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全場沈風宸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沒人知道為什麼他非要進這兇險之地引她出門,還給她下毒。
初久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裡早已将沈風宸挂到塔頂,用三十級的風雷瘋狂拍打。
穿過來就穿過來吧,居然還已經中完毒了。
她如果真殺了女主,男主定然會千裡迢迢來取她人頭,如果不殺吧,自己也是要等死的。
橫豎一死。
初久想,不行,她死了,沈風宸那毒人不就爽了嗎?
初久磨磨牙:“你去可以。”
石澤正松了臉色,下一秒又聽巫禾說:“但我也要跟着去。”
他表情瞬間一繃,直起身來,一臉凝重地看向初久:“主上,不可!”
但初久并不打算聽他的話,如果她不去,又怎麼拿到解藥?原著劇情裡,她也是去了的。
于是初久擺出一臉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表情,冷聲問:“我做的決定,你也要違背嗎?”
石澤顯然沒想到初久會問出這個問題,他啞了一下,接着低下頭:“不是。”
“那……”
初久剛要說話,接着腦子突然懵了一下。
等等,她為什麼要按着劇情來?
雖然這是她寫的小說,但不代表她就要按着劇情來啊?
按着劇情那就是死路一條,小說裡她可一次都沒有服下過解藥,而且單獨服下解藥就是爆體而亡,她雖然拿解藥到了手,卻根本不敢吃。
可現在重來一遍,她明知道會死,還要再按着原定的劇情走嗎?
而且也不是非要殺了女主不可,小說裡隻說要服血,一個月一次,流出的血早就重新供出來了好吧?
她為什麼不去打好主角的關系,光明正大的要血喝呢?
念此,初久眼眸子微亮,松了口話:“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不去了,沈風宸那邊就由你出馬了,切記一定要拿回解藥,以及……”她頓了頓,“留他一條命,帶回來!”
石澤:“???”
不是……我就說了一句話啊。
他内心豎起一道高牆,牆上填滿了彈幕。
千言萬語最終彙成了一句話:
主上心,海底針,喜怒無常變幻莫測,猜不透啊猜不透。
石澤帶着一身風地沖進來,再帶着一頭霧水走回去。
房門一關,初久長呼了一口氣。
“說起來容易。”她仰頭看床頂,擡手在空中虛虛握着,“和敵家搞好關系,那是在刀尖上舔血,不死也得半條命……”
唉,怎麼這麼慘……
初久閉眸,手上力道一松,啪的打在了額頭上。
都是爛尾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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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澤在得到命令之後,很快就出塔尋找沈風宸的身影,在他臨走之前,初久還暗示地給出了幾條線索。
小說裡她塑造出來的石澤是有些大大咧咧甚至無腦的形象,但認真起來還是能獨擋一面,這種事交給他沒什麼問題。
但問題來了——
貴為魔祖轉世,九枝門門主,但她——并不知道怎麼駕馭輕功腫麼破?
初久一臉頭痛地讓下人叫來了秦溫綸。
下人一直站在門外待命,每過兩個時辰換一次班,因此初久隻要想找人,叫他們就行。
沒半柱香,秦溫綸就裹着一身熱氣進了屋。
他聽聞初久說不必下跪的事,便松松做了個揖,問:“主上找我何事?”
初久一想到自己要說的事,她的心情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秦溫綸見她不言,便一直低着頭也不作聲。
大概過了三分鐘後,初久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上回說,我的失憶是因為毒素侵入識海是麼?”
秦溫綸不知道她想問什麼,淡淡應是。
初久擡手,将碎發撩到耳後,輕呼了口氣:“……我發現我連駕馭輕功的法子都忘記了。”
秦溫綸一怔。
她緩慢地擡起眼皮,看向秦溫綸:“所以……我需要個老師,你能幫我麼?”
她記得秦溫綸從不對原主的話進行反駁,因此才找的他,但沒曾想,秦溫綸驚訝的神情在臉上走了一遭,接着就吐出了“可是”來。
初久本能地一僵,正懷疑她是不是露出什麼馬腳。
卻聽秦溫綸接着開口:“您不是一直都不會輕功的嗎?”
初久:“?”