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護士聞言嗆了一下。
柳钺被自家親媽的腦回路驚呆了:“媽你果然吃馊飯了……那可是池警監啊!他怎麼可能看上我?你也太瞧得起你兒子了。”
柳母怒道:“你怎麼就不配了?是你爹媽沒給你好的出身,還是沒給你好看的皮囊啊?臭小子,一天天自暴自棄什麼呢!”
柳钺賠笑道:“您說的是,我隻是覺得像池警監那種冰山美人,應該不會對誰動心的吧。”
柳母不知道說柳钺什麼好,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柳钺的腦門。
“那你就去攻略啊!你個傻冒!”
“您…您的意思是讓我追他?”
柳母看着自己生的傻冒,翻了個優雅的白眼。“你說實話,你喜歡他嗎?”
柳钺揣摩了一下,随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本性,他哼笑道“确實挺喜歡的。”
“那不就行了!”
随後柳母像是想到了什麼差點忘記說的事情。“對了,那個池警監的頭發……是白化病嗎?我看着不太像。還有他的眼睛是異瞳,是瞎的?”
柳钺的右手手臂已經不能動了,左手手腕也扭傷了。他用傷的不重的那隻手摩挲着下巴道:“他的發色是遺傳,不是白化病,異瞳也是遺傳,隻不過他确實是失明了,不是因為異瞳,是一次任務出事了。失明也隻是間接性失明,隻要有藥物維持着,他就可以看見。”
柳母點了點頭。
池睆覺得這個夢很長很長,也許隻是心理作用,但是那些黑暗的記憶都紛紛如潮水般湧來,将他淹沒,使他一點一點地窒息。
看着自己一點一點地瀕臨死亡還真是一件讓人崩潰的事情。
“池睆?”恍惚間有一隻手從海面上伸進來,池睆慌慌張張地抓住了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池睆知道,他會帶他浮出水面。
柳钺看見池睆突然緊緊的皺起了眉,試探地問了一聲:“池警監?”
人沒反應。
柳钺又提高音量叫了一聲:“池警監?”
柳母拍了一下柳钺的腦袋,道:“你這個傻大個,你叫人家的名字啊!”
柳钺點點頭,叫了池睆的名字:“池睆?”
池睆本來以為浮出水面以後就能擺脫苦海,但其實沒有。
他的意識慢慢回籠,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
柳钺看到池睆緩緩地睜了眼。
“果然有效。”
但是柳钺看見池睆的眼睛時,心情陡然下坡。
他立馬摁了鈴。
柳母疑惑道:“怎麼了?”
“他不是池睆。”
“什麼?!”柳母聽到這句話,自動腦補了十萬字的玄幻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