。”
柳钺看這場景不禁笑起來。
不是看到滑稽場面的笑,而是與丈夫回家看到妻子和孩子類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